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皇妃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们都是一家人,不就让您帮个忙吗?”妇人不满道。
映碧却是听不下去了:“我家皇妃不过才掌家半天,二位一来就为难她,这不就是看皇妃好欺负吗?”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妇人喝道,“不过一个小小奴婢,竟然敢在主子说话的时候插嘴。”
凤九歌眼光一厉:“舅母这是想拿我的婢女发气?”
妇人正欲说话,李远忠便低吼了一句:“住口。”
“二位若是没有其他事的话就请回吧。”凤九歌说完站起身,看也不看两人便走了。
“小姐为何如此麻烦,直接让他们走不就行了?”映碧不解地问道,之前她见凤九歌悄悄打了个手势才开口说话。
“这妇人眼睛一直盯着府里的东西转来转去,一看便是庸俗之辈,若是直接赶了出去,她肯定会在外面乱说。”凤九歌说道。
“可是这样她不就会传小姐为了一个丫鬟就对她不敬吗?”
毕竟这人是凤九歌的长辈,不管她在外面说什么都会对自家小姐有影响。
凤九歌笑着摇摇头:“即便她说了,外人也会觉得她拿长辈的身份压我。”
说着,她朝映碧抱歉的笑了笑:“不过委屈你了,平白无故被人训了一句。”
映碧连忙摆摆手:“小姐可别这么说。”
凤九歌一走,李远忠就沉不住气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如今你把人气走了,我们庄子怎么办?”
妇人被他这话说得一愣,她也没想自己两三句凤九歌就直接走人,她委委屈屈地说道:“老爷,这女人本来就没有想帮我们。”
“你既然知道这一点还管不住自己的嘴,你说现在怎么办?”
妇人走到他身上捏了捏他的肩:“老爷,咱们手上不是还有他们需要的东西吗,老爷您又何必如此着急。”
李远忠闻言脸色缓了缓:“实在不行也只能这样了。”
“人走了?”
凤九歌回到房间时闻人凛已经在里面了,他见凤九歌回来轻轻牵过她的手。
这夜里本来就有些凉,凤九歌只穿了一件单裙,要是受了风寒就不好了。
凤九歌笑着看了他一眼:“这人是来要粮的。”
她发现大婚之后闻人凛温柔了不少,不过也仅仅是对她而言。
“以后他们再来你直接赶走便是,若是为了这些小事害的自己生病,就得不偿失了。”闻人凛摸着她发凉的手不满道。
凤九歌瞥了他一眼,想要从他手中挣脱却丝毫动弹不得,她不由嗔道:“我哪有那么虚弱?”
闻人凛直接无视了她的反应,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腰间:“不管有没有都要注意一点。”
凤九歌无奈地看着他,这种霸道,倒是真让人生不起气来。
“我派人查过了,之前在我们婚礼上闹事的那群人,是闻人轩的。”闻人凛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凶狠,之前的事他都还没找他算账,如今竟是又开始放肆了。
凤九歌愣了一下,惊讶地看着闻人凛:“你确定?他不是还在床上躺着吗?”
自从剿匪之后她就没有听见过闻人凛的消息,还以为这人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结果这么快就又有动作了?
“先前我看那人死得有些诡异,就派人去查了查闻人轩最近的状况,”闻人凛冷笑了一下,“没想到他现在竟然在府里装死。”
凤九歌想了想,以闻人轩的性格,断不会一直窝在自己的府里,如果这么就他都没有出来,恐怕是在谋划些什么。
“我让人多注意西陵那边的动静,景尤刚回去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和闻人轩联系,但是不排除他们之前就计划好了。”凤九歌谨慎道。
闻人凛看着她不说话,明明已经这么晚了,凤九歌的注意力竟然还全部都在公事上,这让闻人凛感觉很不满。
他看着凤九歌白皙的脖子,眼中慢慢有黑色在运转。
“你怎么不说话?”凤九歌意识到他一直没理会自己,便转过头看着他。
闻人凛直接将她抱了起来扔在床上,竟然敢忽略他的存在,着实该罚。
他伸手一挥,房间内的烛火便熄灭了。
“唔你”凤九歌话还没说完,便淹没在了闻人凛的举动之中。
满室旖旎。
第二天早上凤九歌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透亮。
身边的人早已经不知踪影,她坐起身四处望了望,整个房间都空荡荡的。
凤九歌心里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这人精力怎么这么好。
待凤九歌洗漱完毕,芷秋才上前汇报:“小姐,李家的人又来了。”
“又来了?”凤九歌正舀了一勺粥,还不等她喂进嘴里,就又放下了。
“属下听他们说有重要的东西交给皇妃,就将他们留在了大厅。”
凤九歌想了想,换了身衣服之后再一次来到前厅。
比起昨天的唯唯诺诺,这人今天的底气足了不少,只是不同的是今日那妇人并没有来。
“也不知道舅公连续两日跑来十皇子府是什么意思?”
凤九歌之前听了芷秋的话心里便有一番思量,这人会再来并且还说有东西交给自己,唯一能够将她和闻人凛扯上关系,并且同时与旁支的人有关系,那只能是家谱或者这一类的东西。
家谱闻人凛府上有,李氏断不会无知到以为能够用这个就能从自己手上骗到粮食。
所以唯一的可能,他手上的是连闻人凛也不知道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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