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医师阔步走至士兵面前,拿过两封信来比较查看,仔仔细细,观察入微。
良久,张医师郑重地把两封信放回原处,叹一口气,正色道:“两张纸上的字迹,出自一人!”
轰!大宗师两眼一黑,栽倒在地。
九姑娘尖叫出声,忙跑到大宗师面前,将其扶起,微红着眼:“大宗师伯伯,你这是怎么了?”
宗主为其把脉,翻了翻眼皮,心里有底后,彻底地松了口气,宽慰道:“九儿,没事,他是受到了惊吓,连日来不分昼夜的炼制丹药,也算是疲惫过度,透支了身体,如今又受这般惊吓,年纪大了,受不住。”
“贱.人!不得好死!”
一道歇斯底里的声音出现,一道身影冲向了轻歌。
来者正是那两名三宗弟子之一,他愤怒咆哮,怒气冲天,眼中杀气和恨意欲为实质绞杀在长空!男弟子飞奔而至,拔出两把匕首,欲挖轻歌的双眼。
砰!九辞身子旋飞,如鬼魅残影般,忽然出现在男弟子面前。
九辞的双手攥起男弟子的衣襟,将其高高举起,一只黑鸦自九辞胸腔的部位破空而出,张开尖锐的嘴儿,似要将这男弟子给一口吞了。
死神与他,近在咫尺,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如此的恐惧。
他不敢去望九辞的双眼,怕被无情邪佞的眼神撕碎了灵魂!黑鸦欲叼碎男弟子的脖颈,刹那间,清冽好听的娇俏之声响起:“哥哥。”
九辞找回一丝的理智,黑鸦也停止了杀念,被九辞攥在手中的男弟子,身体发抖,两眼恐惧。
“别杀,会脏了手。”
轻歌轻声说,微笑地望着九辞。
“他岂敢辱你!”
九辞怒喝。
“的确该死……”轻歌低声喃喃,话音未落,只见轻歌出现在九辞的面前,拽住男弟子的发,将其从九辞的手中抢了过来。
下一刻,轻歌猛地一个用力,将男弟子猛然砸在地面,再一脚踩在其面颊之上。
男弟子痛苦低吼,轻歌低头垂眸,俯瞰着足底挣扎的三宗弟子。
“有时,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未必是真的,不过是他人想让你看,想让你听罢了。”
轻歌嗤笑一声,松开了足,走至大宗师面前,慢条斯理地取出了此前炼制的安神丹喂给大宗师。
“大师姐。”
九姑娘双手握拳,死死地盯着轻歌看。
“你觉得是我下的手?”
轻歌问。
九辞朝此处看来,尤其是看向九姑娘的眼神,锋利如刀剑。
仿佛,九姑娘胆敢说出一句伤害轻歌的话,这吞天黑鸦,便会噬去九姑娘脆弱的躯体。
九姑娘吞咽着口水,蓦地跪下:“一日大师姐,终生大师姐,阿九陪伴大师姐身旁多时,绝不相信大师姐会做出此事来。
这其中所有的巧合,都是精心设计的陷阱。
今日,吾将与大师姐同生死!”
轻歌顿感诧然。
以她对九姑娘的了解,还以为这丫头会相信那些证据。
毕竟,确凿的证据都已摆在眼前,有谁还在乎真相如何呢?
“不会是你。”
宗主说道。
段芸握着拐杖的手轻微发颤,犹犹豫豫了许久,才复杂地望着轻歌,沉声说道:“我知道的,绝对不是你,他们都在害你。”
“我代表器宗,信任东帝!”
风青阳道。
“……”躺在贵妃榻上的黑暗殿主,笑望着这一幕。
“还真是感人呢。”
幻月宗主站在旁侧,颇有感触地说。
“倒是有趣,你看女帝,不慌不乱,倒有几分胸有成竹的样子,你说,今日神主东帝博弈,将是花落谁家?”
殿主轻笑,以俩人可听之声如是说。
“东帝手段层出不穷,且雷厉风行,其随机应变之能力是天域强者有目共睹的。”
幻月宗主回答道:“殿主与神主打过交道,此人不算聪慧,没有大智。
若论诡术,此前宗府的那个方狱还行,而神主绝对不会是夜轻歌对手。”
“何以见得?”
“殿主心里应该清楚,夜轻歌女中巾帼,乃一代豪杰,他日遇风必扶摇九万里,神主守着一隅之地,格局太小,没有远见。
且诡术之运用,需要极强的心思,在博弈之时,亦要有绝对的高深莫测,和随机应变的能力。
神主为君多年,早已腐朽。
而夜轻歌年纪虽小,却是诡术之天下。
我还听说,东洲很有可能推出新的制度,君权传承再也不是代代相传,而是有能者得之。
由此可见,东帝之野心,绝非东洲,更非天域,兴许……比九界还高!”
幻月宗主分析时,二人皆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不远处的女子。
身为女帝的她,正在关心大宗师的身体状况。
面对即将到来的危机,这姑娘一点儿都不慌张,可也没有要应对的意思。
幻月宗主顿了顿,良久过去,叹息:“此局,不妙啊。”
“是啊,青莲插手,助阵神主,即便夜轻歌有九辞、雪女和剑尊父亲,只怕也是无济于事。”
殿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殿主和幻月宗主极为默契,同时扭头,望向了夜歌。
红衣银发的女子,圣洁如光,清雅如兰。
真是像极了……就连殿主都在感叹。
而后,殿主与幻月宗主对视一眼,俱笑了。
“看来,东帝的野心,在青莲。
只可惜,阻力太大,敌人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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