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晃眼又是数月,天地又换新颜。
话说蒲城大政山,乃楚国有名的一处胜地,昔人谓之大政多奇峻,而望天峰独秀,加以山高水秀,层峦叠蟑,气象万千,那专为游山玩景的人,也着实不少。后山的风景尤为幽奇。自来深山大泽,多生龙蛇,深林幽谷,大都是那虎豹豺狼栖身之所。游后山的人,往往一去不返,一般人妄加揣测,有的说是被虎狼妖魔吃了去的,有的说被仙佛超度了去的,聚讼纷纭,莫衷一是。人到底是血肉之躯,意志薄弱的占十分之**,因为前车之鉴,游后山的人,也就渐渐裹足不前,倒便宜了那些在后山养静的高人奇士们,省去了许多尘扰,险峻后山之中竖立着一座名曰宝相寺的幽静古刹。
俯瞰宝相寺全景,杏黄色院墙,青灰色殿脊,梵宇崇闳,庙廓绿树环抱,花草簇拥,还有那栩栩如生的摩崖雕像,直面着几棵菩提树。
晨钟清扬,寺门大开。朱红色大门内走出一位唇红齿白,面如暖玉的俊俏和尚。只见他背着行囊走在曲径通幽的青石小路上脚步轻快面带笑容,晨曦抚照,如若足下生莲,彼岸花开。
“戒妄师弟,可是回乡省亲?”途经拐角,树后小道迎面走来一位挑着米面油盐的青年和尚。
“是呀~!戒律师兄今儿可真早”俊俏和尚笑着和师兄打了声招呼。
“师弟这彼岸花法相可是越来越庄严了!为兄劝你还是早日斩段红尘线,一心诵经佛陀前罢!”
“师兄好意提醒,戒妄心知肚明!可这执念也非坏事。红尘历心,待父母百年之后执念自了!”
“唉!红尘庸人多自扰,菩提树下明镜台。师弟面上亲情相已绝,一路珍重!”一阵清风拂过树枝,戒律趁着偶然间透过枝叶的阳光定神看了戒妄一眼,言毕,双掌合十行了个佛礼后独自挑起米面油盐头也不回的上了山。
戒妄闻言心中一声咯噔,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任由晨间微风轻拂衣襟。
“我佛慈悲!”半响回神,一脸庄重的冲着戒律远去的背影回了礼,默默下了山。
大丰城外山阴镇,春雨绵绵润物无声。
历时数月,镇中已然变了一副模样。虽还是青砖黑瓦,但除了林嗔所住的幽静小院未曾变样,其余民舍皆被吴闫拆除,修成一排一排的兵营,就连带着家属的匠人住所亦是一个模样。
数月中,吴闫威逼利诱聚起百来强人,农时屯田,闲时呼啸山林,打劫过往商客,凭借着林嗔赐下的半边虎符,镇中地位牢不可破。
享受过权势的魅力之后,吴闫对林嗔更是倍加推崇,平日更是以奴仆自居,张口闭口便是我家主人。
这日午时,门房通报称镇外来了个和尚,囔囔着眼见此间主人,问及其他又笑而不语,吴闫心下想到“莫不是主人旧友?”当下令人将和尚请来安顿在客厅品茶,自身前往林嗔所在小院请示。
“和尚?不见!”林嗔将吴闫所描述的样貌在脑海中转了一圈,当即下了逐客令。
“奴婢这就赶他走!”吴闫俯身在地,唯唯诺诺的答到。
就在他倒退着出门之际,门外传来迷人心神的话语,只见一个笑起来有若花开的白袍和尚渡步而来。
“阿弥陀佛,贫僧戒妄,扰了失主清修还望海涵!”
“好个秃驴!既知打扰,为何前来?”吴闫见和尚不请自来,心下大怒,张口便骂。
“怪哉怪哉!施主独留一魂四魄在身却潇洒自如,世间罕见那~!”戒妄双目闪过一道金光,稽首施了个佛礼。
“本座家奴没了天冲、灵慧二魄你便迷不住,看来你这迷心术看来也不堪大用!”林嗔挥手屏退了吴闫,起身盯着眼前的和尚。
“我佛慈悲,那位施主二魄已昧自然看不到极乐净土!”
“哈哈哈,吾从小善佛,年龄渐长后发觉恶人都特别信承佛教,吾便远离佛教!”林嗔作了个请坐的手势示意和尚坐而论道。
戒妄稽首盘腿而坐,看着林嗔开口说到:“施主所近之佛与贫僧所学之佛形似神不似,贫僧所学之佛教人向智,施主所学之佛劝人行善,善恶相对而不绝对。”
“那和尚之佛学可有所获?内心升华或心灵净化,还是真谛的领悟?”
戒妄闻言,笑意盈盈,身后一轮白色彼岸花法相浮现,答到:“贫僧只寻回自我!”
“和尚只逞口舌之利,本座亦不与尔妄论佛经,不知和尚此行为何目的!?”林嗔见这和尚嘴皮子利索也不与纠缠,单刀直入主体。
“贫僧与此间旧主有故,想请教这楚氏族人何去何从!”
“想来和尚也是姓楚?”
“贫僧俗名楚望江,蒙师尊点化皈依宝相寺!”
“哈哈哈,和尚是来寻仇,这楚氏上下已被本座送往极乐!”林嗔站起身来,先发制人祭起恶鬼瘴卷向戒妄。
“施主好重的杀心,岂不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呼!?”戒妄经师兄提点虽是心有准备,但猛然听闻屠杀自己族亲的凶手就在眼前亦是不能自已,运转法力催动法相,一时间身后彼岸花开梵音阵阵。
五种清净相交织在一起直冲恶鬼瘴,音波震动连黑狼身周的哭嚎恶鬼都露出笑脸。
林嗔见恶鬼低颂着经文,纷纷化作绳索束缚黑狼,勒得其哀嚎不止,便知此和尚不可力敌,当下咬破舌尖,一口心头血喷在恶鬼瘴上疯狂运转法力催动其挣脱束缚。
“听闻梵音恶鬼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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