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狠绝的一掌打来,王妃翻到在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本王竟是不知,你如此残忍!”
七殿王怒道。
王妃爬来,抱住七殿王的腿:“王爷,妾身没有,是那个老女人羞辱了王爷,妾身才教训了她一下。
妾身知道王爷心中有她,一直想为王爷找到她,可妾身没有想到,她满腔怨言,提及王爷都是恶毒的诅咒。
妾身深爱着王爷,王爷就是妾身的天,她出此恶言,妾身怎能无动于衷?”
眼泪自血色淌过,整张脸都是,王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是个聪明的,知道在绝境找到有利于自己的条件。
那一番话说出来后,七殿王的面色缓和了些。
其他不说,王妃对他的感情绝对不会有假。
赤炎火鞭突不及防打在了王妃的身上,王妃疼得抱紧了七殿王。
七殿王怒视阎碧瞳,正要大喝,看着阎碧瞳的脸,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阎碧瞳垂眸看着七殿王:“七殿王,帝师的话,你我就当作没有听到过,王妃也不必这般诋毁我的母亲。
我的母亲,不屑去诅咒一个她已经忘记了的男人,而我,也不需要一个薄情寡义头脑简单的父亲。
七殿王,你应该庆幸,庆幸我的母亲还活着。”
“我们走。”
阎碧瞳踏步走出七王府,至门槛处,回头看向七王妃:“王妃日后见到我,还是绕道走吧,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就别怪我的赤炎火鞭无情残忍了。”
阎碧瞳手握权杖,大步流星踏去,气势逼人,府门前一众的精灵们全都让道。
轻歌正欲跟上阎碧瞳时,七殿王出声:“夜……姑娘,请留步。”
轻歌脚步顿住,侧头望向七殿王。
七殿王看了看九辞,又看了看轻歌,犹豫了好久,才说:“二位,何不留下来吃个晚饭?”
他不知如何挽留,只是突然之间,对这两个孩子有了仁慈之心。
“不了。”
轻歌懒懒散散地道:“王府庙大,人族凡女,九界使者,就不碍着王爷的眼了。”
轻歌、九辞头也不回的走,没有丝毫对外公的留恋。
七殿王这才想到,这俩个孩子,包括阎碧瞳,情愿与他的毁灭之印对上,也不说出这件事的真相。
她们,是有多么不想认他这个父亲、外公……七殿王的心,抽搐撕裂般的疼,以至于都忽略了受伤的王妃和两位郡主。
五王雷神当场晕厥了过去,被程鳯拖着离开七王府。
公主南熏抿紧了唇部,轻轻皱了皱眉,恍若无神,低声喃喃道:“七王的外孙女……怎么会呢?”
忽而,南熏惊恐地看向府门外渐行渐远的数道背影。
若夜轻歌的外公是七殿王,她是否有隐藏的精灵血脉?
若是觉醒精灵血脉,就有资格成为青后,还是以七王府郡主的身份……南熏倒吸一口凉气,蓦地攥住了身旁婢女的肩膀,狠狠用着力,指甲深深地镶嵌进了婢女肩头的皮肉。
婢女疼到五官堆积褶皱到了一起,也不敢发出一声轻哼,默默承受着南熏的折磨。
“绝不可以!”
南熏眼眶微红。
她曾经看不上的人族凡女,怎能摇身一变有了尊贵的身份?
哪怕是以前的神女,因为卑贱的身份,也不被她放在眼里。
南熏头一次感到了棘手。
她不怕青帝心里有这个人族女子,可她害怕,青帝的心上人,是神月郡主。
那等尊贵的身份,绝对不在她之下。
南熏的双腿开始发软,都有些站不住了,婢女肩头的衣料被南熏指甲扣出来的鲜血染红了一片。
婢女连忙扶着南熏,担心地喊:“公主……”南熏冷笑了一声:“不过……野种而已……”是的,货真价实的野种。
七王爷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王妃只有一人,那就是海族的公主,只有轩辕麟和府中两个郡主才是王府的嫡系血脉,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
那夜轻歌,充其量只是个天赋还行的人族,非要来七王府攀龙附凤,那也只是个野种。
想来也是,堂堂青后,怎么能是王府的野种呢?
想至此,南熏的脸上满是笑意,一刹那没了阴霾,春暖花开。
她把手放下,接过婢女递来的帕子,擦拭掉溢在指甲缝里的血迹。
南熏嫌弃厌恶地看了眼婢女:“真是令人作呕的味道。”
南熏把帕子一丢,趾高气昂地走去,婢女低着头颤颤巍巍跟上。
……夜。
医师们前来七王府治疗王妃、两个郡主的伤,赤炎之火留在伤口处,难以治愈。
王妃躺在床榻,时不时地看向紧闭的门,好久过去,也不见丈夫的到来。
她的伤,他无动于衷,不曾看望关心。
王妃的心,冰冷如秋日清晨的霜寒。
“王爷……”王妃低声喊。
另一处的房间内,两个郡主躺在一起,小郡主诺诺地问:“姐姐,父王怎么还不来看我们?
他以前最疼爱我们了。”
大郡主咬牙道:“你记住,我们要保护母妃,也要保护好哥哥,这些人实在是猖獗,竟然这样堂而皇之的欺负母妃。
父王也太让我们失望了,竟然还向着那群恶人!”
王府庭院。
七殿王坐在亭子,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今夜的月色很淡,风也不温柔,湿冷彻骨,寒气甚重。
许多年前的某一夜,他在亭中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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