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方白左肋夹着一根圆木料,右臂挟着手脚无力、没精打采的方沫下了玉枕山。
这奇怪的情形引来不少关注。到了山脚,他们叫了一辆出租车,才摆脱了路人奇怪的目光。
回到家,方沫饭也不吃,冲进卧室,直接扑上床,倒头就睡。
沈秀梅做了一桌子菜,本来等着儿女回家一起吃,见方沫这样,不由奇怪地看向方白,“你妹怎么回事?”
“哦,我教了她一套功夫。她练得太狠,累着了。”
“那你抗个木头干啥?”
“也是锻炼身体用的……”
“你们两个都奇奇怪怪的!方沫不吃,咱们先吃吧!”
方白把木头归置好,陪母亲吃午饭。
他问起沈秀梅新工作的事,母亲遗憾道:“工作没啦!那个超市不开业了,听说大老板犯了事!”
“什么大老板?”
“联星公司啊,老板姓韩的!”
方白一下子明白了。原来居委会帮母亲介绍的新工作是在联星集团的新超市!结果因为他的缘故,韩继星死了,老董事长韩兴业复辟,联星一夜之间改弦更张,不搞扩张了。
这蝴蝶效应让方白颇有啼笑皆非之感。
“没事!妈,”他打包票道,“回头我帮你找个事做,保证轻松愉快,还累不着!”
沈秀梅以为儿子信口开河,并未相信,仍然一筹莫展,“唉,早知这样,就不辞职了!”
其实,在方白看来,母亲不工作最好,因为他很快就能为家人带来十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但老年人闲不住,如果整日无所事事,反会闷出病来,所以他才决定帮沈秀梅找点事情来做。
吃完饭,方白进厨房另做了一锅米饭和四个菜,都是给方沫准备的。除了苦瓜炒蛋、清炒油麦菜,还有玫瑰猪蹄和归芪参枣鸡两份高热量食物。
饭菜做好,已近下午三点。他把瘫软在床的妹妹硬拽起来,逼着她去洗了澡,然后吃饭。
方沫大损精气,正要进补,一上餐桌就狂吃海塞,吃掉了一只整鸡和四个猪蹄。吃完后,她刷牙洗脸,又回去睡了。
方白拉着母亲下了楼,来到李安岭和宁思妍的大帐篷跟前。这两位似乎已经习惯了伪装成推销员的日子,正忙得热火朝天。
看见方白,李安岭一脸亲切,“方先生,下午好啊!”
宁思妍也主动跳了过来,“方先生,下午好!”
“下午好!”方白朝他们点了点头。
看来二十万的效果很好么!
沈秀梅感觉这两个陌生人对儿子的态度尊敬中带着恭谨,不由有些奇怪,暂时保持了沉默。
方白问李安岭:“你们在这里宣传元康的老年人保健产品,跟元康打过招呼没有?”
“方先生放心,我们现在是元康药业江南分公司销售部的全职员工,证照齐全!”
“好!那我问你,新闻里说,元康今年搞了一个‘关爱空巢老人’慈善基金会,洪州有没有分会?”
“怎么没有,洪州可是元康的起家之地!上个月,我跟小宁还给他们当过几天义工呢!”
“全职义工有工资吗?”
“有啊,”宁思妍抢答,“一个月三千多块,还有五险一金呢!”
“基金会主要做什么?”
“那可多了,”宁思妍答道:“组织老年人娱乐活动,跳舞、演出、棋牌比赛什么的,还有参加社会公益行动之类,活动还蛮丰富的。”
“那二位能否推荐我的母亲加入基金会,成为全职义工呢?”方白微笑问道。
“没问题!”“当然可以!”
两人争相答道。
方白回头看向母亲,“妈,你觉得呢?”
沈秀梅一脸震惊,儿子几句话就帮她找了个新工作,这让她一时有点难以接受,“这事……真行吗?”
“行!”“肯定行!”
方白还没说话,两位外勤就忙不迭地打起了包票。
他们非常明白,讨好沈秀梅,就是讨好方白,就是讨好应氏集团的大小姐,这种机会绝不能放过!
尤其李安岭是项羽田的亲信,常年负责元康集团的相关调查事务,在元康内部人脉很广。他这次被指派帮应小唯“照看朋友”是升为“资深调查员”前的最后考验,怕的就是方白没需求。
只有方白开口,他才能展现自己的能力。
“真能行?”沈秀梅还是有点懵。
“比真金还真!”李安岭坚定道。
“那我就,试试?”她语气不是很确定。
李安岭高兴道:“好嘞!我回头就打电话联系,保证两天之内让阿姨入职!”
宁思妍也帮口道:“李大哥路子广,阿姨你就放心吧!”
沈秀梅晕晕地点头,“放心,放心……”
方白朝两人拱手,“多谢二位!”
“不用客气,应该的!”这对搭档异口同声。
方白跟两人交换了手机号码,准备离开。
刚走出几步,李安岭忽然叫住了他。
“方先生,”这位三十多岁的老外勤有些迟疑,吞吞吐吐道,“今天上午,项羽田项总监去紫竹湖了,我知道应大小姐这几天也在那边,所以……我怀疑,紫竹湖可能有事——”
方白心中一凛。
项羽田去紫竹湖了?
十年前,项羽田只是一个资深调查员,亲自出动不足为奇;如今他已是冰湖公司的高管,全面负责冰湖与应氏的合作,身为总监竟还要亲自前往。其中必有蹊跷!
应小唯也许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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