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有神罚者,可惜,世上生灵亿万万,能熬过神罚之苦的有几人?
这山川河流他都用双足踏过,看惯了遍地的娇花,也见多了人性的虚伪。
终于,他听到了一个名字——夜轻歌。
许是冥冥之中帝姬指引了他,那一刻,他的心脏跳动,热血沸腾。
他知,凤主,兴许已经诞生了。
他暗中保驾护航,一路跟随,用自己的方式留在她的身边。
在此之前,他都是较懵的状态,直到他听说鲛魔城的五长老,掠夺了冰帝的凤尾翎,成为了统御无数凤族的凤主时。
他便知道,她就是《大帝机书》里的神罚之女。
子夜,将近……玄机老人还在考虑要不要喊醒轻歌时,轻歌缓缓睁开了眼眸,双手撑着床榻起身,走下床榻双腿发软险些摔倒。
玄机老人及时扶住了轻歌,把丹药递给轻歌,“这些都是高阶聚魂丹,价值千金,一丹难求,我配好了五粒丹药,能支撑你熬过这个月。
以后每个月,我都会把相应数量的聚魂丹送到你那里,有丹药相助,平时的痛苦会少很多。”
轻歌闭上眼,脑子里嗡嗡作响,十根除灵针深深插在她的魂灵上。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良久,拿过玄机老人手里的五枚聚魂丹,一一塞入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涌入四肢百骸,终是汇入雷巢魂灵处,沿着除灵针往下走,略微保护了一下她的魂灵。
服下聚魂丹后,轻歌的痛苦减了一大半,至少脑子能正常的运转思考了。
轻歌看了看旁侧的梳妆镜,跌跌撞撞走过去,坐在檀椅上,颤抖着双手拿出脂粉抹在面颊,又轻抿了抿口脂,发白的唇色微微泛红,登时气色好了许多。
轻歌从来都不是喜欢涂脂抹粉的女人,在过去的那些年里,她忙到甚至没时间好好的睡上一觉,更别谈去在乎自己的容貌和发髻了。
数年过去,她的眉眼不再青涩稚嫩,如久经风霜的钢铁般,像一座永远屹立不坍塌的城墙,亦是那沙漠上独自绽放的铿锵花朵!轻歌拿着一根发簪,将披散的长发半挽起,两鬓亦有随意垂下的几缕碎发,看起来慵懒而华贵,如那瑶池女皇般。
轻歌再从空间宝物里拿出药剂抹在裂开的掌心,只见手上的伤口缓缓愈合。
完成了一切,轻歌扶着梳妆桌站起来,艰难地往外走。
轻歌右腿膝盖有旧伤,在东洲一直都是微微瘸着腿的,而现在她以血魔的身份,必须正常走路,不暴露任何的破绽。
好在她的旧伤已经快愈合了,平日里正常走路也不会很难。
轻歌系着披风,穿战袍,红发半挽起,下颌微首,手搭在玄机老人的手掌心,雍容贵气缓步走出了神女宫。
原密室坍塌之地,再现青莲弥天阵法。
子时,已至。
阵法光涌,玄冥轩门开,看轩人和几位玄冥大师齐齐走出。
摄政王双手抱拳,颔首道:“诸位前辈闭关玄冥轩修炼多年,今日打扰,实在是抱歉。
然青莲之事涉及吾王、族长以及晚辈,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请诸位前辈出轩判是非,辨黑白。
青莲族长隋灵归虎狼野心昭然若揭,为了成为青莲最高的王,竟派总管去购除灵针,害得青莲王魂灵不健全,甚至还借此来构陷我。
一举两得的完美计划,若是成功,往后青莲便是她隋灵归一家独大。
恳请诸位前辈,为青莲主持公道。”
姬月站在东陵鳕的身侧,东陵鳕眸光微闪,微垂下双眼,睫翼掩去落寞。
东陵鳕苦笑一声:“本王大势已去,小侯爷,今日相救之恩,来日我必竭力相报。”
姬月耸了耸肩:“没什么报的,照顾好你自己,已是最大的恩赐。”
“你既知我对她的心意,为何还要舍命救我?”
东陵鳕疑惑地问,满心都是好奇。
姬月淡淡地道:“这世上,能多一个真诚的人爱她,我该感到荣幸。
东陵兄,很感谢你的爱。”
东陵鳕紧皱着眉,的确有些感动,怎么还觉得很滑稽呢。
这男人身为他心上人的丈夫,还来感谢他的爱意?
明明就是故意挑衅吧……可不得不说,东陵鳕的心中,淌过一道暖流。
“我嫉妒你。”
东陵鳕耿直地说:“嫉妒的冒火,我用尽全力都得不到的人,却是你儿子的娘,我很嫉妒。”
“也是你干儿子的娘,不是吗?”
姬月漠然地说。
东陵鳕闷哼了一声,“晔儿与我关系甚好,你莫要从中作梗,挑拨离间。”
“我像是那种人?”
姬月蹙眉,他好心救这家伙,东陵鳕还提防着他?
东陵鳕埋怨地说:“你就不是人。”
姬月:“……”现在把东陵鳕送回有十头凶神兽的试炼之地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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