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熊曰:“等我敝友,姓钟名文岳,道号益知先生,别字小诸葛,游走江湖,星士出身,此人胸藏韬略,天时地利,熟悉心中,名著宇宙,能仰观天时,俯察地利,未卜先知,今隐居深山岩穴之中,在于揭阳汤坑地面,若得钟文岳先生落山,管教济南王片甲不存,此人前年在饶平内浮山与我相会,十分至契。”即唤文殿左近前吩咐,殿左至卧榻前,站立一边。飞熊言曰:“将军,可往汤坑探访先生消息。”可以这般这般,“此人方肯出庄,不可有误。”潮州大事,殿左领命。刘镇问曰:“诸问军师,眼前大事,委托是谁?”军帅曰:“眼前大事,付于何若顺暂理。”遂命吴兴请出军师之印,皇令宝剑送上主公收起,一一叮咛明白,魂游天府,冥日归阴,年方三十一岁。
刘镇与众将,见军师西归,各各泪下,安办棺柩,收贮已毕,即命文殿左往揭阳汤坑访请钟文岳,又命何若顺传命众将军兵,齐心尽力,守保城池,各要面带喜容不可言说军师一个死字,如有违令斩首示众。这且不表。
且说杨遇明等,是夜得胜,回营缴令报功。禀曰:“启千岁,小将昨晚催军赶到湘子桥上,有一员穿白贼将,被我用毒箭射中心窝,谅是进忠标下把总杨飞熊。”济南王闻说,大喜言曰:“刘进忠全仗杨飞熊用事调军,今若中毒箭而死,孤无忧矣!如今进忠无人调遣军将,潮城不日即陷。”遂命小军探听杨飞熊消息,小军领命前去,片时之间回报:“启千岁,潮城之中,军将喜气盈盈,面带笑容,并无听说杨把总亡过。”
济南王曰:“孤想杨飞熊乃是刘进忠第一名名将,有文韬武略之才。若系丧亡,军将莫不悲泪,岂有喜容之态?将军所射的恐系别将。”杨遇明曰:“杨把总平素喜白,月下射中穿白袍的贼将,不是杨飞熊是何贼将?不信,再命只些小军探听。”一连三四次回报,并没有说杨把总之死。至于次日,济南王与监临商议,亲自领大将四十余员,带军兵五千,攻打潮城,访探杨飞熊之虚实,将令传下起行。
潮军小作探明,报入帅府,刘镇与参谋元帅,在内堂中商议军旅一事,忽小作跪禀曰:“启上主公得知,济南王亲自领军来打城池,请主公定夺。”刘镇闻报大惊曰:“杨军师已故,钟先生未来,如今怎么区处?”众将面如土色,邹可玉曰:“主公勿忧,我想杨军师虽是亡故,清营未知虚实,济南王为人狐性多疑,必来探我军情,如今,令受城众将,与葫芦山上各要偃旗息鼓,将潮城七门大开,使济南王疑心,自然退回军将归营。”刘镇曰:“先生不可造次,倘若清营之中,有人识破机关,乘势杀入城来,岂不误了大事?那时如何对敌?”邹可玉曰:“主公勿忧,谅济南王不敢杀入潮城。若是杀入,我等还有转变,须令十名义民将,十八名英雄将陈殿、张畅开等,往七城门边。”可如此如此,“以为疑军,此乃西城退敌之计也。”
刘镇此时并无主决,勉从其议,依计而行,转令七城门大开。
清军前队飞报济南王:“启上千岁,潮城七门大开,葫芦山与潮城,偃旗息鼓,不知何意?”济南王听着,探军如此报说,心中自思,以此观来,杨飞熊定是未死,传令退军。
可将后队军做前队,尽皆退回。碣石总兵觉罗幔曰:“启千岁,依小将之见,杨飞熊已死无疑。可将军马乘势杀进城中,刘进忠立时可擒。”济南王忖曰:“将军,你等浅见,本藩自幼行军多年,此乃诱敌之计。岂不晓得进忠帐下,许多贼人,诡计多端,贼胆包天,岂只如此,休中敌人之计。”觉罗幔苦谏曰:“启上千岁,杨飞熊已死,进忠无人调军,设此退敌之计,如今乘此机会,将军马杀入,潮城即陷。”济南王曰:“飞熊死生未定,不可造次,即命收军回营,违令者斩首示众。”
潮军跑进帅府报知,启上主公得知,济南王收军回营去了。刘镇大喜,令众将谨守城池。这且按下未表。
且说揭汤坑只玉鼎冈竹林庄隐士钟文岳,道号益知先生,别名小诸葛,是夜不能安寝,即下榻披衣步出庭前,观看天文,见东南角坠落一星,吃了一惊,起指一算,叫声:“嗳呀!”
东南方坠落此星,乃系潮城刘进忠帐下,失了一大将杨飞熊也。
此人若是亡故,刘镇帐前,无人用军。我想飞熊前年,在饶平内浮山与我相会,一分至契。刘大人目前,无人调遣军将,飞熊临终之时,必定将我举荐;我思刘镇亦非远大之器,辅助何益,不日定有刘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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