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让他握过手腕,有一个还真跟梁瓷高矮胖瘦差不多。
他回过神,首饰盒递到她眼前,梁瓷看清后愣了下,蹙眉问:“什么意思?”
王鸣盛只说:“心意。”
她瞧了一眼首饰盒上的logo,里面是什么猜个大概,没有接过去更不愿意打开,只摇头说:“你以后不要乱送东西,心意我领了,东西拿走吧。”
王鸣盛很强势,直接往桌子上一放:“我既然想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往回拿的道理。”
望着她没敢轻举妄动,喉结上下一番,悄默声走到床边试探,梁瓷没发表态度,他就厚着脸皮坐下。
刚坐定还没暖热,梁瓷拘束地站了起来,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有些无奈好笑:“你非要我撵你才肯走吗?”
王鸣盛闷闷吭了一声,抬起手用拇指跟食指搓捏下巴,沉声道:“我想再跟你温存会儿。”
她闻言心里一阵紧缩,从来没受过这么惊世骇俗的刺激,也没见过这么直白干脆的套路,有些招架不住,瞬间红了脸,从耳根子一路红到眉梢
她迟疑说:“你可能、可能对温存这个词语有什么误解。”
王鸣盛噙着笑点头,恍然大悟似的表情:“哦,你知道我没文化,大字儿也不认识几个。”
梁瓷没啃声,他继续说:“好多人都看不上我,说我是粗人,莽夫……你是不是也这么觉得?”
“我没有。”
王鸣盛接着问:“你心里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你?”
梁瓷惊讶地瞪起眼,“从没有。”
“那就好。”
房间里静默了几秒,外面忽然下起雨,噼里啪啦敲打着窗户,王鸣盛跟梁瓷所在的城市,因为地理位置的问题,一年四季偏爱晚上下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北风带着强劲吹在窗棱子上呜呜作响,冬日的黑夜听着骇人,外面彻底漆黑,星星月亮皆瞧不见。
王鸣盛单手撑着床回头看了一眼暮色,会心一笑。
他嘴上道:“这个雨下的,真不是时候。”
“你没开车来吗?”
“没开。”
“我帮你打电话叫车。”
手机在包里,挂在刚进门的衣架上,梁瓷说完就往门口走去拿手机,手指刚碰到皮包就觉出身后异样,脚下一轻,被王鸣盛抱着推挤到墙壁。
她被撞蒙了几秒,背对他动弹不得。他想要直接上下其手,心里有所顾忌就忍住了,梁瓷低着头没拒绝,脑子里空荡荡的。
她其实一直很传统,规矩的女孩子,也从没想过接受能力有一天这么强,脑子里忽然闪现出李容曼,她给自己的启发还是挺多的,比如第一次尝试男欢女爱,很犹豫很不确定,李容曼安慰她,说去试一试吧梁瓷,毕竟你已经二十六七岁了,会纠结是因为你是处,等到你不是了,会发现这其实并没有那么重的仪式感。
这句话虽然三观不正,对于洁身自爱的女孩子会起到误导,但确实如此,其实女人的条条框框都是自己安排给自己的,最难跨越的两步,一个是把自己身心交给一个男人,另一个是离开第一次交付身心的男人。
这两步对于梁瓷来说,走的都很不容易。现在回头想想,只要不是对的人,千万不要拿贞洁阻碍自己重新选择人生的权利。
梁瓷想到这有些动容,经历过一段失败婚姻她也算是大彻大悟了,损失有点惨重,但人生还有很长,她还很年轻。
王鸣盛发觉不对劲,转过她的身,瞧见梁瓷眼里泪光闪烁,原本火急火燎的情愫被浇灭,粗重的喘息逐渐恢复平稳。
他眉宇皱着,瞧了她半晌,对自己的行为不齿,艰涩开口,带几丝尴尬:“可能是我想多了,你一直拒绝我拒绝的没有很死,我就以为你是不好意思,或者是刚离婚,对男女之情持有怀疑态度,觉得发展有些迅速所以犹豫不安……需要我添油加火推着你走。”
他松开手,弯腰把自己的外套捡起来,低头放下手腕的袖子,看着她又说:“不过,你就算真要接受我,也确实应该抻我一段时间。”
梁瓷回过神他已经把外套穿上整理好自己,她眼波流转,问了一句不相干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我刚离婚?”
王鸣盛一愣,瞧她两眼,“我王鸣盛是谁,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梁瓷也不是傻子,傻子的话不会学习一直那么优秀,眼神转了一圈,瞬间恍然大悟了,淡淡问:“抽屉是你弄坏的?”
王鸣盛舔嘴唇笑了,没有否认:“我只是想看看你平时都看些什么书,不经意发现的。”
梁瓷低头沉默了一阵,只是嘱咐:“知道就知道吧,但请你不要告诉别人,这是我跟高永房的约定,我们签了保密协议。”
“我说呢……”王鸣盛沉吟片刻,答应了,“这个你放心。”
外面的雨依旧在下,好像积攒了许久的雨水,一股脑要流淌干净。
梁瓷闻言轻轻松了口气,眼皮子眨了眨,修长的脖颈儿轻抬,一双眼眸看着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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