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曦昏死过去,少幕主心中冷笑连连,至少有一个紫色战印的天才将死于她手,此刻她是满足的。
抬首,她看到一双漠然的眼神注视着她,是她脖间黑刀的主人,他气息越发狂躁,却极力压抑着。
蓦然间,她看到藏心眉间的战印愈发凝实,形成一柄刀状,若天穹中的冷月,久沁刀道的她读懂了。
这是一柄孤寂的刀,仿若世间千般繁华,都不入其心。
这是一柄孤傲的刀,似是红尘中的独子。
这同样是一柄狂霸的刀,似要做凌驾于苍穹之巅的霸者。
最后只化作一柄简单的杀刀,是苦海中悲鸣的阎罗。
阎罗,少幕主目光一滞,心神为之所慑。
她记得少时质问师傅。
“师傅,为什么少幕主不是我,难道就因为我只是蓝色刀印?”
老人默默不答。
“师傅,我会证明给你看的,证明我的刀印毒牙印是最强的。”
老人不答。
“师傅,今天我终于斩了新月那家伙,什么狗屁紫色战印,现在我是少幕主了,果然唯有我的毒牙才是最强的。”
老人答,“无上刀道,你明几重?痴儿。”
“徒儿不明。”
老人转身,脸上一道刀疤深然可怖,“刀印即是一个人的刀道,世上有三种刀道不可琢磨,不可触碰。”
“哪三种?”
“一名无双,无双刀起,天下无双。是为天下第一正刀。”
“二名圆月,小楼一夜听春雨,神刀斩出鬼神泣。是为天下第一邪刀。”
“三名阎罗,万世难见,我只闻阎罗刀现,江湖飘摇。这是苦刀,弈是孤刀,更是杀刀。亦正亦邪,刀起则劫现,见阎罗者,在劫难逃,是为天下第一劫刀。”
这时,“解药”,一声压抑的声音传来,少幕主毒牙思绪飘回,她对上藏心那漠然的眼神,这双眼睛看着她,仿佛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像看一件有用或是没用的货物一般。
那种眼神中的蔑视,让毒牙骄傲的心瞬间支离破碎。仅一个黄铜一阶的人,凭什么这样看她,就凭那金色刀印?她不服。
“要杀就杀,解药没有。”
藏心听她说解药没有,狂躁的气息再也压制不住。目光一寒,磅礴的杀意再次狂涌,笼罩全场。
“没有解药,你们都得死!”白若曦中的是天蛛毒,藏心从养母林漫茹那里学过药剂学。
他知道,天蛛有47种,毒性相近,却又大有不同,而天蛛毒却很笼统,一般取3蛛,5蛛,7蛛甚至更多都有,毒性发作却都是一个症状。
要制解药,根本无从下手,只有制毒者才知道解药的配制方法。这一刻,藏心怒意滔天,杀气又凝实几分。
“啊,啊啊,求你别杀我,是城主府的人付钱要杀你的,而且我加入夜幕才一个月,我只是来打酱油的,真的。”不远处的墨犬突然感到这个刺骨的杀意,他牙齿打颤。
墨犬还不想死啊,想他天赋异禀,人见人爱,可是还有大好的前途等着他,怎能甘愿就这么死去。随即想起了什么,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我,我知道解药,我知道,别杀我啊。解药在少幕主内衣里。”
“墨犬,你竟然敢背叛我,背叛夜幕者,百死无生!”毒牙见墨犬真道出解药所在,当即大惊,就要有所动作毁掉解药。
这时,她感到一支手掌竟然直接伸入她夜行衣的领口,在她胸前摸索着,毒牙当即羞愤欲死,“登徒浪子。”说完,都顾不得颈脖上的刀刃,直接一口咬在藏心的手臂上。
一声登徒浪子,藏心也是无奈,白若曦的毒已入心肺,拖上一刻就多一分危险,藏心不得不为,从毒牙怀里掏出一包褐色的药粉,当即给白若曦服下,藏心就见,自己手臂被咬竟然出现黑色斑点。
他在手臂处连点数下,心想真是个歹毒的女人,竟然是天生毒体。
时间一分分过,昏厥的白若曦却不见好转,脸上的毒素又黑了几分,藏心怒瞪向墨犬,气势一发,就要杀人。
被情丝缠绕的墨犬动弹不得,见藏心杀人的眼神,牙齿打颤,“我,我,我”吃吃的说不出话来,随即又想到了什么。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还差一味药做药引。”
“什么药?”
“是,是少幕主的女红。”墨犬说完,眼神飘忽,不敢看少幕主的眼睛。随即他身体一颤,感受到两股杀意袭来。
墨犬感觉自己都要崩溃了,为了活命,他闭上眼睛大声喊着,“别杀我,我从小就耳聪目明,天赋异禀,是天生的伺候,有大用啊!
入夜幕时,见到少幕主惊为天人,就,就,起了偷听偷窥的心思。少幕主天生天蛛毒体,肯定加了自己的血毒入天蛛毒中。”
“是吗?”闻此,看着手臂上的黑点,藏心心中已经信了七分。
“你要干什么?”毒牙看着幽幽的藏心,心里泛起莫名的恐惧。他,他不会真要。。。
砰,一阵剧痛,她只觉得腹部受袭,就见藏心以刀柄一点她的腹部,内力上运,噗,毒牙喷出一口精血。
藏心对着空中的精血,屈指一点,直接没入白若曦肩上的创口处。
不多时,白若曦的脸上终于变得红润,藏心见此,飘浮的心终于落地,随即又变得沉重,白若曦为她做的一幕幕,那种情义他都感受得到。又欠下了一笔无法偿还的债。
藏心无奈望天,一时间竟乌云密布,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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