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愿昨天傍晚挂了电话之后就知道这位经纪人真正的目的在于明天gigi的晚宴。虽然颜羽西这次的目标不是gigi,但是这种晚宴上都是在扩宽自己的人脉圈,时尚圈内的很多重要任务都会参加。苏愿是gigi目前大中华区总裁的好朋友,所以如果明晚的宴会若有苏愿带着颜羽西一同入场,那之后颜羽西的时尚路子就能宽许多。看上去是举手之劳,但实际上就是给对方背书,在对方身上贴上自己的标签。
经纪人这次姿态放得很低,他言明这是背着颜羽西出来约她吃饭,且说得很清楚这是在请求而不是要求。况且他拿捏这苏愿对颜羽西的好感,以及颜羽西和傅文熙的旧交,简直就是在苏愿底线的边上走来走去,但就是一步也不踩。
这样的要求放昨天早晨和傅文熙闹不愉快之前,在苏愿那里可以用四个字概括“天方夜谭”。她是真的不理解傅文熙的想法。进入时尚圈这么久,她比谁都知道这个圈子一方面看天资一方面拼人脉。靠天资脱颖而出的还是少,大部分都是拼人脉才慢慢出了头。人情社会人情圈子,今天我欠你一个小人情明天你就能给我滚成大雪球然后砸得我和那雪球一起被冻在了地上。她在这个圈子里待了这么久,也爬的有够高,多少人都想在自己身上贴张苏wish的标签,可这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
但是它提在傅文熙和她冷战之后,所以苏愿便赌气一般答应了经纪人的“请”求。
没错,是冷战。从昨天开始到现在,傅文熙一条消息没有给她发过。苏愿一边切着牛排一边把那牛排想象成傅文熙本人,一边呷了口红酒把那当做是傅文熙的血。
你要尊重?好啊!我给你尊重。我自己去处理颜羽西的事,你事后别心疼就行。
晚上回到家,苏愿的胃果然开始疼。她本不该喝红酒,却明知结果依旧是喝了。吃了胃药后她便将自己蜷在床上,虾饺难得有颜色了一次,跳上床把自己团城球紧贴这苏愿胃,而柯南就像是个站岗的小士兵,蹲在床脚望着门口的方向。苏愿侧躺着,她握着手机,工作的群里消息潮水一般一条接着一条往过刷,而自己的那个置顶对话却安静如鸡,一动都不动。
苏愿觉得自己委屈的已经像是一团被揉皱了的纸团,心情皱巴巴,身体也皱巴巴,好在还有儿子们陪在她身边安慰。只是刚这么想了之后,一直给她当暖炉的虾饺突然瞪了她一脚,迈开小短腿跑走了。
这什么玩法?苏愿一脸诧异地看着虾胖的身影,没一会儿就听到了来自客厅阳台上它刨猫砂的声音。刨猫砂的声音结束,虾胖又一颠一颠地跑了回来,然后动作利落的爬上床,在苏愿面前大大方方地露出蛋蛋,舔菊。
“”
“喵呜~”
一人一猫面面相觑,虾饺还喵呜了一声询问它妈干嘛那个眼神看它,没有得到什么回复后它又低下头,认真的舔菊。
好吧你开心就好,谁让你是我儿子。
夜深,她又吃了药,就这样带着对虾饺的宽容、对还在为她站岗的柯南的感动,以及对儿子们它爸的气愤,就这样沉入了黑甜的梦乡——直到凌晨四点半。
虾饺拖着肥胖的身躯在床上蹦迪,对苏愿又是踩胸又是蹲胃,终于把半病号苏愿从梦中给吵醒。苏愿一向有起床气,而自打与傅文熙和好之后,她起床气若是要有个发泄对象,那都是由傅文熙来实力担当。
只是这会儿对象变成了虾饺。
她发泄了是虐待动物,更何况她舍不得对虾饺这个小东西发泄。生气归生气,但遇上了自己儿子这气只能自己憋着。
和傅文熙一样的洁癖症重度患者虾胖饺半夜三更把苏愿闹醒的原因有三:一,它吐了毛球在卧室的地毯上;二,它吐空了胃现在难受想要吃东西;三,它的屎在阳台上的猫厕所里还没有铲,而它现在已经憋出了新一泡屎了。
就像一个常年不归家的新手爸爸遇上了孩子们的困难事,第一反应都是去找妈妈一样,苏愿也不顾时间,立马拿出手机给傅文熙拨电话。只不过,电话响了好多好多好多声才接通,而接通之后,是一个声音惫懒且无比不耐烦的嘶哑女声。
“喂,谁啊?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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