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
是的,谢庭月坐在楚暮腿上。
方才一个刹那,反应不及,二人齐齐往下坠,楚暮一手捞住谢庭月的腰,硬生生把他抱到身前,紧紧环住,所以这姿势——只能是谢庭月坐在他腿上。
而且他也发现了,他和楚暮并不是直直往下掉,而是正在走一个斜坡,很斜,很光滑,速度非常快。人突然掉下来,如果没有事先准备,腿一定会受伤,但轮椅就不一样了,这种时候反而有利于发挥。
谢庭月坐着楚暮的腿,楚暮坐着轮椅,感觉比马车还快,快到眼睛都被风吹的眯起来了!
冲势到最后,是一个缓坡,做成类似回旋的样式,不会让落下的人陡然停住受伤,而是给了个缓冲,让人来回荡两次,平静停下。
谢庭月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楚暮却很平静:“不错,这个设计很友好。”
友好个屁!
谢庭月赶紧把楚暮上上下下摸了个遍:“你没事吧?方才可有哪里受伤?”
楚暮摇了摇头,握住他的手,微笑:“我没事。”
谢庭月仍然余悸未消,眉头皱得死紧。
楚暮似乎颇为留恋刚才的味道,得寸进尺,不仅握着谢庭月的手,还去揽了他的肩:“夫人莫怕,为夫保护你。”
谢庭月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你……还是好好珍重自己吧。”
楚暮:“秦平会找过来。”
谢庭月点了点头,这个他相信。
秦平忠心,又有武功,不管现在落到哪里,定然会第一时间想办法寻找楚暮,但是目前,只有他们两个人,陌生的地点陌生的场景,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唯一好的方向,是更加确定这里有问题,沈三娘和戚萤飞八成就是被关在这里!
前方视野昏暗,光线少的可怜,适应片刻后方才摸索着前进。空气很湿润,墙面甚至有有略潮水气,谢庭月能嗅到淡淡的水腥味,很远的地方有流水声响。
是护城河?
很奇怪,在酒肆外面水声淹没在人群热闹里,并不显,但仔细听一定能听到,到得这暗道,声音反而小了,连外面人群喧哗都消失不见。
这密道用了什么手段,挡住了这些声音?
“是地下。”楚暮握住谢庭月的手,声音浅淡而从容,“我们刚刚掉下来的速度很快,时间略长,绝对不止一层楼的距离。”
地下?
谢庭月摸摸墙,感受着指尖的潮湿度,还真是像地下!
摸索着转了个方向,正要往前走,突然被楚暮拉住。
谢庭月正要问为什么,楚暮修长的手已经封上来,捂上了他的嘴。
楚暮常年生病,体温很低,手心都有些微凉,可跟自己的唇碰触,突然热了起来,慢慢的,比他的唇还要热!
谢庭月耳根红透,这这这——就像他顺势吻了楚暮掌心,楚暮不好意思害羞了一样!
天地良心,他可什么都没干!
楚暮凑近他耳畔,声音轻的都像在吹气了:“有人。”
然而生命危险在前,哪怕心跳如擂鼓,耳根红透,谢庭月没法起半点暧昧心思,集中注意力听着前方动静。
果然有声音,是脚步声,连带着说话的声音,慢慢靠近。
是两个男人,正在吵架,一道有点莽,中气十足,一道略细,透着精明。
“这根蓝盈草是我拼着性命采来的,卖得银两自然我该占大半,这有什么好商量的!”前者声音急促带怒。
后者就比较稳了,透着狡猾:“话不是这么说,草是你采来的没错,买主却是我花尽心思,用尽本钱寻来的,功夫都花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投入也是颇多,卖得银钱,自然我该得大半。”
“你放屁!这东西有的是人要,只要我放出风去,过来询价的定不计其数,用得你费尽心思还投入巨大本钱的找!”
“呵,想买的人是不少,但你信不信,只要你敢放出风去,说你身边有蓝盈草,钱还没拿到,你的蓝盈草就会丢。唔,没准你这个‘知情人’,也会被顺便灭了口。只怕到时候你需要的不是银票,而是冥钞了。”
中气十足的莽汉似是愣住,没有说话。
声音精明的人又道:“所以这桩买卖,我花了血本,冒尽了风险,功劳最大,理应拿大头。”
“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诓我!这离约定的时间都过去多久了,买主还没来!”
“大人物总是要摆摆款,彰显特殊性的,莫急。”
然而等待的时间最为难熬,多少意志都会被磨平,莽汉耐心已经用罄,不知怎么的,突然想到一个方向,有着对方就开始骂:“你这王八蛋该不会想黑吃黑吧!把我弄死,抢了我的草,卖出去多少银子,你能一个人独得!”
精明的人也生气了:“你这话什么意思!我黑印的名声你不知道么?如此小人行径,我岂会做!”
“那是你手上没过过这么贵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莽汉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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