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个很遥远的山区里,那是一个很贫穷的村落,三面山连山,只有门前有一条小河流,一直连绵不断的流着一溪河水。
我出生的那年,家里缺收粮食,我娘怀上我的时候,我爹希望我是一个带把子的,因为我上面已经有两个姐姐,大姐大妞五岁,二姐二妞三岁半,三姐小妞也两岁,而我也快要出生了。
我爹对我娘说:“他娘,生个带把子的娃子后,别生了,东躲西藏的怪累人,为了这娃儿,今年的庄稼又欠收了,大闺二闺娃女饿得哇哇的哭呢,怪可怜的…。”
我娘也说:“他爹,听你的话,如果这娃子是带把子的娃,咱家就有后人了,你瞧你爹娘他们,怪嫌弃大闺二闺三闺是女娃子,抱也不抱过一回她们,说得过去嘛。”
“算了,他们也老了,不就是盼望着抱个男孙呗。”
“可他们毕竟是爷爷奶奶啊,那儿说都是他们的孙女。”
娘在一旁抱怨着,爹却叹了口气说:“都怪你了,长点本事生个带把子的娃子不就了结了老人家的心愿了。”
“生生生什么生,还不是你没本事?男娃女娃都是你的种,是你自己没本事还懒上了我。”
娘很开气的和爹在拌嘴,吵架了他们,在一旁看热闹的爷爷奶奶却幸灾乐祸的插上一张嘴在旁煸风点火:“嘿,都说了,这是一个扫把星托世的人,生了几个都是女娃子,你这扫把星想坑害我赵家断香火呀,你这一胎再生不出个带把子的娃子来,明儿文光把你休了你。”
文光是爹的名字,大姐叫赵大妞,二姐赵二妞三姐赵小妞。这是爷爷奶奶不让爹给她们许名,才这样子叫的名字。
我出生的那天,刚好是八月十五日,早上的时候,天气凉爽很清凉,爷爷奶奶一大早就去了镇集上赶旴日买月饼水果什么的货物。
爹去了菜地里摘菜去了,大姐二姐三姐在地堂晒场上玩耍。
娘在厨房里准备做中午饭,忙得正起劲,忽然觉到肚子疼,根据以往的经验,娘知道我要出生了。
“大妞二妞,去叫你爹回来,娘肚子疼,要生娃子了。”
娘在厨房叫唤着大姐二姐,大姐听到娘叫她,就哦了一声,跑出了村口,直奔菜地跑去。
不一会儿,爹和大姐匆匆忙的赶了回来了。
我已经出生了,哇哇哇的哭着,娘在床上看着我,哭得好伤心,爹走进来看了我一眼,唉唉唉的叹了口气又走出了屋外,蹲在墙跟边抽着闷烟叹着气:“命,都是命,又是个女娃,老天爷,你想要我赵文光断子绝孙呀。怎么办?”
傍晚时分,爷爷奶奶从镇集上赶集了回家里,得知我又是一个女娃子,气得他们连夜就搬去大伯父家里去了,别说抱我一会儿,连看也不想看我一眼。更不用说要他们认我这个孙女了!
爹的脸色不好看,娘也怨恨我是女娃,把我丢出门外的竹林子里,我哭着饿了又睡着了,醒来了饿了又哭了。
第三天的时候,大伯娘不忍心见我饿了哭了闹了没人管,大伯娘终于忍不住把我抱回来,煮点米汤给我喝,然后就上我家找爹娘说理儿了:“四儿好歹也是一条人命,你们真狠下心呀,不想要她的话,就把她送一户人家去养呗。啥事也要凭良心去做,亏你们做爹娘的,呕什么气。”
娘听到大伯娘的话后,后悔极了,她又重新接纳了我。就让我喝奶了,我就是这样的活了下来。
在我三岁那年,娘又怀上了。这次生的果然是一个带把子的弟弟,爹开心极了。爷爷奶奶也笑呵呵的抱着这个带把子的弟弟整天乐哈哈哈的笑,而我,他们始终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
带把子满月的那天,是全家人最开心的一天,却是我最不开心的一天。
那天,家里来了许多人,有村里的人,有亲戚朋友,也有一些陌生人。
其中来了三个很陌生的人,爹把我带到他们的面前坐下来,其中一个只有二十来岁的年青人,外另两个却是五十来岁了。
那个年轻人看了看我一会儿,又拉我的手,抚摸着我的头。
那两个年老的人则是在一旁说:“这事,成交了,这妞儿可爱,行了。”
爹听了他们说的话,开心得眉开眼笑说:“没问题,一口价,卖断了,终身不来往,是你们的人了。”
那年轻人说:“没问题,成交了,马上走人。”
爹点点头对我说:“四儿,快叫干爹,跟干爹回家去吧。”
“干爹…。”我胆怯的小声叫了那人干爹,其实我并不知道,干爹是什么意思。
干爹抚摸着我的头说:“乖,跟干爹回家哈。”
我乖巧的点点头,不知道他说的回家是什么,当年我才三岁。
干爹背上我,走出了家门,我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哭着挣扎着不干了,吵着闹腾着要下来,不跟干爹走了。
干爹却没理会我,一直往前走。我又哭大喊“爹,娘…。”
可是,无论我如何哭闹,也是无效果了,我哭累了趴在干爹背后睡着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又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中午饭后,上了一辆长长的车上,一直往前走。
几天后,我跟着干爹他们来到一个很陌生的地方,这里的山山水水跟我印象中的家里不一样了。这里的水地风情也不一样,人也不一样,他们好陌陌,看着我,指指划划的笑个不停,很好奇的样子。
干爹的家里很大,房子也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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