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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宗易洗完碗回来,抽了张纸擦手。
慕见轻仿佛看见了救星。
他这个修为极高的妖怪,应该会知道些什么。
“你听说过当初阎王爷生死簿被人偷了么?”慕见轻问他。
宗易拉开椅子坐下,就着她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听说过。”
慕见轻更有精神了,身子略微前倾,继续问道:“怎么丢的?”
宗易默了默,说:“我拿的。”
白泽愣住,手一抖,把自己身上的奶牛裤衩给撕破了,连忙捂住,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是兽形,也不存在什么走光不走光的问题,于是就释然了。
慕见轻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别开玩笑了,我认真的。”
宗易挑挑眉,“是我拿的。”
慕见轻嘴角抽抽,“你为什么拿那玩意?”
“找人。”
“现在还在身上么?拿出来看看。”
“随手扔了。”他说。
一问一答,慕见轻几乎都要相信他真的在阎王爷那里拿了生死簿。
“扔在哪了?”
宗易仔细想了想,“忘了。”
慕见轻:“……”
宗易喝了口水,也不在意她信或是不信。
那天他去了一趟地府,找阎王要生死簿,那个迂腐的老头死活不肯给,明里暗里告诉他要按规矩来,他了然,直接抢了带走,身后是成群追赶的鬼差,他随意翻了翻,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就往边上一扔,那群鬼差立马扑了上去。
嗯,他扔了个假的。
后来他带着这东西晃了两天觉得没意思,就在半路扔了,听说扔在了人间阴界交界处,也不知道被谁捡去,听说一群鬼差找了几天才找回来。
慕见轻觉得这个世界越来越复杂了。
“要是有人顺手抄了一份,抄来的东西,是对的么?”
“嗯。”他点点头。
“能给自己改命么?”
“改不了,”他说,“只能看自己的命数。”
慕见轻懂了,打算晚上去鬼市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人去过。
一边的白泽忽然想起昨晚看的信件,三两下爬上楼把东西拿下来,递给慕见轻。
“我昨天看到的,总觉得不对劲,心里毛毛的。”说完,还格外应景的摸了摸自己满是毛的胸口。
慕见轻看完,掐了掐眉心。
她现在看见“吃”这个字就觉得恶心,不仅是心里毛毛的,还能感受到自己的胃酸砸不断翻滚想要往外涌。
“现在的人……胃口怎么都这么好。”慕见轻感慨。
白泽在心里嘀咕,说起胃口好,谁也比不上他们老大,那天的场景历历在目,他偶尔做噩梦会梦见,第二天起床冷汗簌簌往下掉。
宗易拿过那张信纸,看了看,嘴角似乎是勾了勾,不知道是在嘲讽什么。
“我建议你不去,”他说,看慕见轻的眼神有些玩味,“不过我说了你也不会信。”
跟以往千千万万次一样,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会信,更不会听。反而一些乱七八糟的人说的一些无聊的话会被她听进去,深信不疑,并且在作死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他拦都拦不住。
慕见轻噎了下,对着这封信发呆,不太想听他说的话。
这信纸很平常,字迹工整,用黑色笔写的,从笔迹看应该是个男生。
渐渐地,看不进去了。
她在思考一个问题。
到底该不该信宗易?
但想了半天,好像没理由信,也没理由不信。这人来历不明,虽然帮过她几次,但也不能说明他就是如此善良热于助人的人。慕见轻长这么大,连人性都摸不清楚,更别说面前这个千年还是万年的妖怪的性子。
***
晚上,慕见轻窝在自己的小屋子,和兮兮谈心。
两人洗了点水果,这会一边吃一边看电视。
兮兮:“阿翘的事情,就这么放过么?”
慕见轻拿起一颗葡萄,忽然觉得自己腿麻了,于是放下葡萄揉揉腿,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说起来她是他们的老大,可是认识的时间不长,也没怎么交心,她贸然去约束他们,总觉的自己有点脸大。况且,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除了小光头,随着年纪的增长,谁还没几个小秘密呢。
“用龙筋缝肚皮,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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