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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欣容听见她的嘀咕声,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不再接话。
她们回到县丞府,时辰已不早了。
到了第二日的大早,方欣容辗转反侧了一晚上入睡难安,清晨早早的起来便去了贡文申的院子。
宏生告诉她,公子刚刚被罗吏头叫出府了。
她只好先作罢!想着等师兄回府了,她再问问师傅和师娘何时回岚安的消息?
这一等,一上午在焦虑中度过了。
小鱼还奇怪她家小姐今日为何不去画馆了?也不知是不是怪她多嘴嘀咕了那一句?
贡文申忙好了案子上的事务,回到府中,经过云舒亭时,被他师妹堵住了。
“师兄!”方欣容总算将他盼回来了。
“师妹你今日没去画馆吗?”贡文申笑问她道,离的近了,他才发现师妹的脸色像是不对?
方欣容显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直白问道:“昨日听师兄说,师傅和师娘今日回岚安?不知可有确认的时辰?”
“这倒没有!”贡文申回想信里的内容,不解的顿了顿问道:“师妹怎突然如此急切想知道?”
“因为我不想回平泱!”方欣容打断他的话,随之眸光转移到了亭子内的石桌上,她愣愣的道:“其实,我一直没实话告诉师兄,我之所以来岚安,是从府中偷跑出来的”
“嗯?”若师妹不说,他的确没想到。
他们并肩往府中的庭画苑的方向走去,方欣容又将她为何要来岚安的实情,告诉了她师兄一遍,并说了她昨日在画馆看见了她爹派来的两位侍卫。
“原来如此!”贡文申甚是理解他师妹,难怪当初来府上的几日,师妹始终都是闷闷不乐的,他安慰道:“师妹尽管放心住在府上,谅那两位侍卫短时日内定不会寻到你,就算寻到了,师兄也定会护着你”
“欣容多谢师兄!”话虽如此,但她还是不想连累贡老先生和师兄。而师傅不一样,她爹多少都是敬师傅三分的。
方欣容和她师兄坦白了此件事,心里舒适了不少。
她听了师兄的话,先安心的做着自己的事儿,待师傅回岚安了,他第一时间去画馆告知她。
只是,说起来轻松,做起事来,还是心神不宁,坐立不安的。
她来了画馆跟冯叔学作画,一幅锦生的花鸟画,怎么画都不合心意。
“我不画了!”她放下笔,心浮气躁的道。
一听,冯自成跟着她放下了笔,他见方姑娘来画馆时还好好的,这坐下还没半个时辰,就坐不住了。
他拿过锦生的书画看了,画上的牡丹花上墨迹点点,两只鸟儿也仅是画成了形。
“作画看重的无非就是耐心和细心,若做不到这两点,作出来的画就差强人意了!”冯自成不好直问方姑娘的心事,只好从画上对她开导。
方欣容定了定心,双眸盯着画,受教的笑了道:“先生说的是!欣容今日作画确实缺少了耐心和细心,让先生见笑了”
“岂会!”冯自成劝慰她道:“方姑娘若有心事,不防先去歇息会,等静下心了,再学作画不迟”
苏晋和晏清在山水画区探讨着画作,他们听见冯先生和欣容妹妹的对话,俩人互视了眼,先后放下了画作,走到冯先生和欣容妹妹面前的。
苏晋和冯先生同样不明白欣容有何心事?
晏清是知道的,她牵了欣容妹妹的手,与她走到了画卖区,自昨日欣容妹妹见着了那两位大汉,直至今日就一直心神不宁的,她先是劝慰了让妹妹放心。
而后问道:“魏先生今日回岚安可有准确的消息了?”
“还没有!”方欣容摇摇头。
想当初,她夫君出了事,她去找魏先生求帮忙上堂作证,那时也一连等了好几日,才将魏先生等来了画摊前。
她至今感激魏先生,温声对欣容妹妹道:“你别担心了,既然那两位侍卫寻来了岚安,这件事无论魏先生是否在岚安,你迟早都是要面对的,如其忧心忡忡,不如趁着还没面对之前,就多做些自己喜欢的事儿,多高兴总是没错”
“嗯!晏姐姐说的是!”方欣容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被晏姐姐一说,她干脆也不白费心思思虑那么多了。
她又去跟着冯叔学作了两幅画。
一日快过去,师兄也没来送个口信儿,倒是等来了史文杰主仆二人。
史文杰这会儿也是恰巧路过“鸿雁堂画馆”,便想着进去坐坐。
他刚一踏进画馆大门,扬眼便见从二楼下来的方姑娘,气色显明不佳,这若是搁在平日,一副娇俏的样子显得灵气多了。
“怎么?方姑娘心情不佳?”他口无遮拦的问道。
“要你管!”方欣容下了楼,与他擦肩而过,懒得再搭理他。
“呵!”史文杰也不在意的跟在她身后,一副这事他偏偏管定了模样,微微一笑了猜道:“难不成你那师傅和师娘今日不回岚安了,也对,太阳都快下山了,今日定是回不来了,你说,人都没回来,瞎传什么书信”
方欣容怒瞪了他一眼,嫌他碍事,拿过一幅画胳膊肘一拐他,又上去了二楼。
“你?”史文杰捂着胸口,故作吃痛的样子,紧随着方欣容上了二楼,留下青松和小鱼两人面面相觑。
方欣容拿着画走到了晏清身边,将画递给了她,又侧身余光打量了跟屁虫的史文杰一眼,轻哼声去了冯叔那边坐下作画了。
“史公子现在怎么有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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