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这么孤零零地丢在角落里……
秦姝妤的脸彻底僵了,一直挂在脸上的温婉笑容再也维持不下去了,这颗夜明珠是她千辛万苦、费尽心思经过了多番波折才花巨额钱财得来的,便是为了得太后欢心,可现在竟被这般随意地丢在一旁,太后的所有关注都被这个女人夺走了!叫她如何能不恨!
脑子一热秦姝妤就有点口不择言了,“太后……这……这珠子也许并非夜明珠啊,若是假的便轻慢了太后尊贵的身份……”
“秦姑娘!”赵元衡冷冷开口打断,“不是你方才说的朕说是真的便是真的吗?朕改日得好好问问长礼,秦家是怎么教养女儿的,秦家女儿的教养是否就是在别人家儿媳给婆婆送礼尽孝的时候,横插一脚非要搅和进别人家的家事中挑拨离间?”
“还有便是,你太过浅薄无知,物以稀为贵这道理是没错,但并非绝对,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谁告诉你珍贵的东西就必须一定是绝世罕有的?谁教你的,你自己做着困难的事别人就一定办不到?”
这话已经是丝毫不留情面了,要是寻常姑娘家被这般说别有用心,估计早就羞愤欲死了,而秦姝妤还是被自己痴痴恋慕如已久的心上人这般毫不客气地斥责,她如遭雷劈,不敢相信陛下竟不顾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不念她哥哥的情面就这般毫不客气地奚落她!
惹了帝怒,秦姝妤忙下跪请罪,却是秦再也忍不住了,死咬住嘴唇红了眼眶,袖管遮掩下,锋利的指甲深深陷入手掌,低低敛眉遮去眼翻滚的情绪,死死撑住才不至于情绪失控,从小到大,她就没受过这般委屈和羞辱,都是因为这个姓蓝的小贱人!
偏偏就在这时候,蓝浅浅还犹嫌打击不够,又狠狠地补了一刀,她闲来无事拾起秦姝妤的那颗珠子左右看看,忽然就笑了,“哈哈,看来我猜的没错,这颗珠子便是我之前花出去的,阿执你瞧,这上头有一个小凹痕,那是之前小虾儿拿在手里玩耍的时候不小心跌了跟头,这枚珠子便也脱手摔了出去,磕到了一旁的石头尖尖上才留下的……”
赵元衡接过来仔细一瞧,还真有个不起眼的小凹口,若不细瞧还真发现不了!
蓝浅浅转过头,一脸认真地看着秦姝妤,“我记后来崽崽吵着要吃烧鸡,我便用这珠子在一个食肆里与食肆老板换了五只烧鸡……你说这珠子你是花了重金才购得的,不知你花了多少钱,若是高于六只烧鸡的价,那你定是被当做冤大头了!”
在场所有人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贤妃这是在开玩笑吗?
秦姝妤更是差点呕出一口血来,浑身都在微微颤抖,故意的!这个贱女人一定是故意这样说的!就是为了嘲讽奚落她,让她出丑!
赵元衡眼角一抽,面部表情倒是维持了一派镇定,他已经渐渐习惯了,只有他知道蓝浅浅说的有多认真真诚……
孟太后毕竟见惯了大场面,努力绷住总算是没笑出来,她看着面色已经苍白了脸快要撑不住的秦姝妤,暗暗叹口气,这孩子其他都挺好,就是太死心眼,非得一根绳子吊死在她儿子身上,为此也已经花了不少小心思,这些她都知道,这样的人最容易走极端了。
这般想着,孟太后在看看一直盯着蓝浅浅想给人家眉目传情的自己儿子,决定还是让秦姝妤回去,免得被气死或者真被刺激地赶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于是她道:“秦丫头,时候不早了,你才刚从五台山回来,都还没来得及在家好好陪陪你母亲就先跑来陪哀家了,你的心意哀家知道,还是回去陪陪你母亲罢。”
秦姝妤袖管中,紧紧握拳的手,精心养护的指甲一下子被掰断了一个,她从小费心费力讨好孟太后这么久,现在连她都烦她了吗……
看着失了魂一般狼狈告退的秦姝妤的背影,赵元衡目光深深,本来这秦姝妤他一直都是避开就了事,可现在,要是对上蓝浅浅那暴脾气,将来若出来什么岔子他便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了,改日得好好于秦长礼说道说道,让秦家赶紧把人弄得远远的才是!
这边赵元衡正在若有所思,那边孟太后正拉着蓝浅浅聊得欢快,他们正在聊再过两日的元宵佳宴的事。
孟太后自收到赵元衡要带着母子五人回京的信之后,她算算几人回京的日子,便早早开始着手准备正月十五宫里的元宵佳宴了。
之前的赏秋宴遗憾地没办成,孟太后发誓这次元宵佳宴一定要办得特别隆重,要把之前赏秋宴上准备请的人全部都叫上,特别是有对双胞胎孙子就嘚瑟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丁雅香!
孟太后腿上坐着两个孩子,正拿了一本图册子和蓝浅浅头对头凑在一起翻看,“这是哀家命画师画的,都是童趣可爱的式样,已经命工匠在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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