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仍旧睡得熟,秦琛这才放心出门,叮嘱守在病房外的一众保镖:“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能进去。”
“是。”
秦琛乘电梯下楼。
p病房中,见秦琛到了,云珊的眼睛一亮。
“阿琛。”
男人迈着大长腿来到她病床前,素来冷冽的眸子中今天更是荡着一股子冷漠。
他生气了。
打小就跟在他身后,随他悲而悲,随他喜而喜,云珊,终究是有些了解秦琛的。
“阿琛,对不起。我不知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到听云瑚说我才知道我”
“你今天去见她,带了匕首,目的非常的明确。”
男人冷冽的话语,冷得云珊打了个寒碜。
“不,不是的,阿琛。我带匕首是因为我怕,怕外面有人伤害我。我带匕首是为了自保。”
“自保?”秦琛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弧度,“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你陪着你妹妹去秦氏,请问有谁会害你?有谁会欺负你?”
这种冷酷得近乎残酷的问话,无疑是挑起她曾经的伤疤。云珊出了一身冷汗,颤抖着说:“我我只是怕对,对不起。如果可以,我愿意,愿意向她道歉。”
“姐,你凭什么道歉?”问着话进来的是云瑚。
既然这个男人从来不正眼瞧她,既然她在他心中无任何分量,既然他辞了她人力资源总监的工作,既然他没打算娶她姐,那她何必再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委屈求全。
他欠她云府的,她都要拿回来。
拿不回来,她也要让他感到愧疚。
冷笑着看了秦琛一眼,云瑚护住了颤抖的云珊,说:“姐,你不要忘了。那个连翘在五年前毁了你,毁了你整个人、整个心。你今天只毁她一双手算便宜她了。”
秦琛,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看着云瑚,“你再说一遍。”
云瑚心中一寒,但仍旧抻着脖子,说:“怎么?我说得不对吗?秦琛,秦总,既然你秦琛忘了你秦府欠我云府多少,我不介意提醒提醒你。因你秦府,我大妈如今仍旧躺在病床。因你秦府,我健康的姐姐丢了一个肾,从此疾病缠身。更因了你秦府的大小姐,我姐姐惨遭绑架被人凌辱,从此精神不济。我云府桩桩件件的不幸,哪一件不是拜你秦府所赐?”
云珊吓得拉了拉云瑚的胳膊,“云瑚,别说了。”
“不,我要说。”云瑚一把甩了云珊的手,又看着秦琛道:“既然你秦府无义,也不要怪我云府无情。我倒要将这所有的事丢到媒体面前好好的说叨说叨,让世人来评评理,还要让世人来评论评论,一个因为前妻归来就要置救他性命的未婚妻不顾、置他儿子于私生子之地的男人到底算不算得上一个男人。”
“云瑚。”云珊几近是尖声叫了起来,接着啪的一声,云珊打了云瑚一巴掌。
“姐。”云瑚不可思议的看着云珊,眼中泪意泛滥,“你”
云珊指着病房门,说:“云瑚,你走,走,出去。”
“姐,你,好,好你们,好”一迳捂着脸,云瑚一迳跑出病房。
“阿琛,对不起,云瑚她不懂事。”
“不,她说得很对。我秦府终究是欠你们云府的。”男人冷冷的说,又道:“但是,匪匪不欠你,永远不欠。”
“为什么?为什么你到现在还在说她不欠我?当初,你也说她不欠我,要我不要告她”一迳说,云珊一迳落泪,又说:“为什么?受伤的是我,是我啊。请你,能不能够对我仁慈一点。能够体谅体谅我的苦处。”
“云珊,我还是那句话,匪匪不欠你任何东西。”
什么叫不欠?
她伤了五年的心。
她的身子彻底的废了。
她的精神也彻底的废了。
而那个女人才只坐了五年的牢。
桩桩件件,越想越伤心,看着眼前冷漠致极的男人,云珊的泪若倾盆之雨,滚滚而落,几近歇斯底里的问:“秦琛,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一杆天平?你怎么能怎么能无视事实替她说话?”
“我不是无视事实。一如五年前,我曾经告诉过你,因为她是我养大的,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
云珊突然从床上长跪而起,拔高声音,“可她自己都认罪了。她认了。”
“她认了,我没认!”
“秦琛!”
“云珊,你为了救我丢了一个肾,我感激不尽。但,如果可以,我多希望那天你不要救我,我宁愿我自己丢掉一个肾也不希望你救我。”
闻言,云珊心中大骇,忘了哭,只是怔忡的看着秦琛,“阿琛,你”
秦琛的电话突然响起,他掏出一看,是楼上的保镖。
“怎么了?”
“好的,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后,他再度看向云珊,眸中依旧没有任何温度,说:“所有的医药费用有我,你不必担心。”
看着男人出门而去的背影,云珊一直呆呆的长跪于病床,直到膝盖麻木,她才呵呵的笑了两声。
她长他两岁,可以说,打他出生,她便认识他了。
小时候的他就不苟言笑,总是冷着一张脸。
那个时候,父亲还是他们家的司机,而她只不过是一个司机的女儿。
她总是那么遥遥的望着他。
小时候的他就接受着豪门所有的礼仪规矩,五、六岁的他俨然一个贵族小公子,言行举止莫不透着高贵、优雅,就像那童话书中的王子,总惹得她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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