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一族的弟子们都围聚在内门重地,这一块区域,不仅仅有年下一族的内门弟子,外门弟子也有资格进入,只有杂役弟子和正在受惩罚的弟子才没有资格踏步。
林虎脸上的鞭伤才被族中医师上了止血药粉,他坐在轮椅上,满面阴鸷,神情狠戾,眼睛里闪烁着杀伐的光。
他和追随自己的几个外门弟子,时不时地看向长老殿的方向,偌大的长老殿伫立在年下一族的东南方,殿形如塔,高耸入云,远远望去有一派磅礴的气势,而这隐隐散发出来的,正是豪门大宗的底气。
终于,林虎看到长老殿有动静,一道赤红如火的身影迅捷似闪电,跨步的速度快到极致。
下一刻,那少年来到了林虎的面前。
“林虎,吃你爷爷一脚。”
少年的暴喝声响彻年下一族,他合拢扇子斜飞过来,一脚踹到了林虎的面门,把林虎给踹离了轮椅。
轮椅从万丈象牙阶给滚落了下去,至于那林虎则如断线的风筝摔倒在地,脸上才结痂的鞭伤口,登时又皮开肉绽,溢出了淋漓的鲜血,爬满了整张脸,还有一个很夸张的鞋印。
林虎的两只脚掌被箭矢贯穿过,还没有好,他的双手艰难地撑在地上,愤怒地看向少年。
来者一双黑色软靴,停在了他的面前,直接踩在了林虎的手背。
轻歌扭动了下脚掌,踩碎了林虎的手。
林虎以奇怪的姿势坐着,仰起头来,脖子、额头青筋暴起,瞪大的眼里爬上了一些血丝,张开嘴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云儿,柳爷,过来。”
轻歌喊道。
白流云和柳烟儿极为默契地走过来,把林虎给围住,拳打脚踢,每一下都用足了力道,打得林虎大喊大叫。
林虎压根跑不出三人的范围,也没有任何的反击能力。
这一幕,似曾相识。
黑市门前,也有过这样的场景,只不过当时受辱的是陆辰而已。
轻歌踹起人来毫不留情,每一脚都踹到了林虎的要害。
林虎口中吐血,奄奄一息。
轻歌拍了拍手,悄mī_mī把脚丫子收回,咧开嘴一笑,俯瞰着林虎,说:“在给你按摩呢,只是力道重了点。”
众人:“……”这他娘的都快把人打死了,这是按摩吗?
按的命门吗?
林虎的牙齿都被打掉了几颗,不断地口吐鲜血,说话还漏风。
“夜无痕,年下一族的地盘,你怎敢?”
林虎运行体内的阵法之气,封锁住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怒指夜无痕,猛地看向了守着内门重地的侍卫,“他敢在年下一族闹事,你们还不快把他抓住!若不严惩,日后年下一族在三千世如何立足?”
几个侍卫们原是打算看热闹的,他们没有受过陆文山的恩惠,但得到过陆文山的指点,又很敬重陆文山。
他们对林虎的白眼狼行为本来就瞧不起,所以才冷眼旁观,心里也算出了一口恶气。
不过林虎已经开口,还是以年下一族的威严,他们就不得不出手了。
十几名侍卫默契十足,嘴里念念有词,双手结印,快速开启阵法。
只见十几道强悍无比的诛敌阵法从每个侍卫的成年躯体里迸射而出,直捣黄龙,精准地逼向了林虎身前的少年。
少年恣意fēng_liú,桀骜如雄狮,她立在象牙阶上,红唇含着笑意,摇开了她的扇,戏谑地望着迎面撞来的诛敌阵法。
她的从容泰然令人震惊,她的底气自信究竟从何而来?
林虎面庞狰狞扭曲,期待着看见血溅当场的画面。
就在诸多道诛敌阵法即将把少年绞成肉泥时,东南方向骤然响起了洪亮古老的阵钟之声,但见一道长老阵法骤然出现,撞向十道诛敌阵法,轰然间,诛敌阵法全部消失不见,化作云烟散于长空,而使出阵法的侍卫们连连后退,俱是吐出了一口鲜血。
他们仰起头来,愕然地看过去,只见陆文山、陆辰父子俩人徐徐而来。
陆文山的身上穿着华贵的服饰,腰间佩戴长老独有的令牌,这一刻,他不再是在阶前打杂的弟子,而是敢在鲛魔城前叫板威震八方的年下长老陆文山!“看见陆长老,尔等还不行礼?”
就连陆辰都穿着年下一族大弟子特有的服饰。
后知后觉的众人连忙躬身行礼,林虎倒在血泊,不可置信。
其他和林虎结党的外门弟子,两股战战,瑟瑟发抖, 陆文山逐步逼近的时候,其中一个人都吓得当场shī_jìn了。
“夜魔君乃是我的族的贵客,是我族的盟友,尔等擅自对夜魔君动手,可知错了?”
陆文山道。
出手的十几个侍卫接连跪倒在地,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不断地喊:“陆长老,我等并非有意,而是夜魔君对我族弟子大打出手……”“我族弟子?
哪一位弟子?”
陆文山明知故问。
侍卫指向了倒地的林虎,“陆长老,就是林虎。”
“他啊。”
陆文山恍然大悟,随即拖长了音,说:“你们误会了,他不是年下一族的弟子。”
林虎蓦地看向陆文山,一面说话,一面吐血:“陆文山,你……”陆文山走到林虎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沉声说道:“林虎,当初是我大发慈悲把你带入族中,但我没想到世上有这么多恩将仇报的白眼狼,当初的善举,险些变成害死我儿的利器。
而现在,也当由我了解你。
我以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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