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杨颂知道,自家老板的决定,一般很难有改变,尤其还是和林家有关的事。也就不再说了。
杨颂嘴里的卢老太太,是于晚父亲林启明的母亲,也是于晚名义上的奶奶。只不过,在五年前,林启明和于晚母亲于敏知离婚,娶了小三石箐后,于晚就和林家断了所有来往。
上了车,白色宾利行驶在回集团的路上,于晚像往常一样,每次出差回来,必然会问起于牧的情况。
杨颂一五一十的汇报着,说于牧在国内的这几日倒没闯祸,也没去酒吧喝酒,更没和女明星去约会。只是忽然很反常,一到下班点,就跟着陆家少爷去健身房健身了。
于晚眸色略带讶异的从邮件中抬起头,差点以为听错了,“……这几日都和陆时熠在健身?”
杨颂笑着说:“是的。小于总还扬言说,三个月内,要练出肱二头肌,人鱼线和八块腹肌呢。”
这消息,着实让于晚意外。
那晚,陆时熠跟她说,他在国外有健身,还说现在改邪归正了,正朝三好青年迈进……她当时只当一句玩笑话听听而已,并没放心上。
难道几年没见,陆时熠真的变乖了?还带着她弟也一起变乖了?
这两人凑一起这么多天都没闯祸,于晚还真不习惯……
不过,于晚觉得,这两小混蛋有没有真变乖,有待她亲自考察。
正说着于牧呢,于牧正好打电话进来。一接通,那边立马传来欢快的声音,“姐,你回国了吧?”
“嗯。”于晚边接电话,边继续看着平板里的电子邮件,“有事?”
于牧犹豫了片刻,才问:“奶奶今天过八十大寿的事,你知道吧?”
“怎么,林家那边让你来当说客了?”
于牧笑着打马虎眼:“姐,好歹是一家人。老人家过八十大寿,我们作为她的大孙子大孙女不出现不适合吧。”
于晚冷艳的侧颜线条,紧绷了几分,神情严肃:“于牧,你还愿意认卢春花当奶奶,那是你的事。你知道我在五年前,就已经和林家断了关系。所以,别费口舌了,我不会去。”
“还有,你也不许去。”于晚果决道。
“姐,你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奶奶昨天还特意来公司找我……”于牧把卢老太太昨天找他,主动跟他示好的事说了一遍。又说老人家这些年看不到他们姐弟俩,很想他们,还难过的哭了,希望他们能和她这个奶奶和好如初……
“鳄鱼掉几滴眼泪,这就心软了?”于晚合上平板,丢到一边。扯动唇角,冷笑了声:“于牧,你能不能别永远这么单纯!”
“我这哪叫单纯?姐,是你把人心想的太复杂。奶奶今天过八十大寿,就是想子孙都在身边,能够一家团圆。说句难听的,她都这么大岁数了,半截身子埋进黄土的人,让我们过去吃个饭而已,还能有什么目的?”
“于牧,别忘记了这老太太当初是怎么对咱妈,怎么对我们的。”于晚沉声提醒,“她什么可恶的事做不出来?”
“姐,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是过去了,但不代表不存在,你该有点记性。”
“奶奶没你想的那么坏!”
于晚胸口气结:“于牧,你清醒点!”
姐弟两在对待林家的事情上,一直分歧很大。于牧觉得,就算他们的父亲林启明和母亲离婚另娶,也没必要和父亲与奶奶老死不相往来,毕竟大家都是亲人,没必要闹这么僵。
而于晚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个农村出来的老太太,当初在母亲下嫁给她儿子后,是如何刁难母亲;又是如何挑拨儿子媳妇的夫妻关系;最后又是如何怂恿包庇她儿子,在母亲还怀着于牧时,在外找小三,偷偷生私生子……
这个可恶的老太太,字不识几个,却刻薄刁钻万恶做尽。她甚至还为了外面的小三,想方设法的逼着母亲与她儿子离婚……
五年前,母亲得了重病,拉锯了近二十年的离婚大战,终于画上休止符。而这老太太,在母亲刚签完离婚协议没多久,转眼就张罗起了她儿子和那个小三的婚事……连死,都不让她母亲死的舒心。
这一桩桩一件件,就像烙印一样烙在于晚的骨血上,让她如何能够对这老太太冰释前嫌?
今天,姐弟俩在电话里,不免又是一通争执。争吵到最后,谁也没说服谁。
于牧倔脾气上来,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我和时熠已经在去的路上了,今天奶奶的寿宴我是去定了,你爱来不来!”
说完,于牧就暴脾气的将手机挂了。
于牧在车里狂躁的抓了抓头发,扭头,气呼呼的对正在开车的陆时熠抱怨,“你听到了吧?我姐就是这样,永远固执己见,永远觉得自己是对的,所有人都得听她发号施令,凭什么?老子今天还偏不听了!”
于牧本以为会得到陆时熠的宽慰,没想到,陆时熠扫了他一眼后,反而训斥起他来,“以后跟你姐打电话,脾气别这么暴躁。我要是你姐,敢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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