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日本人
1931年9月18日凌晨,日本关东军河本末守中尉在沈阳城外南满铁路柳条沟一带利用炸药炸毁了一小段铁路,随后诬陷是东北军破坏铁路,并以此为借口,用秘密运到的大口径火炮炮轰沈阳城郊北大营,占领了沈阳城,史称:“九一八”事变!
“九一八”事变爆发后,东北军基本没有采取多少抵抗,在蒋介石“不抵抗”的命令下,东北边防军司令,少帅张学良率整个东北军逐步后退,撤进了关内!
9月19日,沈阳沦陷!
21日,吉林沦陷!
11月19日,齐齐哈尔沦陷!
1932年1月3日,锦州沦陷!
之后不久,哈尔滨沦陷。
就这样,不到半年的时间,东北三省一百多万平方公里的锦绣河山,全部沦于敌手,东北三千多万同胞,在日军的铁蹄下受尽欺压凌辱!
1932年冬,沦陷后的吉林省某市某县城外,一队镖车正压着积雪缓缓而行,队伍不算太大,有八辆马车,二十来个步行的镖师,个个都背着大刀提着火铳。此外,还有三个骑马的汉子走在队伍最前面,三人中走在中间的一人是个三十五六岁的汉子,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腰间挎着一把装在木制盒子里的驳壳枪,中等偏上的身材,五官端正,一脸正气,他就是这个镖队的头头,河北衡水张家镖局四秀之一,名字叫做张秀良!
张家镖局的总镖头是张秀良的父亲张万升,清朝的武举人出身,一身功夫非常了得,寻常人十几个都不是对手,张万生有五个孩子,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张秀良是他的四儿子,他的大儿子叫张秀石,二儿子张秀忠,三儿子张秀山!四个人从小跟随自己的父亲习武,都有一身好功夫,河北的当地人称他们为张家四秀,尤其是张秀良,虽然在兄弟四个里面他的年纪最轻,练武的时间也比三个哥哥要短,但他天资聪慧,加上肯吃苦,因此他的武艺反而是最高的!
张秀良这是第一次往东北押镖,以前这边的镖都是他的三哥张秀山押的,但这次情况有些特殊,张秀山五天前已经押着几车货去了沈阳,巧的是张秀良正好在家,因此总镖头张万生大手一挥便点了他的将,让他带人走这一趟!
“嘶真冷啊!”张秀良在刺骨的寒风中缩了缩脖子,把棉袄最上面那颗刚刚自己挣开的扣子扣好了!
“四爷,您要不要来口这个?保证御寒!”骑马走在他左边的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酒壶晃了晃,笑嘻嘻的说道:“这可是好东西,不用多喝,一口下去,保证你不知道冷字咋写!”
“不必了!”张武急忙摆摆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滴酒不沾的,就我拿酒量,一口下去,马都骑不稳了!”
“哈哈,那您只能干挨着了!”汉子拔开酒壶塞子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然后盖上了,刚想收起来,大概觉得不解气,又打开灌了一口,这才咂咂嘴,意犹未尽的把酒壶收好!
“我说,你也少喝点!”张秀良伸伸脖子,把嘴从厚厚的围巾里露出来:“别忘了咱是干嘛的,万一有啥意外情况,别耽误事!”
“您多虑啦!”汉子毫不在意的摆摆手:“四爷,您没走过这边,有所不知,这一带,大大小小山头上的绺子,哪一个敢不给咱张家镖局面子?哪一个敢不给老武举面子?凭你爹我师父的名头,这一带就没人敢动咱的货!”
“四爷说的没错!”骑着马走在张秀良另一边的汉子皱了皱眉,对刚刚喝酒的汉子说道:“杜赖子,还是加小心,别太狂性了,现在跟以前不一样,绺子是不敢动咱,日本人呢?”
“日日本”杜赖子一愣,随后叹口气,忿忿的说道:“这帮小东洋,你说他们不在自个老家待着,跑咱们这里祸祸,东北军三十多万人,愣是让日本人一万多追着打,真是”
“据说日本人比咱们中国人壮实!”张秀良再次把脖子缩回了围巾里:“而且他们枪打的很准,几乎弹无虚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管是真是假,反正这仗打的挺窝囊!”杜赖子撇撇嘴:“再怎么说,三十个人也不能弄不过一个人吧!”
“要是硬抗还能抗不住?”张秀良叹口气:“张少帅虽说是奉了蒋委员长的命令撤退,可这东北三省落入了日寇之手,遭殃的还是老百姓啊!”
“唉”三人一起叹了口气!
队伍又往前走了三里多地,张秀良忽然一提马缰绳,右手微微上扬,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开始戒备起来。
“怎么了,四爷?”杜赖子疑惑的看着张秀良!
“雪地里有反光!”张秀良皱着眉头沉声回答道!
“雪地反光,那不是正常的吗?”杜赖子低头看看地上的皑皑白雪,又抬头看了看初升的太阳,一脸的莫名其妙!
“不是雪的反光!”张秀良摇摇头:“黑色的反光,刚才一闪而过!”
“不会是你的错觉吧?”杜赖子不以为意!
“黑色的反光?”另一个骑马的汉子也皱皱眉头:“什么黑色的东西还能反光?莫非”
“话别说半句行不行?”杜赖子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我说二德,你有话就说!不嫌憋的慌啊?”
“会不会是日本兵?”二德没理他,看着张秀良说道:“听说这一带常有抗日武装活动,日本人也经常来清剿!”
“兄弟,我发现你现在怎么张口闭口都是日本人呢?”杜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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