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诺已是一头黑线,可床上之人,依旧喋喋不休:“不管你去哪里,别忘了父皇可是罚你面壁思过的,对了,记得还要抄,抄,抄……那啥就对了。”
“你烦不烦?”
阎诺一屁、股坐在一张椅子上。突然想起皇上在大殿之上流露出的那抹慈爱,只怕皇上是刀子嘴豆腐心,根本就没较真的罚这南擎煜,只是权威至此,不得不做做样子而已吧。
怕是说过也就淡去了!阎诺嘴角勾了勾,出声问道,“以前你犯错,你父皇罚过你吗?”
南擎煜皱着眉头思索了好一会儿,才老实交代,“罚呀,父皇可凶了呢!这不,又罚我闭门……人家上月的都还没闭完呢……这又来了……哎。”
说着,南擎煜还自悟自的摇起了头,俨然一副,“怎么这么麻烦”的表情。
阎诺轻笑,这皇上还真是无限溺爱自己儿子啊,表面是罚,实际是雷声大雨点小,看来自己也没必要闭什么门了,瞬间心情也好了几分。
也不知这煜王是怎么变成如今这般痴傻模样?越想越好奇,刚要出声询问,门外再次传来穆夕恭敬的声音:
“主子,在下服侍您洗漱。”
说完,人便已经推门而入,对于阎诺的存在,依旧如同空气。
阎诺不禁砸了咂嘴,这煜王府邸没丫鬟吗?怎么什么事都这大冰块“亲力亲为”?搞得阎诺忍不住看穆夕的眼神都快要变得怪怪的了。
起身,打算先回夙府给吴妈报个平安。
“站住,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在煜王府,别太把自己当人看。”
穆夕说此话之际,人已经拦在了阎诺面前,长剑再次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剑抵着自己,任谁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反正阎诺自我感觉脾气良好,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之道。
面上一冷,伸掌劈开,可随之而来的,是穆夕再次进攻,阎诺后退数步,稳住身形便见那长剑直直袭来,下腰,指尖抵地,一脚踹向穆夕握剑的右手。
穆夕浓眉微皱,如若不是自己握的紧,只怕剑会掉地。看似轻轻的一脚,没成想,力道竟如此之大。想不到看着柔弱的女子,还有几分身手。
面上也开始认真了起来,左掌圈花扬起,屈肘当胸,虎口朝上,一招“黄莺落架”,呼哧奔向阎诺……
阎诺心底暗惊,不好。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别人运用内力发功,光是隐隐的波动就让她感到气息不顺,谢特,对自己弱女子一名,竟然下死手!
来不及细想,当下欲要斜身闪避,身还未动,眼前便一花,就被一个微凉的怀抱抱住,重重倒地。
“哎呦……”
“主子,您没事吧?我……”
穆夕脸上乌云密布,扶起地上的南擎煜,一脸愤怒转向阎诺,像是刺激到某根神经,大吼道:“女人就是祸水,我要杀了你。”
说完,再次挥掌袭去,躺在地上的阎诺来不及起身,就地一滚,惊险躲过。
“穆夕,别伤她。”南擎煜急急喊道,制止了即将再次出手的穆夕。
“穆夕,你,怎么突然这么……”南擎煜心有余悸,有些害怕的拍着胸口,一脸吃惊样的盯着他说道。
“主子,您……”
穆夕压制着心底的愤怒,却无从开口,他不能说,皇上有令,特别是对煜王殿下,绝对不能提及。憋了半晌,轻轻吐出几字:“主子,您身体是否无碍?”
“傻的你我说,我好好的站着,怎么会有事啊?你为什么要杀她?她可是我未来的王妃呢。”
南擎煜板起一张脸,却丝毫没有半分令人害怕的气息,阎诺看着,甚至还有些想笑,可此时却笑不出来,她现在也很郁闷,这穆夕是不是跟自己有仇?竟招招攻击自己死穴,步步紧逼。
“王妃?皇上赐婚给主子了?这……怎么会?”
阎诺心底诧异,穆夕竟一个问题也没回答南擎煜,反而纠结于皇上赐婚一事,还有他那句‘女人就是祸水’,是暗示着什么嘛?
阎诺心底好奇加深,起身踱步于穆夕面前,出声问道:“杀人都要有理由吧?别用你所谓的‘女人就是祸水’搪塞我。”
可穆夕像是没听见似的,又变成那个面无表情的面瘫脸,尊崇道:“主子,请移驾膳厅,午膳已好。”
这嚣张样,她阎诺是被无视了吗?
好像是自第一次跟穆夕见面,就一直被他无视吧?
到底为什么?难道……
阎诺扭头看向一脸纯真的南擎煜,暗自道,一定是这样!一定与煜王有关,虽然与穆夕就见过两次面,可阎诺对他的印象就是极其忠心耿耿,想必也只有因为煜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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