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静的。
“算了,都还你们。”陆季寒突然将他赢的钱都抓了出来,堆了一把票子在麻将桌中间。
陆芙、陆薇顿时心花怒放,毫不客气地将自己输的钱抢了回去。俞婉毕竟是外姓人,没好意思动手,陆家姐妹拿完自己的,桌子上剩了一堆票子,有几张二十面额的,合计怎么都超过一百了。
“这都是大嫂的。”陆薇收了钱,全都塞给了俞婉。
俞婉忙道:“我没输这么多……”
陆薇奇怪:“那你输了多少?”
俞婉心里记着账呢,小声道:“就输了四十多。”
陆季寒这才想起什么般,皱眉道:“我的本钱也在里面。”
眼看他要来抢钱,陆薇一把夺走俞婉面前的票子,嘿嘿笑着跑到旁边,然后她先数出五十块给俞婉,剩下的她又平均分成三份,三女一人得了二十多。陆芙幸灾乐祸地收了,俞婉见陆季寒懒懒地靠着椅背,并不介意的样子,却还是将陆薇给她的都放到了陆季寒那边,包括她输的那份。
两个女孩是陆季寒的妹妹,可以玩闹,她不是。
她客客气气的,陆季寒看她一眼:“大嫂真不要?”
俞婉点头,对着麻将牌浅笑:“愿赌服输,我是长嫂,不能占四爷便宜。”
好一个长嫂,陆季寒笑笑,真的把钱收进了自己口袋。
内心深处,俞婉是有点希望陆季寒客气回来,给她留点的,不过事已至此,想到上次陆季寒帮她赢了六十多,俞婉很快就又释然了。
牌局散了,陆芙跟陆季寒兄妹约好下午出门的时间就走了。
俞婉记着要为陆薇做衫子的事,邀请陆薇去她那边量尺寸,陆薇小蝴蝶似的随她往外走。
梧桐树下,陆季寒坐在椅子上,一直到俞婉姑嫂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他才收回视线,低头看自己的手。俞婉的手背特别娇嫩,他覆上去的时候,仿佛握住了一块儿温暖美玉,可惜时机不对,没能多摸一会儿。
陆家是开绸缎庄的,陆家的女眷一年四季都会分四匹绸缎,由女眷们自己找喜欢的裁缝做衣裳。
陆薇才十三岁,又是不愁吃穿的富家小姐,考虑没那么周全,量完尺寸,她在翠竹轩坐了会儿就走了。俞婉送她出门,回到后院,俞婉让秀儿将她前不久才收到的四匹夏绸搬了出来,一番思虑后,俞婉挑了一匹淡粉色的,准备给陆薇做衣裳。
歇了个晌,精神好了,俞婉习惯地先画图。
专门给陆薇做的衣裳,她肯定不能用那些市面常见的刺绣花样,想到陆薇的名字,俞婉有了主意,试着在画纸空白处画蔷薇花。秀儿端茶进来,看到她画的几种蔷薇花,非常惊讶:“大少奶奶还会画画啊,真好看。”
俞婉笑,一边画一边解释道:“都是跟我娘学的。”
她的父亲是裁缝,擅做旗袍,母亲是绣娘,旗袍衫裙都精,只是父亲在世时,不舍得母亲辛苦,基本都不让母亲做针线,他一人接生意。无论是做旗袍还是衫裙,都需要各种刺绣花样,这就要求裁缝精通花鸟纹络。俞婉长在这样的家庭,从小耳濡目染,又有做衣服的兴趣,虽然她没有受过学校里专业的培训,论缝纫基本功与制衣经验,俞婉比很多大学服装系的高材生都强。
秀儿刚要夸大少奶奶的手艺比外面的绣娘还好,但又觉得这种夸赞不适合一个豪门少奶奶,便直夸俞婉画的好。
俞婉精心画了好几种,然后让秀儿一起参谋,选好了蔷薇花样,俞婉正要裁剪料子,陆薇逛街回来了。俞婉放下东西去前院迎接,就见陆薇手里拎着一个漂亮的包装盒,后面她的丫鬟小芳抱着两匹料子。
“大嫂,这是我从西餐厅带回来的蛋糕,蛋糕不禁放,今天你就吃完啊。”陆薇将蛋糕递了过来。
礼物送上门了,俞婉没有再客气,笑着道谢。
陆薇又指着小芳手里的料子道:“上午我忘记送料子来了,还是四哥提醒我才记起来,这是我从咱们家绸缎庄挑的,粉的我用,红的给你,大嫂穿这种红肯定好看。”
俞婉颇为意外,陆季寒那么一个冷漠桀骜的人,居然能考虑到这点。
她大大方方收了两样礼物,领着陆薇去看她画的蔷薇花样,让陆薇自己挑。陆薇看见俞婉画的衫子图,眼睛一亮,看衣服衣服好看,看花样花样好看,小姑娘想象不出成衣的样子,就让俞婉自己做主,她只等着收衣服。
小姑娘心满意足地走了,俞婉瞅瞅桌子上的两匹料子与蛋糕,犹豫再三,决定先吃蛋糕。
蛋糕有海碗碗口那么大,上面涂了一层厚厚的奶油,奶油上还点缀了几颗黑黑的心形巧克力。巧克力特别甜,俞婉分了一颗给秀儿,剩下的她都吃了,其实吃到一半时已经觉得微饱,可这东西容易坏,俞婉可不是喜欢浪费的人。
一盒蛋糕下肚,俞婉决定不吃晚饭了。
第二天,俞婉专心为陆薇缝制衫裙,陆薇只要了衫子,但衫裙还是配套好看。
这周陆太太、大姨太、二姨太都有应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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