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们?要真是那样的话,我压根就不会跟你来这雀儿岭!”
姚远的话让任孩儿原本苦恼的脸上,重新绽放出了心安的色彩:“好兄弟,是条汉子!你这个生死兄弟,我任孩儿交了!”
说完笑靥如花,策马扬鞭,带着姚远向山上疾行而去。
等感觉到了差不多的位置时,姚远让任孩儿将马停住。而后翻身下马,站在高处仔细观察这一带的地形和几头熊分别所处的位置。心中细细盘算好该如何行动,并在脑海中的地图上做出一二三的标记,确定了先后攻击的次序,以及最终逃走的路线。
算定后,姚远开始坐下身,重新穿好了滑雪板。起身接过任孩儿手里的投枪,看了他一眼,又向远方指去,吩咐他道:
“你从这里绕到那边去,看到那里有个悬崖口了吗?下面有段小小的台阶,你就去那下边等我。”
听完他的话,任孩儿向他所指地方看去,远远望见那台阶犹如羊肠小道一般,十分狭窄,心中不解他到底何意。
但回头看见姚远目光坚定,心想他既如此说,那必有他这样说的道理。因此也不啰嗦,提马催鞭,径往那方投去。
尚未行远,身后姚远大声喊道:“记住了!我最多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到时我是生是死,就全看你能不能准时到达了。”
任孩儿有些沉重的目光望向姚远,看他却是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情,冲他重重点了点头:“放心,若我任孩儿不能准时到达那里,我提着脑袋下阴曹地府找你谢罪!”说完,头也不回的骑马跑了。
姚远看着任孩儿远去的背影撇嘴笑笑。回过头来又向山下望了几眼,再次确定了五头熊所在的位置,重新修整好自己的滑行路线,闭上眼睛深深吞吐了一口雪山里特有的透凉空气,大吼一声:
“熊崽子们,爷爷来了!”
说罢提起投枪望下一纵,飞速滑行了下去。
半山腰里登时出现了一道亮丽的身影。
姚远协调熟练的滑雪身姿,如同在雪地里踏着优雅舞步,在溅起阵阵雪花的同时,也在山上留下了一道美丽的曲线。
姚远选中的第一个目标,是小胖子程南柯树下的两头大熊。
之所以会将此处作为首选,是因为这里地势最高,方便自己在袭击完它们以后,迅速向第二目标挺进。
而且这样顺流直下的地形,也更有把握让自己安全逃离届时势必会反击的大熊,从而紧紧牵着它们的鼻子走,最终达到将它们各个击破的意图。
脚下的雪被极速滑行的雪板溅的飞起很高,姚远甚至都能感觉到一堆堆的雪,被极速滑行所带起的风,吹打到自己的脸上。
他侧着脸眯起眼睛,尽量避免让溅起的雪泥迷了视线,手里紧握着那杆投枪,如雪山飞狐一般从山顶漂移而下。
这是玩命的游戏!
先不说如此快速的移动,稍有不慎就会撞到雪地里到处乱生的树木,把自己撞个粉身碎骨。就说万一在袭击熊的那一瞬间突然摔倒或绊倒,那也是毫无生机可言,会直接变成主动送到熊嘴里的美食,尸骨无存。
把头别在裤腰带上玩的游戏,总让人内心难以轻松。
姚远也不例外,刚来古代没几天便要玩命,这让他心中苦笑不已。可事情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个份上,那也就不问能不能,只问该不该了。
这是姚远从来的信条,上一世如此,今生也不会违背。
此刻,这五六个少年正遭遇生命的危险,急待救援。若自己只是个无能的废物,那也就爱莫能助了。可自己偏偏是个充满了英雄主义情结的未来战士,那就只能作此一搏了。
从来成就大事者,都得先有份干大事的胸怀,但这绝不是软弱。
因此,虽然如秦五哥、秦浩、张光北之流曾经一度瞧不起自己,甚至时时还想着要给自己小鞋穿。但此刻要让自己坐视他们就这样白白丢掉性命,那也绝非他做人处事的一贯准则。
况且这些人,无非也只是有些讨厌罢了,还算不上什么大奸大恶,尚且罪不至死。自己也实在没必要和他们一般见识,见死不救。
既然决定了要做,那便放手一搏好了。
姚远迅速调整着不适宜的心态,努力让自己抛开杂念,保持昂扬的斗志。
狭路相逢勇者胜,这是战场上从来的真理!
此刻气势上首先绝不能输,否则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树下那两头熊,还在专心致志的盯着树上的胖子流口水。它们发狂似的不停撞击着那棵树干已经明显有了裂纹的椴树,蹲在上面树杈间的程南柯,死死地抱着椴树的主干,绝望的哀哀哭泣。
关键时刻,姚远出现了!
他的攻击路线设计的非常合理。
在攻击到这两只熊前,他刚好是要经过一段低谷再向一个矮坡爬升,这样可以很好的隐蔽自己不被熊提前发现。
因此当他从矮坡上抓着滑雪板飞出的时候,基本上就是刚好从两头熊的头顶上飞过。
姚远抓住这个时机,抡着手里的投枪,利用空中的这个短暂空隙,向着两头熊的面部狠狠划去。
随着他腾的一声落地,两头熊也嗷嗷的嚎叫起来。一起举着血喷如柱的嘴巴,愤怒的丢开树上的程南柯,向着伤害了他们的姚远扑去。
姚远稳定着身形,深呼吸调整好气息,沿着雪地上平缓的起伏不断摆动身形。
这个时候,保持什么样的速度,变得尤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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