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响的走向沙发,她也跟了过去。才挨到主沙发的边缘,他已经起身走到单人沙发上坐下,虎着脸打开电视,略有点低的声音散了开来。
叶篁篁有些紧张,酒精持续的热力让她有些发燥,她舔了下嘴唇,把袖口往上挽了挽,露出葱白一段小臂来。
她把手撑在膝盖上,又放了下来。几次三番,终于鼓足勇气说,“葛笠,我以后不和你闹别扭了,行吗?”
他依然冷着脸,抱着胳膊看自己的电视。
她只好又继续说,“那天我确实有点过,没有考虑到你在你朋友那儿的感受。我是挺任性的……我一直都有些任性,你知道的。”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
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她有一点自怨自艾,百感交集。
“我听说,你那天晚上找我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没有你的号码,也不知道你的房间,离开酒店时,还特别和前台交待过了。至于后面和林致楚住同一间房间的事,我也解释过了,真的是因为我当时被抢了,手机、银行卡、还有护照的报案回执,都没有了。不跟着他,我没有别的办法。”她把那纸递了过去,“我不骗你。这是我第二回的报案回执。”
他没有接,看都没有看。叶篁篁有些讪讪,只好把它放在茶几上。
屋里仍然只有电视声。叶篁篁没有办法,有些低声下气的说,“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你把协议公开了,也是教训我了——”
他冷冷的一眼扫过来,让她把话止住了,她不明白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好不容易他理自己了,如果就这么放弃,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让他有些反应。于是,她大着胆子说,“你肯定也知道,交易所给我发了问询函,询问我爸为什么要把股份无偿赠与你,我们……要怎么回答?”
交易所虽然确实只是围绕着股权赠与来询问,但要回答这个原因,就要说明正当性。要说明正当性,就得表明两个人的关系。
就是说,如果两个人均认可婚姻关系,叶明璋对葛笠的赠与也算是可以理解的理由。至于被公布的协议,因为没有出现明显的包养之类的意思,也可以解释过去。
他终于开口,“你不是挺能的吗?已经把你我的关系公开了?”
她的声音低低小小,“我是没有办法了。”
等了半天没有回音,她的心里越来越没底,“你要真的……不要我了么?”
他抓起遥控,电视反射过来的光线给他的脸上添了层光彩,只是声音依然冰冷,“你不是口口声声骂我强.奸犯,说哪碗饭都没有我糟烂吗?”
叶篁篁的汗冒了出来。
他果然记得。
她不能违心的说自己是一时生气、说错了话,但她也不再有底气像以前那样说的这种话。她抠了半天手指,“那天去那家酒店调你和我视频的时候,就是你代替韩动的那次,我想起来,你曾经说,‘如果我能给你一个我强你的原因呢?’这话现在还算数吗?”
他的手本来伸出来正准备换台,听到这里停了下,然后继续换了台。
随着遥控器落到茶几上那吧嗒一声响,他说,“你不是说,那是我为自己开脱的理由?”
叶篁篁的声音低到几乎自己才能听见,“可我现在愿意试着去相信。”
他的脸终于转了过来,语带讥讽,“叶篁篁,你不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吧?”
叶篁篁让这嘲讽刺激的血往头上涌。
这个问题她也一直在问自己。她不想承认,她想否认。因为在很多文章里,这个名词简直是耻辱的代名词,尤其是对新一代的女性来说。
只要没有现实的考虑,她敢把他送到牢里,她敢和他对抗,她敢对他出言相讥,但她不敢、不敢——
“我其实也经常拿这个来提醒自己。”她说。
他的目光聚在她的身上,一动不动,“解释下你说的这句话。”
每次与他谈话,自己都像是受审。他不动声色的拷问,让她如临山谷中最狭窄的小径。稍有不慎,可能会失足掉下深渊。而即便通过,她也不知道最终的目的是哪儿。他说他要名声,要利益,要借金叶商业实现他自己的目的,可似乎都轻易的能放弃。放弃似乎都不需要纠结。
那他为了轻易能放弃的东西,费心费力和她耗,是为什么?
酒意慢慢扩了上来。首先是口干舌燥,她想喝点水,可偏偏没有。饮水机在稍远的地方,没有她的杯子,她也不好和葛笠要。酒精的刺激让人自己的控制开始放松,前面她靠意志强令自己聚集的精力开始力有不逮。她晃了下头,竭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其实我也很后悔,为什么没有控制住情绪,明明当作交易才是对我最有利的。是啊,闹什么别扭?”
她压了压翻上来的酒意,“所以,再有下一次,我肯定不会了。”
“不会怎么样?”
“不会和你闹别扭了。”
他忽的扔了遥控,“那你给我解释下,你的进门答案。”
她的意志渐渐失控,“那你还要我怎么样?”
“你要是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个答案?”
她不吱声。
“即便怀疑是我把协议公布出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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