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金雨良的来意,便拱手相迎,沏茶抚座。
进得屋内,环视四周,只见屋中家具简单,而且破陋不堪,床上满堆了一些书卷。
他便请教那人姓名,知道是左文诚,却是自小死了父母,实在孤苦,就一人躲到山里耕作。是一个爱好读书,心系百姓疾苦的隐士。
左文诚见金雨良书生模样风尘仆仆便问道:“这位先生是否上京赶考?”
金雨良道:“正是。”
左文诚点点头:“先生稍等片刻,我拿些东西给你。”
金雨良顿时感到奇怪,这人毫不相识,为何要拿东西给我?
不一会,左文诚就从房间里拿了一小盒子出来,对他道:“先生,这个是给你用的。”
接过小盒子打开来看,是一条小手指宽的大红色丝绸,金雨良更加奇怪了:“这是……?”
还没说完,左文诚就抢先回答:“先生你一定有些疑问吧?不过,在下送这个给先生,是对你有好处的。在下看先生是第一次赶考吧?”
金雨良闻听,茫然的点点头。
“所以在下才会送你这条丝绸,用于辟邪。”左文诚含笑回答。
金雨良只是这么听,自然不明白为什么,一脸困惑的样子。
左文诚继续说:“是这样的,我见先生您一个人去赶考,又是第一次路经此地,自然不知道这个事情。从这里去京城就一定会经过普陀山,那座山就以先生您的脚力,一天是无法经过的,一定会在山里过夜,而这个红色丝绸就是为你准备的。”
金雨良似乎有点明白他的意思:“先生的意思是,那座山有不干净的东西?”
左文诚顿首:“是的,先生,不过你不用担心,那个东西并不伤人,但如果你害怕的话,就用这个系到它身上去,它就不会靠近你了。”
二人三言两语,十分投机,大有“恨相见之太晚”的意思,便结拜做异姓兄弟。
翌日清晨赶路上京,果然如左文诚所说,走了一天才刚到山腰处。将近傍晚,在一片浓密的树林里发现一座简陋的茅屋。可能是猎人上山狩猎没能及时下山,于是就在山上盖了茅草屋方便自己,或是官府为了过路人行的方便。
金雨良推开吱呀的木门,房里有些简单的家具,凳子、桌子和床铺,桌子靠近窗口旁边,上面还有一盏有些许油的油灯。因为要赶考,每日的看书是他必做的事情。抬头看看,天色已晚,就自己动手开始整理房间,点起油灯,在窗旁看起书来。
看了一会,忽听到“簌簌”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金雨良觉得是山里虫兽之类的东西,就没在意。
少顷,一个白白的东西骤然从窗外蹿进来,摔在地上。
金雨良被唬得一跳,还没有反应过来,刚想要跑开,但恐惧让他的身体不听使唤,颤抖着坐在窗前的凳子上不能动弹……
这时,他想起左文诚的那条红色丝绸,就慢慢伸手将包袱里的盒子打开,抖抖索索的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挑起红丝绸转过头,凭自己感觉放在白白的东西身上。
红丝绸放在那个东西上之后,就不再向他靠近了。确切的说,是不再有动作,停在那里了。
看来左文诚所言不虚,红丝绸果然辟邪。
借着微弱的油灯,金雨良胆战心惊的想看清白白的东西是什么。这一看,心里便长舒一口气。居然是一只受了伤的大白兔,大约到手肘这么长,后腿好像已经骨折,如玉般的毛上有点点的血迹。前腿上的皮肤完全是皱皱的,就像没有肉和血一样。
也许是借着手中有红丝绸的原因,金雨良胆子也大了一点,轻轻的拿起油灯靠近。
白兔脸上很痛苦,顺着两旁柔密的毛还有两行泪痕。
金雨良正要撕下自己的衣襟,为它包扎。
这时,油灯的油也快要烧完了,火苗一灭一亮的。
金雨良又开始有点害怕,但转念心道:这个受伤的兔子,不可能就是那个所谓不干净的东西吧?可又想到左文诚说的话,心里总是有些恐惧。
门,‘呼啦’一声被风吹开了。
金雨良一惊,惶恐的向外看去。
院子里除了风声树影,伴随时不时传来虫鸟凄厉的夜鸣,再无其它。
这时,门口处,有团黑色的东西,大如幼虎,似幽灵般的蹦跃。
漆黑的空气中有一股诡秘在隐隐飘来,那黑色物件小心翼翼的飘进院落,扎进草丛里面,循着黑色,又从荒草中出来了。
茅屋就在院子中部,它悄悄走进来。
包扎完毕,金雨良把白兔轻轻的抱在碗边。
白兔伸出娇小柔细的舌蕾,如痴般的舔舐着。
忽然,‘啪啦啦’一阵乱响,不知从那里跑进来一只野狗,围着白兔打转,嘴巴还不停的呜呜的叫着。
‘唧唧----’白兔懊恼地用爪子把那只黑色畜生赶开。
但那只野狗不依不饶,跑来又贴近。把爪子举在半空中飞舞。
骤然,那白兔愤怒地叫了一声,身形竟然开始变大。
片刻,一个白衣素装的女子就站在了桌子旁边。她轻抬玉足,狠狠的踢向野狗。
那只小兽便惨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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