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潇翻个白眼,倒在床上,这才看到那狭小的格子窗里已经有了星光,不禁感叹自己竟然昏天黑地地赌了一整天。
“我说您二位啊,今儿可算是赢高兴了。”
“哪里哪里,这还不是承蒙神偷大爷成全。”刘狱卒眉开眼笑。
“哼,”梁景潇又叹口气,“爷今儿不高兴,想喝酒。”
“哎哟,我的爷,你可别为难咱们,这私下里开赌局已经了不得了,你是不在乎,我们爷俩要是给抓住了,一家老小哪里吃饭去?”
梁景潇一蹬腿又坐起来说道:“你这话我就不爱听,怎地,你赌局也开了,钱也赢了,现在我向你讨口酒喝都不许?若早知你们这般没良心,谁和你们耍?你们信不信,今日你们若不依我,明儿那焦众来我便将你们开赌局的事情告诉他。”
“你这是耍无赖!”
“我无赖还是你们无赖?不是我说,要不是我,你们还天天的闷在这里发霉呢,今儿这话我撂下了,不给我酒喝,我就告你们去。”说完,梁景潇往床上一躺,再不说话了。
苏妞妞眼珠子转两圈说道:“从未见过这么不仗义的人,待我出去了,定要将你们的事说出去。”
王狱卒想了想,捅捅刘狱卒:“刘哥,这也不算什么,难得今日痛快,喝口酒罢了,反正也没别人知道。”
“就是,”梁景潇说,“别的不说,自打我来了可曾给你们添过什么麻烦,你们还信不过我吗?”
“要么就随了他吧。”
刘狱卒看着形式,拧不过他们,只得把自己偷藏的酒壶拿出来。
梁景潇立马笑了:“我就知道你有。”
“呸,贼眼珠子,敢情你早就惦记着我这点子酒。”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就是就是!”苏妞妞也跟着起哄,“我也要!”
“你小孩子家喝什么酒。”
“我不管,不给我喝,赶明儿就告诉焦众,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嘿,你这臭丫头!”刘狱卒心知自己这壶酒今日算败在这里了,索性也看开了,瞧着天色不早了又摆了几个小菜,四个人隔着牢门竟也凑了一桌,边喝酒边划拳好不快活。
吃得差不多了,梁景潇说:“来了这些时候,多谢二位老哥照抚。”
“客气了。”
“他日有用得着我梁景潇的地方,只管开口。”
“你就是有张好嘴,点化小姑娘去吧。”刘狱卒笑道。
“就是,”小王说,“你的本领太大,我们哥俩这辈子怕是没机会让你帮忙,真要到劳烦你的地步也未必是好事。”
梁景潇用筷子敲着盘子笑,也不解释,只是说道:“不管怎么说,这句话是算数的。”
“叮,叮,叮。”盘子又响了三声,刘王二人应声倒了。
苏妞妞看看梁景潇,笑道:“怎么样,我还是挺有用的吧?”
“有用,多亏你长了一副冒失鬼模样,不然这么横冲直撞地进来救我,岳钊一定会怀疑的。”
“我是说mí_yào。”苏妞妞嘟着嘴说道。
梁景潇不理她,把床挪开,从地上刨了两下,刨出一个漆盒子,正是他被绑上车前,容易放到水罐里的那个首饰盒子。
岳钊只想到命人去查验那个水罐子,却没有想到梁景潇是谁,那个暗卫为了图省事把水罐子收了,却不知道梁景潇早就把首饰盒子收起来了。他入狱第一天,便趁夜把盒子埋在了床底下,目的就是等今天。
他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只钗,轻而易举就把锁打开了。
苏妞妞等着梁景潇给她开锁,不料梁景潇只是走近了,笑着看了她一眼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苏妞妞气得跳脚大骂:“梁景潇,你恩将仇报!”
可是梁景潇却置若罔闻,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大牢去。
出了大牢,梁景潇并没有回影杀府,他这些天憋在大牢里可不是为了修身养性的,他要找到那个真正藏着西林叛党名单的首饰盒。
太师府上,桃子紧张得不得了,宴会没开始,桌子上的糕点小食已经被桃子吃得差不多了,上菜的小丫头吃惊地端上来第三盘云片糕,终于忍不住提醒桃子:“姑娘慢些吃,好的都在后头呢。”
桃子这才尴尬地停下嘴,可是停下没多久她就又忍不住把手伸向了琉璃核桃。
这下容易也忍无可忍,一巴掌打在她手背上,冷着脸说:“别吃了,没出息。”
这一幕刚好被不远处的乔善言看见,他一眼就认出桃子,笑着走过来。
桃子也看见乔善言,只好强忍着不吃。
不料乔善言却和颜悦色地笑着说:“不要紧,饿了就吃,太师府不缺这点东西,你还小还得长个子。”
桃子听他这么说,忙摇摇头说:“不饿。”
“你叫什么?”
“桃子。”桃子用膝盖夹着手,老老实实地坐着,一动也不敢动。
乔善言打量她一眼:“你怕什么?”
容易怕她说漏了,替她遮掩道:“她没见过这种阵势,有些拘束。”又问乔善言,“你怎么来了?”
乔善言便照实说:“太师给老师送了帖子去,但老师身体不适就让我来了。”
容易听了只是笑笑。
乔善言又说:“我也不瞒你,哪里是身体不适,不爱来罢了。”
“顾大人是个真英雄。”容易随口说道。
“你也这么说?”
“还有谁这么说?”
“没谁,”乔善言很惊喜似的,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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