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芳道:张县长,我想和你单独说几句话。
张家良在征求了护士的允许后,独自一个人留了下来。
张芳道:张县长,我不怕死,可是我不能不明不白的死,我死了谁照顾我的孩子?张家良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笑道:张姐,你能这样想就好,事情已经发生了,悲剧已经造成了,我们不能始终想着不幸的事情,要学会向前看,您儿子就是你的未来和希望,为了他你更应该好好的活下去。
张芳道:道理我都明白,可是我还是有些想不透。
有什么想不透的地方,只管对我说。
张芳道:纺织厂大火死了这么多人,最后一句责任事故就完了?这件事就这么对我们交代的?什么是责任事故?为什么会发生责任事故?
张家良默然无语。
张芳道:我丈夫活着的时候收入不低,我怀-孕的那天起,他开始信佛,有时候半夜会做梦惊醒,他说自己做了一些亏心事,说害怕有天会有报应。
张家良道:究竟做了什么?张芳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过我能够猜到他参与了洗钱。张家良道:有证据吗?张芳又摇了摇头:我记得他曾经说过一句话,如果说有一天他死了,肯定是别人害死的。还有一次说梦话,惊叫着说钱不是他的,是上面分的洗钱任务!
张家良的内心颇感无奈,他能够理解张芳的心情,可是仅凭着亡夫的一句话,就认定他是被别人害死的,也未免太过武断,那句梦话就更无从作为证据了,张家良道:张大姐,我答应你,这件事我一定会好好调查,如果这起火灾存在任何的疑点,我都不会匆忙结案。
张芳眼圈红红地看着张家良道:张县长,我相信你是一个好人,我不在乎什么赔偿,我有手有脚,我可以自食其力,我能够养活我的儿子,但是政府欠我一个说法,欠我一个明白!我是他妻子,我要知道我丈夫是怎么死的?以后当我儿子问起我他父亲事情的时候,我可以诚实的告诉他。张家良道:明白!
张家良来到病房外,刘哲迎了过来,二人一起出门上了悍马车。
来到县政府的大门口时只见一辆奥迪车霸道的挡住了进门的道路,门口的值班门卫恭恭敬敬的站在奥迪车门前弯腰解释着什么,王勇等了一大会没见奥迪车有让路或离去的意思,便不耐烦了按了按喇叭!
听到喇叭声奥迪车里下来一名二十岁左右妙龄少女,纤细的腰身和精致的脸蛋便清晰的出现在悍马车前,女孩双手掐腰道:按什么按?按你老母呀?赶着去投胎呀!
王勇是老实人,被女孩一阵乱骂,虽然怒气横生,但是他总不至于和一个女孩动手,便求助的望了望坐在副驾驶上的刘哲和后排的张家良。
看到女孩一脸骄横的样子,分明就是一副娇生惯养的干部后代的症状,张家良也很为难,现在女孩骂人是出口成章,自己要是真和她计较起来,难免会牵出身后的家长,得罪人是肯定的;要是不计较,女孩大庭广众之下骂的这么难听,自己这个坎还真不好下!
刘哲走下车站在了女孩的面前,女孩似乎是雌-性激素分泌过多,上来就冲刘哲一拳,刘哲没想到看起来柔弱的女孩竟然这么暴-力,顿时感到眼冒金星,门卫慌忙走上前冲着刘哲道:刘主任你好!刘哲是政府办的老人,最近跟上张家良后更是名气大振!
女孩似乎还不过瘾,晃了晃拳头回到了奥迪车,驱车呼啸而去。
刚才怎么回事?回到办公室后,张家良看着面前脸色淤青的刘哲道。
那是孟县长的千金孟飞,大学未毕业就辍学经商,现在身价上百万,在开平县也是赫赫有名!刘哲对开平县的事似乎无所不知!
我只听说孟县长有个上高中的儿子,没想到还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儿!张家良说道。
孟飞是孟县长的前妻生的,生意做得很成功,也是纺织厂的主要客商之一!刘哲补充道。
听到和纺织厂有关,张家良连忙问道:纺织厂最近几年的效益怎么样?
一直靠国家的拨款生存,但是自几年前有一商人注资后,纺织厂短时期内声明赫起,一跃成为县里的纳税大户!张芳说纺织厂涉及到洗黑钱,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纺织厂为谁洗黑钱哪?能够把纺织厂当成自己后院来洗钱的还真没有几个!
一时没什么头绪,张家良越来越觉得开平县的水很深,很怕自己不经意间会戳马蜂窝。
今天县政府好像很清静,只有您一位县长在家!刘哲见张家良久久不说话,边开会口道!
嗯?张家良疑惑的看着刘哲。
县长和几位副县长都到纺织厂处理火灾事宜了,二十九条人命呀!刚才看到董秋兰副县长匆匆的赶回来!
我去看看,你去医院检查下看看,消消毒包扎下!听到这话张家良阴着脸很是生气,孟庆国把自己束之高阁视若无物,真的把自己当成泥捏的了吗?
不用,不要紧,我跟着去吧!刘哲还真是担心张家良初来乍到被人给暗算了,中了别人的圈套!
见刘哲说的热切,张家良也没说什么,联系了王勇,来到车前正准备上车时,只见一个女声远远的传来:张县长,等等!
只见董秋兰气喘吁吁的跑到跟前道:张县长,你去哪?
董秋兰问得很直接,也很没有礼貌,张家良微微心里恼怒,面上并未表现,笑嘻嘻的道:我去纺织厂看看,怎么,董县长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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