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丝,情思,深切之思,四年默守,悬于一线之上,线牵两人,两心相印,一心彷徨无措,一心无怨无悔。
生命之力通过情线,源源不断传输入藏心体内,白若曦看着他正飞速复原的创口,挂满泪痕的脸上,带上一抹笑意。
心中默念,“藏心,真的好想去看看红色的雪!”
浓浓之情涌入身体,修复,修复,不断的修复着藏心的伤势,可他的心呢,是钻心的剧痛。
他知道,线的另一端,那个俏皮的人儿,生命正一点点消散着。
藏心要动,可他的身体被五sè_qíng光压制着,无法动弹分毫。
这时,“真的好想去看看红色的雪!好想,好想。”通过情线,直印入他刺痛的心。
是白若曦的声音,藏心仿若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心中不要命的呼喊,
“若曦,快停下,你会没命的。”
女声不停,只是默默述说。
“红色的雪,一定很凄美,可有你在身边的话,我就一定很开心。”
“其实就像以前那样,只要默默的看着你,就很好了。”
“藏心,谢谢你的情丝结,虽然你永远不会为它流泪,不会为我流泪。”
“不过,有了它,我终于能懂你了。这比什么都好。”
“你放心,姐姐走时,虽不舍,却很幸福,我看到了。”
“以后就要叫你一声姐夫了。”
“。。。”
她仿佛听不到藏心的话,就这样自说自话。
“默默的看着你,就好!”
“活着,活着就好。”
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虚弱。
句句肺腑,句句伤情。
听着这些话语,藏心的心都要窒息,是她,原来是她!
“2999!”
“3000!”
暴雨中,少年挥刀,刀挥完,他回神,脚下是一把雨伞。少年一愕。
这样的事,这些年发生了太多太多。
是她,原来是她,她就是那个一直躲在树后默默看着他的人。
原来,情根早以种下。原来,情可以这么痛,这么深沉。
“为什么?”藏心挣扎,惊恐,不知所措!
他挣扎,情丝的另一头,白若曦有感,生命力搭载着那浓浓的情意更是不要命的狂涌。
“不要,不要!”藏心心中悲呼。
这一刻,情义入心,藏心痛心,如此浓情,他怎能承受,怎可伤她心,又怎忍再伤她之命。
右心处情劫之芽,再也抑制不住,疯涨,一片娇艳的红张开。。
终于,他的手指动了一下,
场中,朱无士怒吼,声音已带上哭腔,“张藏心,你醒醒,醒来啊!可恶的家伙,你至少看她一眼!”
一拳轰在那可恶的情光之上,光晕依旧不减,
无力的收回手,他的铁拳已经血肉模糊,颤抖不止。
拳再次收拢,金色光芒再现,他就这样一拳、一拳的砸。
这时,陈深焦急,“九皇子,快走!人杀过来了!”
朱无士回神,转眼眼前已是黑压压的一片,是黑甲军,根根寒光已在眼前。
“不走!”怎能让她就这样死去,他含泪,再挥一拳,正当拳要触碰到那层光晕的时候。
朱无士惊愕。
一抹妖异的红耀眼,藏心胸口处,花瓣如血缓缓张开,娇艳欲滴的红舒张,一朵,两朵,带着炯娜的身姿,并蒂双生。
情花双生,并蒂双莲,在情光沐浴下,花红胜火,片片情深,似在浓情中浸过,花仅开一刹,蒸腾,印入藏心的脸颊。
他看到,一只颤颤巍巍的手,吃力的摸上胸口情丝,奋力一扣,情丝拔出,更带出鲜红的血肉。
情丝断,白发飘洒,跌落。
红影一闪,跳入空中,接住。
藏心,睁眼,左眼清澈入渊,右眼却血红一片,看着她稚嫩的脸上,那丝丝白发,一行血泪顺着脸颊滑下。
蓦然间,大雪纷飞,洋洋洒洒,雪樱红,似心中柔情。
杀到近前的黑甲士一顿,都被此柔雪迷蒙住了眼,他们眼中漆黑尽退。
“下雪了?哪来的雪?”
“枫国从不下雪,何况是樱红的雪!”
“我们在干什么?”
“对,我们要杀了他!”
“杀!”
反应过来的黑甲士们,拿起刀枪,冒雪再进!
千军于外,怀中人温馨,却无所觉,带着笑意,伸出手,划去他脸颊血泪。
“藏心,我看到了,是红色的雪,樱红,不凄,很美!”
女孩说完,手滑落。
见此,藏心,心沉而悲,继而愤,右眼中瞳孔消失,感天地间茫茫只余绯红。
风雪急变,亦变成如火绯红,似他胸中怒炎。
“啊。绯红之雪,是雪国吹雪。。额。。”
“我的手!”
“不要!”
红雪如刀,黑甲均倒,惨叫声不绝。
将怀中人交给钱不多,心中怀恨,藏心握刀。
刀举,风雪加持下,刀身之上水桶粗的红色刀芒隐现,
远处,与无华对峙的斗笠人,听着惨叫声此起彼伏,摊开手,手中一点晶莹的雪花,他一笑,“终于,下雪了”
无华瞪大着眼睛看着那群雪中倒地挣扎、哭嚎的人,是吹雪吟,随即就见藏心刀中之芒,是罡,三分真罡。
此刀落下,加持吹雪吟,将尸横片野。
再不犹豫,灵剑在手。
刷,身影一闪,斗笠人再次挡在无华身前。
“让开!”无华怒。
“吹雪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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