曾鹰有些失望,但还是说他闲来无事,会陪同他们离开,若路上遇着敌人也好多个帮手。但这话却让丁长风顿时郁闷了。
虽然季青燕说过,曾鹰似乎品行不错,可以一用。但他一点也不想让这人跟去青石镇呀,万一到时候他一直跟着自己,还怎么去桃花坳找人?
这个秘密可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丁长风委婉拒绝:“不好劳烦,而且敌人还在暗中,也不宜张扬,人越少越好。”
“……”所以,多他一个就是张扬了?曾鹰顿时傻眼,感觉自己的骄傲受挫,便一抱拳道,“既是如此,就此别过!”
丁长风立刻抱拳还礼,目送曾鹰离开,这才叮嘱县丞老爷将此地案情上报县衙,就说赏金等他回县城去领,旁人领的不算。
玄天观就在县城不远的东北方向五行山上,弟子们也常在县城走动,丁长风的爹以前又当过齐东县令,现任县令多少有些交情,他这么说自有深意。
县丞老爷立刻答应下来。丁长风便告辞,朝师侄们招招手,便率先走出衙门。衙门外面已经聚集了许多百姓,他们已经听说了昨夜的事,都挤在道旁看热闹。
那些孩子的家人看见马车出来还被贴了许多黄符,心里一阵阵难受就纷纷哭了起来,玄天观的道士们却如临大敌,生怕有变故。
丁长风却突然旋身飞上车厢顶端,大声道:“各位,孩童失踪一案虽有进展,但仍不可大意,凶手一日未抓获,家有孩子与少女者,还是先搬家躲避吧。”
此言一出,人群哗然,所有人都惊吓到了,立刻就有人想上前拦截马车,既然凶手没有抓到,可怕的事情就还会发生,那道士们怎能离开?
陈捕头送出门外听到丁长风突然搁下这句话也是傻眼了,抓凶手本可暗中进行,结果他这一说,不是造成恐慌了吗!
丁公子又不是笨人,他此举何意?
“你们拦住马车,不过是防碍救治孩子,让凶手的目的得逞,与其被利用,不如赶紧回家收拾行装出门避几天也好!”
丁长风并无不耐地说道。
拦在马车前的几个汉子听了一愣,随即便被冲过来的捕快们拉开了,大家都是一个镇上生长的,官与民都熟得很,立刻相劝着便让开了道。
立刻就有好事后生一路狂奔将丁长风刚才的话传出去了,很快街上就乱起来,虽然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在乱什么,可是这场面看着就心慌,谁能镇定得下来?
于是马车出镇时,已有许多人家背着包袱拉家带口往镇外跑了。长梅镇固然是生长的故乡,他们也不是走了就不回来,道长说了,出门避几天也好!
丁长风站在车厢顶上回身朝镇子里看去,就看见一处屋顶上站着黑袍人,显然也在朝这边看来,不由勾了勾唇。
经过刚才这一闹,黑袍人的清场目的泡汤,只怕此时快气死了吧。
本来季青燕昨晚就怀疑凶手藏在林家,背靠梅树林转移踪迹,而且对镇上并不陌生,这才来无影、去无踪,根本无处追查。
后来林家不但积极响应季青燕要赏金的问题,还花大价钱把数百术师们送走,令他不得不猜测,这是要把他的帮手都清出场,孤立了他方便下一步行动。
而黑袍人也确实到了县丞衙门,只是没想到他还有一些帮手给力,不但布了大小两个防御阵,他还祭出了火莲,火莲的威力,才是黑袍人忌惮的。
因此黑袍人刚要进攻便收手撤退了。
刚刚那么多百姓闻讯赶来,都以为案子已经解决了,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应该不是术师们说出去的,他们更关心的是领钱、报帐,然后吃饭离开。
如果大家关注的事情都在一个地方进行,那就没空去扩散了,除非开客栈、酒楼、医馆的那些人通过报帐知道一些信息,然后自行认为事件结束而扩散。
当然都有可能,但同样不排除黑袍人散播了消息,误导大家。
不管是哪种可能,想在衙门外面制造机会,那就莫怪他说那些话,造成百姓的恐慌让镇上乱一乱了。
当然,镇上空一些也好,省得到时候还有一场恶战,这些普通百姓被当作人质就不好了。当然他还有后手。
出了镇子立刻又发了一个信号符,这次是支援信息。仍不是紧急救命的级别,但此时已是清早,正午阳气会克制阴森煞气,会不利敌人。
正所谓此消彼长,敌人势弱就是他们势强之时,只要支援的同门在半道上接着他们,就能安全回到青石镇。
当然,黑袍人不跟上来自是最好,他也不想让人知道他们回的是青石镇,别又给青石镇的百姓添麻烦了。
马车走了半个时辰经过茶寮都没有停下,不过茶寮里有人正在吃早饭,抬头看见不由拍桌大笑,丁长风听见动静扭头一看顿时黑了脸。
曾鹰搁下一块碎银提了剑跟上来,指着丁长风大声道:“这可不是我跟着你,我都吃三个馒头了!”
“……”丁长风一阵无语,他能说他还是昨夜吃过的吗。担着十六个孩子的命运,在镇上他连口水都不敢喝,如果他倒了,其他人更糟。
“怎么,看你样子好像还没吃呢,给你一个!”曾鹰打开小布包扔了一个热腾腾的馒头给丁长风,笑得很是得意,“放心,我刚吃过了,没毒!”
“走吧,我正想在前面改变策略。”丁长风无奈地说了一句,便咬了一口馒头,这次的事情还真是搞得灰头土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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