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虚匠师满眼都是痛心之色,那丹田、真元还有斩帝刀,都是他费尽心思寻来的,就这么被糟蹋了。
要想把沐如歌恢复原样,简直难如登天。
然……即便是难,灵虚匠师也得把沐如歌带回去。
他是一代匠人,还有温敏相助,一定会有办法的。
灵虚匠师带着沐如歌离开时,路过了沐卿雪所在的屋子,肉眼可见一道封闭阵法覆在四周,限制了沐卿雪的自由。
灵虚匠师只站了一会儿,便抬步继而往前走,当务之急是沐如歌的伤势,他根本就没有心情去看沐卿雪的处境如何。
屋内榻上,昏死的沐卿雪虚弱地睁开了眼,浑身的疼痛不适感让她皱起了眉,脑子里一片空白,旋即想起了昨夜的种种,逐渐被恐惧和惊恐笼罩。
“你醒了?
看你累了,便给你沐浴,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耳边传来上官睿的声音,沐卿雪猛地坐起来,朝角落里快速推去,两眼发直死死地瞪着上官睿。
“我要杀了你!”
沐卿雪双手用力去掐上官睿的脖颈,可惜丹田真元都已被禁锢,她的杀气对上官睿没有任何威慑力。
上官睿握住了沐卿雪的手,亲吻其手背,再用力一拉,沐卿雪跌进了上官睿的怀里。
上官睿轻抚女子的青丝:“小丫头,我会对你好的,既然要了你的身子,就会对你的下半辈子负责。
你尽管跟我去降龙领域,从此你就是我上官家的大少奶奶,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了你。”
沐卿雪紧咬着唇,泪流不止,愤恨地瞪视着上官睿,猛然咬住了上官睿的腕部。
上官睿动了怒,面颊的笑全部收起,轰然一掌打得沐卿雪栽倒在床,用力攥着沐卿雪的发布使其后仰。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吗?
你以为,现在还有谁要你,不过是被人搞过的破鞋而已。
想去当九辞的妾是吧,你配吗?”
上官睿紧拽着发丝,迫使其仰头看她。
沐卿雪哭得梨花带雨,年轻的脸庞散发着诱人的芳泽,上官睿多年不敢偷腥,藏在心底的想法,而今爆发便势不可挡,一发不可收拾。
他低下头,吻去沐卿雪眼尾的泪痕:“丫头,事已至此,别无他法,与其挣扎留下痛苦,不如好好享受未来的生活。
我说了,只要你乖,我会对你好的。”
“乖吗?”
上官睿轻抚沐卿雪的脸庞问。
沐卿雪落泪如雨下,不敢再与之对抗,痛苦地点了点头。
上官睿松开了她的青丝,临行前轻抚沐卿雪的脸,再是又亲又啃不可描述,留下了散发着臭味的口水,沐卿雪忍着没有吐出来。
许久,上官睿去而复返,身旁是他那个傻儿子。
痴傻的大公子恶狠狠瞪着沐卿雪:“坏女人,打死你!”
大公子的智商还留在三岁稚童,但他特别记仇,有时也很残暴。
这也是因为上官睿和公主宠着他的原因,导致他变本加厉,愈发暴戾。
“不可如此凶残,她是你的妻子,你要好好待她,去吧……”上官睿笑着引诱。
大公子走向沐卿雪,沐卿雪绝望地看着上官睿,连连摇头:“不……不……”上官睿面带微笑道:“好孩子,你很乖的……”沐卿雪浑身发颤,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往后余生,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大概是都不会有。
为何师父不肯来看看她……她如此的煎熬,活在十八层地狱的最下层。
把她推入深渊的,正是袖手旁观的师父。
她怨恨女帝,更痛恨师父和沐如歌,比起外人的刀刃,最亲近之人的那把刀才是无比锋利的!屋子和阵法外面,好像传来了几道声音,沐卿雪眼瞳紧缩,双手微攥……“小莫忧,你会不会太抠了些,小爷可是映月楼主,九界的殿下,你用一个止血药瓶,就要给我下聘吗?”
是九辞的声音。
人生凄惨,不过如是。
有着圣洁干净的对比,才会发现自己的脏。
是一辈子都洗涮不掉的脏,哪怕蜕了这层皮,也干净不了。
九辞的嗓音很好听,不似成熟男人般富有磁性,一股少年的味道,偏生满是邪性。
“小莫忧,我脖子好疼,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九辞指了指脖子:“跟刀割一样疼。”
莫忧正朝东阁楼走去,九辞屁颠屁颠地跟着,甩都甩不掉,一张嘴喋喋不休个没完。
每次九辞说到脖颈的伤,莫忧都会停下来,她担心地看了眼九辞的脖颈……九辞比楚长歌还要骚包,屁点儿大的小伤,用软布内三层外三层缠了个密不透风,裹得都没办法低头,只能一直梗着脖子。
莫忧解下了软布,“不必缠这么多的。”
“我怕脖子会断了。”
“……”就指甲盖大小的伤……脖子怎么会断?
莫忧对九辞的无赖刷新了认知。
解下了软布后,莫忧看着那指甲盖大小的伤,甚是无奈地叹气。
“伤好了很多,不会有事的。”
莫忧不厌其烦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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