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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子里还是跟往常一样,除了电视机的声音,再就是阿翘在厨房忙活弄得锅碗瓢盆乒乓响,爆米花撒了一地,她去再爆一些过来。
白泽上了趟楼,悄无声息的,最后拿下来一本又厚又重的书。
书的封面上什么都没写,泛黄的页面,上边用毛笔写着字,古文,还是繁体字,慕见轻看不太懂,勉勉强强只能读懂几句。白泽却看的很认真,迅速地翻过去,最后停在一页。
那是一颗大树,最上边挂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隐约像是某种鸟,树下不是土地,是水纹,里面还漂浮着九个黑乎乎的东西。
白泽白净的手指戳着那棵树,“看见了没,这个就是扶桑树。”
阿翘抱着刚爆好的爆米花出来,看见那本厚厚的书,油汪汪的手指也戳上去。
“那这只黑黑的鸟是个啥?”
白泽尖叫着把书挪到一边,“挖槽,这是我的大宝贝,你干啥啊!”
这本书是他从小的时候就开始写的,一直保存到现在,走到哪都没落下,平时都是洗了手才会碰,这下多处一个手指印,白泽心疼的要命。尤其是这种油印最难消除,他得去找找书上有没有什么法术能帮忙弄掉。
“果然是成了妖怪,这么冷血……”白泽说着,把书放在一个更安全、离慕见轻近些的位置,指着那个被阿翘称作“黑黑的鸟”的东西继续道,“那个是金乌,金乌懂不懂,就是太阳,扶桑树边的河水是十个太阳洗澡的地方。”
阿翘撇撇嘴,坐到一边,把手中的慕见轻那边一递,“老大,吃吗?”
慕见轻没什么胃口,“不用了。”
白泽倒是不客气,大把大把地往嘴里塞,腮帮子被塞的满满的。
“那扶桑木要是丢了,怎么才能找回来?”
白泽嚼吧嚼吧两下,“你当初是怎么认主的就怎么把它找回来呗。”
慕见轻仔细回忆了下,那时候,是她坐在床上,滴血……认主。
好吧,果然免不了一场血光之灾。
看样子得找个安全的地方放放血才行。
白泽阿翘吃的正欢,慕见轻看他们两个就像看自家的傻孩子,颇有些无奈。
想起慕容大人说的锁魂之地,慕见轻又问白泽,“那个图书馆,传说某位神仙留下来的结界,可以锁住魂魄是吧?”
白泽点点头,“不过上次那个小妖怪不是也说了,进去的魂魄就再也出不来,我觉着这个地方也不怎么样啊。”
外面的世界纵然残酷,但永远被囚禁在那个牢笼里失去自由,也是很可悲的。
正安静着,忽而风吹得玻璃直响。
三人一齐往外看去,窗户上不知什么时候起了白雾,把外面的景色直接给糊了个彻底,呼呼的风声中,白泽耳朵一动,似乎听见了几声敲门声。
还没等他有什么反应,阿翘就蹦蹦哒哒过去开门。
门一开,并没有想象中风往里灌的场景,反而异常平静,卫烨顶着不长的寸头,抬眼看了看阿翘,冲锋衣遮住了下巴,露出的一双眼睛里有笑意。
阿翘开了门打了招呼,又蹦蹦哒哒回到沙发上,继续抱着爆米花看电视。
卫烨关上门,扯开外套,跟慕见轻打了招呼之后就进了自己屋,再出来,换了件毛衣。
几个人围在一起,看了会白泽的书,阿翘倒是很感兴趣,看的很认真,卫烨负责翻页,看她看的差不多了就翻过去。
白泽则是叽叽喳喳跟她说着扶桑树的事,顺带着扯到了三皇五帝,基本上把那些神话故事讲了个明白。慕见轻对这些故事已经烂熟于心,什么盘古开天辟地,女娲造人,共工撞不周山,还有很有名的皇帝和蚩尤一站。
说道蚩尤,白泽更是来了兴致,“那个蚩尤啊,长得很丑,青面獠牙,就比地府的十殿阎罗好那么一点。”
白泽用手一掐,真的就那么一点点。
“那场战争我还是听我爷爷说的,我爷爷那时就在黄帝身边,看雨师风伯和应龙打架。”
白泽绘声绘色地自己演了一场,从这个沙发蹦到另一个沙发,一时演雨师风伯,一时演应龙。
慕见轻扶额。
“应龙看见你这个样子会动手的。”阿翘冷不丁冒出一句。
白泽切了声,重新坐了回来,“不过老大你知道吗,雨师风伯那么厉害,应龙都打不过,最后是谁把他们打回了老家?”
慕见轻听他老大叫的这么自然,莫名觉得白泽作为一只活了万年的神兽,能这么被她驯化,她也算很厉害了。
得不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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