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点多,就没去,第二天醒来妻子打电话跟他哭了场,他才死马当活马医,去那家店看看。
卫烨记下,又说:“鬼魂出现在你家需要媒介,一定是人带进来的,你们那天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多了什么东西?”
刘川脸色依旧很白,这会已经好了很多,他是个商人,很快调整自己的情绪,寻找最有利最快速的信息。
“我想起来了。”他说着,跑进一间房,提着一个粉出来,手,像是摸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立扔了出去,再看手,已经是黑色。
卫烨过来看看,“没事,只是淤泥。”
他看看,奇怪的里全是黑色的淤泥,但没有漏出来,最后里摸出了一个橙色的小喇叭。
就是那种在小商店就能买到的玩具,只是很脏了,褪色严重,破了,还吹不响。
刘川:“那天孩子一直带着这个,看她喜欢我就没扔,想着等回家给她买个新的换了,把这个扔出去,后来就忘了。”
白泽手上的伤口已经被他抹了药止住血,这时候凑过来,“这是什么玩意,这么破了,至少在水里泡了十几年吧……”
听他这么说,卫烨想起什么,“沈曼曼也死了十几年,是吧?”
白泽眼睛都不眨了,联系这些事情,他好像想明白了什么。
一切都是从沈曼曼死的时候开始,那年过后,突然多了这么多同样被割喉抛进湖里的女孩,所以……
这是同一个人干的。
一个人用同一种手法杀了这么多人。
白泽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忽然觉得有些冷。
***
阿翘电话打过去半个小时左右,沈云云就到了。
她画着精致的妆,高跟鞋,长裙,看起来很年轻。
一点都不像个变态,阿翘想着。
像是猜到会有这么一天,她坐在小沙发上,坐姿端庄,面上没什么表情。
慕见轻:“那天时机不太对,很多事情我们还没了解清楚,今天把你叫过来有些打扰,请见谅。”
语气冷巴巴的,没有半分“请见谅”的意思。
慕见轻不是一个大气的人,甚至还有些喜欢斤斤计较,简单来说,就是“护短”。那天她那么对阿翘,慕见轻没说什么,但却是记下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轮到她的一天。
沈云云一手把头发勾到耳后,刚做好的指甲,是暗红色,显得手很白。
她的手并不好看,还有些粗糙,应该是小时候在家干了太多活留下的痕迹。
“正好,这些事总有让人知道的一天,有人愿意问,是好的。”沈云云说。
她从包里摸出一包烟,熟练地拿出一根,点燃,只是点烟的手有些不自然地颤抖着。
“沈曼曼是我的亲姐姐,她被关进那个地方的时候,我看见了,话说回来,家里这几个女孩,谁还没在那里待过几天呢。”她说着,像是在说一个简简单单的故事,“爸妈不在家,家里的农活都是我和姐姐在做,奶奶年纪不大,但腿瘸了,不怎么做事,每天在家就是使唤我妈、我姐、还有我。”
她不愿意说出“猪圈”两个字,因为自己也进去过,心里的那点破自尊心作怪。
“姐姐被关进去后,我们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们如果不怎么样,就把你关进去跟猪一起住。”她笑的讥讽。
“人跟畜生,又有什么区别?”
沈云云叹了口气,找了张废纸垫在茶几上,抖了下烟,烟灰落在纸上。
“你们想问什么?”
慕见轻:“你们村里,在沈曼曼之后,一共卖出去三个女孩,时间先后是什么样的?”
她想了想,说:“姐姐是第一个,村里有人听说了,心里羡慕,又去联系,一开始没什么回应,不过……过了一个多月,就又卖了一个女孩出去,再后来没几天,另一个也被卖出去了。”
她永远记得那些日子,家里得了钱,吃了好些鱼肉,后来听说别人家的女孩一个个卖出去,她父母也去找关系,想再卖一个孩子。那时候九岁的她和大姐还有年纪最小的小妹每天战战兢兢,认真干活,从来不敢怠慢,就怕自己会被卖出去。大冬天,小妹的手洗碗洗到冻伤,还摔了一跤,骨头都露了出来,家里不肯给钱医治,还是大姐拿自己的私房钱带小妹出去看医生,回来被父母发现,被狠狠打了一顿。
“我家不知道是不是风水不好,那人来过一次就再也没来过了,后来别的村子也有传出这种新闻,其他的有没有,我可能是忘了。”说起这事,沈云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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