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府来人报了信,既然是虚惊一场,此时夜已深。
贡文申与苏贤弟小清告辞道:“如此来看,夏侯府对斯闻不薄,你们也该放心了,你们早些歇息吧!我先回去了”
晏清歉意的笑道:“我们没弄清事情的原委,就火急火燎的去寻人,深更半夜的还将贡兄请出府来了,实在抱歉”
“哪里的话!只要是苏贤弟和小清的事,作为兄长的定会义不容辞!”贡文申笑意温润的道。
贡兄并非外人,苏晋也无需再对他说客套的话了,他送贡兄出门道:“贡兄请”
兄弟两人出了门走向前院。
孩子们在屋子里睡的极不安稳,听见外头的动静,纷纷爬了起身,一前一后的出了房。
他们走到堂内,只看见师娘一人在收拾着桌子上的茶盏,休林问她道:“师娘?斯闻找着了吗?”
“师娘,斯闻不会出什么事吧?”言丞紧接着问。
晏清放好茶盏,转回身看他们笑了回道:“斯闻没什么事了,你们不必为他担心。他是被府中的二夫人带去玩了,回府又带去了自个儿院子里,惹的府中下人和我们担忧斯闻的安危”
“斯闻没事就好!”卫离放心的道。
“好了!你们快去睡觉吧!熬夜明早就要赖床了!”晏清牵了岚兰和刘瑄的小手,走出了堂内送他们去房间安歇。
“师娘今晚给我们讲故事吗?”酒儿说完立即打着哈欠。
“瞧你,都困意来袭了,还想着听故事呢!”晏清亲和的笑道。
“我还不困,师娘给我讲故事听吧!”贞儿得知斯闻没事,放下了心,此刻兴奋的道。
“好!好好!”晏清拿孩子们没法子,笑着道:“等会儿你们乖乖躺上床上了,师娘讲故事给你们听”
“还是师娘好!”廊道里稚气嫩嫩的开心声尾随,他们开了门,进了屋子里。
夜色渐深。
晏清讲故事哄孩子们一一入了睡,为他们掖好了被褥,悄声出了屋,轻轻掩上了房门。
回到自己屋里,苏晋送贡兄回府已回来房中了。
“夫君!”晏清心一静下来,想起了魏先生和魏夫人明日离开岚安一事,她脱了外罩衫搭在床头柜架上,走到苏晋身边,坐入她夫君怀里,身心舒松笑了道:“明日辰时我们去送送魏先生和魏夫人吧!”
“嗯!自然是要去送的!”苏晋自任私塾夫子以来,就一直甚少去画馆,对事情了解的少之又少,上次见到魏先生,还是在锦画大赛的那日。
“魏先生为何离开岚安了?”他问。
“听欣容妹妹说,魏先生和魏夫人去川渭办事,至于何事?欣容妹妹也不得而知!”晏清将自己知情的,都对她夫君一字不漏的说了。
说起来,自魏先生和魏夫人回岚安这段日子中,帮了他们不少的忙。也正是为了史公子和欣容妹妹的事,他们二老许久都没离开过岚安了。若非这次去川渭确实有要事在身,二老也不会急着要去川渭吧!
苏晋和他娘子有同样的想法,俩人商定好明日辰时去送魏先生,又刚好是孩子们吃过早饭,自由歇息的时辰,两边都不会耽搁事儿。
到了这日。
晏清收拾好了厨房,与苏晋准备出门了。
孩子们听说夫子和师娘是去送魏先生和魏夫人,他们吵闹着也要跟着去。
吵闹归吵闹,晏清倒不能还真随着他们胡闹,劝服了他们乖乖呆在私塾内玩耍。再说,过会儿,斯闻也该来私塾上课了。若人都走了,谁给斯闻开门呢?
孩子们听了一声不吭,眼巴巴的目送着夫子和师娘齐齐出了门,待他们走远了,他们才将私塾大门栓上了。
苏晋和晏清到了魏府门前,下了马车。
一眼望见魏先生和魏夫人刚巧从府门走出来了,他们赶上的是时候。
“魏先生,魏夫人!”苏晋和晏清走近了他们。
“呵呵!”魏庭见俩人,笑着道:“苏贤侄,小清,私塾和画馆分外忙,你们还赶过来做什么”
“得知魏先生和魏夫人即将离开岚安,必然要来送送的!”苏晋无论何时,对魏先生总是保持着一副敬仰。
“苏贤侄有心了!”魏庭说着张望了街道上两眼。近日文申忙碌几件案子上的事情,有段日子没见了,那小子,还不知师父和师娘要离开岚安了,他也没来得及交代,他和夫人离了岚安之后,可要护着点容儿周全。
魏庭身后,柳氏和方欣容念念叨叨,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一样。
“容儿,要么,你和文杰都跟我们去川渭吧!”柳氏怎么说怎么不放心,她真担心他们一离开岚安的日子里,临清安插在岚安的眼线,会趁机对容儿不利,上次的事儿,她还心有余悸。
“师娘!川渭,我们就不用去了!你放心吧!你和师父走了后,有文杰寸步不离的保护我呢!不会再出什么事的!”方欣容劝慰着她师娘。
“可”柳氏话到嘴巴,可能是自个儿多虑了,她看到了晏清来了,想让小清帮她说说话了,又一想到,若容儿真跟他们去了川渭,小清画馆那边,就少了人帮忙了。
“魏夫人!”晏清和方欣容都明白柳氏在担心什么,她笑了笑道:“魏夫人就放心和魏先生去川渭吧!最近些日子,画馆的生意平淡了,你们离开岚安这段时日,欣容妹妹就不必经常去画馆帮忙了,那边,我和李婶,冯叔三人还暂且忙的过来”
“那怎么行?”方欣容又不同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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