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福蜀承这些话,杨来厚的心开始乱了,他的神情也开始慌张起来了,嘴上不停地念着,“不可能,不可能……”
看到杨来厚的表情,福蜀承知道,杨来厚开始软化了,开始怀疑起他自己的判断。于是,福蜀承便高声说道,“不可能,怎么不可能,你以为你的情报都准确啊,如果真有日本人来破坏的话,我们难道没有情报吗?站在旁边的这位就是军统局成都站的陈站长,是职业搞情报的。”福蜀说。
福蜀承见杨来厚焉了,双手抱着双脚缩成一团,没有任何回声,便停顿了一下,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杨来厚后,紧接着说道,“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正在暗查一帮日本特务,这帮日本也就是上个月在沱江屠村的这帮日本人,这十几天来,我们在成都城内城外的撒下天罗地网,在抓住他们。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逃出城,而且我们也找到一些线索,结果,你倒好,被他们利用了,干下了这档子事……”
对于成都这十几天来发生的事,杨来厚都非常清楚,而沱江旁的一个无名小村落被屠的事件在成都早已街知巷闻。杨来厚听到这里,发现真的是自己错,成为日本人的帮凶,残害同胞的凶手,一下子眼泪,鼻涕都下来,哭泣道,“别说了,别说了!我错了,我该死……”
“那你就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说出来。”福蜀承说。
杨来厚说,“事情是这样子的……”
昨天上午,杨来厚和往常一样,闲来无事,在成都城内的春来茶馆的雅间里喝茶。
要说起这个春来茶馆,在成都那是无人不晓,这个茶馆已经有150多年的历史了,三层高的清式大木楼,房梁及屋檐上的那精美绝伦的雕花,屋檐顶部四个角落上的福禄寿喜四个雕像更是成都城内一绝。据说这个茶楼当年满清入川后,一个在四川任职的满族大官的后人所创。听说这个满族大官因鳌拜事情受牵连而被百官流放,而他的一支族人逃脱了,便在成都当地繁衍了下来。虽历经几代,但是家中依然非常有钱。后来,他们凭借着祖上留下的财富,在成都城内开了这个茶馆。
而对于这个家族的财富,在成都,说法很多,其中就有一个说法就是这个满族大官是一个大将军,入川时,剿灭了张献忠在四川残部孙望可,从他那里得到了大批的金银珠宝,并且以私吞了。据说这些金银珠宝也是张献忠败退四川时,特意没有埋藏的,是给部众作为军费的,而它跟至今还落不明的张献忠宝藏比起来,那简直是九牛一毛。另外,还有传闻,说这个家族跟福蜀承这个家族还有些沾亲带故,这可能连福蜀承和这个家族的后人也无从考证,唯一能够沾的上边的就是两家人都是姓福。
再说这个茶馆,虽不是富丽堂皇,但也都是精工细作,整个茶楼简朴中露着高贵、典雅。茶楼的一楼是大堂,摆着四十九张八仙桌,中间区域镂空的,直通三楼房顶,足有十二三米高,而里面靠墙处有一个戏台,平时,客人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台上的川剧。茶馆的二楼、三楼则是雅间包房,不是一般的人都能来消费的。茶楼还连着一幢二层高辅楼,这状辅楼同样是古朴雅致,辅楼的后面则是一个小院,里面楼台水榭,十分清雅。在小院一个角落里,还有一幢二层的砖木结构的清式小楼,虽跟主楼和辅楼的建筑风格有些不同,但却是非常精致典雅,要说这幢楼建筑风格倒是跟福蜀承的南郊旧宅非常相似。这或许是它们都是那个年代别院雅楼的建筑风格,或许真如外界传闻所说,这两个家族同出一门。
杨来厚坐在茶馆二楼的雅间喝着茶,磕着瓜子,看着川剧。正当他看得十分兴致之时,来一帮士兵,照例询问了茶馆掌柜,查了一下客人。这下,把杨来厚弄得十分不开心,张口就骂道,“妈的巴子的,整天查来查去,查出个鸟来啊?”
杨来厚挨着栅栏,对楼下的士兵叫道,“你们查到什么鸟了?”
带队军官一看是杨来厚,便笑着说道,“杨家大少啊,我们例行公事,这就走,这就走。”
杨家势力在成都那是无人不知。虽说,杨来厚远不及他的父亲,但凭着家族的势力和父亲的声望,再加上自己在江湖中的地位,黑白两道都给他几分面子,川军的底层军官和普通警察更是不敢招惹他。
“不上来坐坐,陪爷喝杯茶!”杨来厚讽刺道。
“不了,你先乐着,我们还有公务。”说完这句话,带队军官连屁都敢放,直接带队走人。
因为这十几天来,每天到各家店里走上一走,问上一问,然后毫无收获的离开,这样的大搜查已经让川军的弟兄疲倦了,况且,现在上峰远没有刚开始的时候抓得那么紧。因此,他们也是例行公事的来一下,顺便捞点油水,但像春来茶馆这样的地方,他们是不敢得罪,更是讨不到什么好处。
“呸!”杨来厚吐了一口唾沫后说道,“整天吵着要抓‘万花筒’,闹了这么久,连根毛都没有找到。最后,还要靠我们这些兄弟,只要‘万花筒’敢露脸,老子就能第一个抓到他,活剐了他。”
“杨爷,你也对这江湖暗花感兴趣?”随从刘阿三问道。
这个刘阿三长得尖嘴猴腮,平日只是陪着杨来厚吃喝玩乐,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大坏事,可他绝对是一个有奶便是娘的主。不过,这个人虽然不务正业,但是鬼主意倒挺多的,总是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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