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我的脸色实在难看到了非人类的地步。
赋闲在家,我并没有积极找工作,而是每天睡到日上三竿,然后起来煮面,看剧,读小说,画图。有时去逛碎布市场,戴着口罩从那些被扔到地上的廉价布料里不厌其烦地翻来覆去,带着那些战利品回家裁裁剪剪、缝缝补补,一件件作品在无聊、失落的日子中诞生了。
等到技术娴熟了,我就在网路上购买贵价的高档布料,做出各种各样的花样和款式来。从前我就一直很执着于天然面料,棉麻丝毛,那些阳光一般的触感、珍珠一般的光泽、肌肤一般的纹理,叫人爱不释手。
化纤是多么缺乏想象,延展性、透气性都那么差劲,它们只是对天然的拙劣模仿,它们也总在很努力地扬长避短,但它们最终只不过是仿制品,廉价的赝品。
偏偏,为了降低成本、易于打理,卖家和买家都双双接受了这种面料,在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实用实用实用,实用主义让一切粗劣、无趣。
一旦谈及本行,我总是显得愤懑。
还好,我守在工作台上,就像守住了生活里的最后一块净土。
只是,当发工资的日子到来,我的银行户口里没有丝毫动静,我还是不由得慌了起来,开始走出家门谋一份工作。
在否定和被否定中,我迷茫地甚至盲目地日复一日地奔波着。
直到有一天,我从外面回来,给自己煮一个面,边看电视边把自己吃得大汗淋漓时,我看到了电视里的一个新广告。
是某个家户喻晓的护肤品牌,画面里代言的某位流量小花的妆花了,她正苦恼地咬着唇,背景音乐想起魔性的“肮脏!肮脏!肮脏!肮脏!想抓住那位王子的眼球!想拥有吹弹可破的肌肤!肮脏!肮脏!肮脏!肮脏!毛孔里的肮脏全部清理掉!它在呼吸它在喝水它在变白啊啊啊啊啊……”
我一个没稳住,筷子掉在了地上。
这不是何星楚的歌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会改了又改呢?
因为我突然间看不到林柏伦了。
看不到他的音容笑貌,看不到他的心了。
为了能重新看到他,我苦思冥想了两天。
我要写的,是我最想要的故事。
久等了,么么哒!我会继续很用心很用心的!
接下来还会更一章~爱你们!
我知道你们都在等男主,再忍一忍,你们的男主在路上了!
☆、第 29 章
晚饭的时候,妈妈突然说起了她快生日的事。
自从我待业以来,她还没怎么关心过我的就业问题呢,反而有了闲情逸致来构想她的48岁生日。每年,我都在数着日子,希望她能早些退休,因为我们算过了,等到她退休的那天,她就刚好买够社保。那么,她就可以摆脱现在这份比太阳起得早的工作,收着退休金,过些闲暇的日子。
可是,我们盼呀盼呀,还是未盼到那天。
而我的弟弟,前段日子还打过来,问我是不是跟穷小子在谈恋爱。他用心疼的语气说:“你要是嫁得好些,妈妈退休了就安心享福,你要是嫁得不好了,就算是退休了,她还是会因为太担心你,而起早贪黑去打工,去酒楼洗大饼,去给人搞清洁、看孩子,一直操劳到直不起腰来。这就是区别,你好好想想。”
当时我又生气,又自责,我一个姐姐,居然还被弟弟以这种语气教训,但是,他又句句在理。
现在想来,我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因为我已经不必为这些烦恼了。
“你今年想要什么礼物?”我顺着她的话题往下说,一边把她炮制的莲藕猪手塞进嘴巴里。
妈妈顿了顿,反而问:“你的林柏伦没有什么动静吗?”
我的林柏伦……听得我头皮直发麻。
“哦。”我想起来了,“肯定是林伯伯给你说的吧?”
“可不是,你交新男朋友,还得我从对方家长处打听,你这丫头真是大了,要飞了。”她不满地拧了拧我的耳垂,说道,“早在之前喝早茶时我就知道你俩有戏,还真被我猜中了。”
我呸,我心想,不知谁前一晚还在楼梯口哭得要生要死,现在却要给我来马后炮了。
“您老先前不是还说,‘那小子工作整天对着美女不可靠呀’吗?”我学着她的语调说。
“嘿,你不知道,咱超市有个男的,满脸班,龅牙,还很矮,守在柜台卖猪肉,他可是有小老婆的。我看这男人啊,帅也好丑也好,穷也好富也罢,该出轨总得出轨。”她诡辩道。
我在旁边嗤嗤笑。
我的老母亲,正在啪啪打脸。
“上次呀,你一口一个朋友,前一晚又闹成这样,我都没好好瞧那小子。这回他要是有诚意,叫他上家里来,待我好好瞧瞧。”
我想道要把林柏伦叫到家里来,我就犯别扭。我说:“还是别,这还没谈牢靠,就往家里带,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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