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放开,站在门口叫了一声夏星程的名字:"星程。"
夏星程双手垂在腿边,站得很端正,他说:"明哥,我有话想跟你说。"
杨悠明看着他,没有动作,"什么?"
夏星程朝他房间内看了一眼,"我可以进去说吗?"
杨悠明似乎是迟疑了片刻,将门完全拉开,站到了旁边,在夏星程走进去之后,他又才关上房门,跟在他身后进去。
这个房间是一个套间,外面有客厅和一个专门的衣帽间,里面是卧室和卫生间,房间有一整年墙是一堵大的落地窗,可以从高处俯瞰城市夜景。
夏星程直接走进了里面的卧室,走到窗户前面,他从落地窗玻璃上可以看到杨悠明在电视柜旁的书桌边停下来,双臂抱住胸前倚靠着书桌。
他转过身面对着杨悠明,说:"你离婚了。"不是问句,是陈述句。
杨悠明目光微微垂下,落到干净的地毯上,说:"是的。"
夏星程问他:"是在你进组之前就离了?"
杨悠明点了点头,"是。"
"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回杨悠明没有立刻回答,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除了家人,我们谁也没说,出于一些私人的考虑。"
夏星程看着他:"我不值得你说吗?"
杨悠明抬眼朝他看过来。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暗黄色的壁灯,光线柔和浅淡,那扇大落地窗只在一侧开了一扇可以开的小窗,此时因为开着空调而紧闭着,于是整间屋子好像跟外界隔离开了,空气也是温暖凝固的,其中混杂了一点很淡的香味,大概是杨悠明今晚使用的香水味。
因为杨悠明没有回答,所以夏星程朝他的方向走近一步,逼问他:"值得吗?"
杨悠明终于开口了,他声音低沉醇厚:"不是值不值得,而是没有必要。"
夏星程被他这句话伤到了,他步步逼近,一直走到杨悠明的面前,微微仰起头与他对视,直率地说:"你伤到我了。"
杨悠明手臂从胸前放下来,两只手分开身体两侧按在书桌边缘。
夏星程点了点头,他好像在安慰自己:"没必要,没关系,"他接着又说道:"我可以问你们为什么离婚吗?"
杨悠明这回直接回答他:"性格不合。"
夏星程不明白,看着他问道:"结婚之前你们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性格吗?"
他们距离其实有些太近了,夏星程都能够感觉到杨悠明隔着衬衣的身体的热度,他看杨悠明的眼睛,同时也看他的鼻梁他的嘴唇还有他的喉结,它们都那么好看,牢牢吸引着夏星程的视线不舍得离去。
杨悠明开口说道:"因为恋爱和婚姻不一样,婚姻除了恋爱还有生活还有责任,袁浅以前体会不到,后来才渐渐明白过来。"
夏星程说:"是你要离婚还是她要离婚的?"
杨悠明睫毛扇动一下,"是她,我试图挽回,我推了很多戏想要陪她,可她觉得这不是她要的生活。"
夏星程心脏发疼,牵扯到这个胸腔都在痛,他说:"那你还爱她吗?为什么不继续挽回?"
杨悠明说:"决定分居的时候我就放手了。"
夏星程觉得他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忍不住要追问下去:"放手不等于不爱吧?"
杨悠明突然抬起手来,把夏星程额前掉落下来的一缕头发轻轻拨开,夏星程晚上做造型头发喷了不少发胶,这时候一缕缕硬邦邦的,就像他今晚那颗一定要逼迫杨悠明到底的心。
把那缕头发拨开之后,杨悠明的手落在夏星程肩上,"星程,等你到我这个年龄就会明白,爱情并不是不可控一定要撞到粉身碎骨的,放手的意思意味着忘却,不去看不去想不执着,感情渐渐也就淡去了。所以朱丽叶和罗密欧的故事只会发生在十四岁,他们才经得起轰轰烈烈。"
夏星程知道他在暗示什么,可他不愿意被杨悠明带着节奏走,他坚持把自己要问的问题问完:"那你对我有没有哪怕一点点,动过心?"
杨悠明与他直视的那双眼睛就像一汪深潭,幽深静谧不可见底,他神情本可以冷静毫无破绽,但在长久的沉默之后,终于还是闭了闭眼睛,再挣开时,那汪深潭泛起了缓缓的涟漪,他说:"有。"
夏星程眼眶瞬间红了,他点点头,在心里对自己说,是的他没有猜错,杨悠明是喜欢他的,他没有再去问杨悠明为什么,他只是有些急切地说道:"好,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不然今晚让我留下来,要不然你现在就把我赶出去,我再也不来烦你。"
杨悠明屏住呼吸,他仰起头闭上眼睛,嘴唇也不自觉抿紧,过了一会儿再睁开眼睛时,已经不见了刚才的情绪波动,他伸手握住了夏星程的手腕。
夏星程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等待判决的犯人,他看到杨悠明握住他的手,不禁微微怔住,紧接着,杨悠明抓着他朝外面走去。
他被判了死刑。
夏星程呼吸不畅,脚步也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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