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彩,这是你儿子?”莫远炜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对,封衡。”封凝彩笑笑,挽住了男子的手臂,“他要过来办事,我听说谦凌结婚,所以我就跟儿子一起回来道贺。”
“这么大老远跑一趟,多辛苦。”林文佩抿抿唇,有些不情愿地应付。
“辛苦什么呢?表哥家办喜事。”封凝彩扫了她一眼,笑着看向莫远炜。
林文佩立刻在莫远炜的腰上拧了一把。
“进来坐吧,管家,倒茶。”莫远炜被拧痛了,暗自咬咬牙,侧身让路。
封凝彩又看了一眼莫远炜,带着封衡踏进了大门。
“表小姐回来了,天拉,这一趟有十一年没回来了吧?”管家跑过来,热情地向封凝彩打招呼。
“澳洲多好,天气好,又轻松,回来又忙又累,当然澳洲好。”林文佩挤着笑脸,假腥腥的表情让人一眼能看穿心里在想什么。
“呵……”封凝彩笑笑,在客厅里转了一圈,轻声说:“换了吊灯了,花瓶也换了,以前那个是大明永乐年的,真正的霁红釉,现在收起来了?”
“没有,谦凌打破了。”林文佩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哦,可惜了,上回在英国时,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瓶子拍出了很高的价。这种花瓶现在很难找到了。”封凝彩接过管家捧上来的茶,轻声说道。
“反正家里多的是,老爷子喜欢收集古董。”林文佩不耐烦地说了句,转头看封衡,上下打量了会儿,小声问:“你这儿子长得真英俊,多少岁了?怎么这么多年从来没听你提过?你那年回来,也没有提过有个儿子的事。
“29。”封凝彩淡淡地说道。
“咦,和越琛同年……那年你……就是那个孩子?”林文佩眼睛猛地睽大,飞快地转头看向正在一边和莫远炜看瓷花瓶的封衡。
“这是我收养的。”封凝彩笑了笑,轻声问:“接过来时我刚和约翰离婚,那时他已经十一岁了,一直陪在我身边。”
“哦……”林文佩抿抿唇,小声说:“还是自己生一个的好。”
“一样。”封凝彩往四周看看,轻声问:“越琛呢?”
“没回来,看中一个小妖精,被迷上了。”林文佩撇嘴,不屑一顾地说道:“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魔咒,给他介绍了那么多大家闺秀都不要,居然看中了童家的小丫头。北方的童家,你知道的,她爸是个什么人啊?和他一起合作做生意,真是把你表哥气得吐血了。黑锅让我们背,他去发财。”
“你就不能管着你的嘴?”莫远炜转过头,不满地低斥道。
林文佩白了他一眼,小声说:“我是为越琛好,傅娅怎么都比童心晚好吧。”
站在一边的封衡转过身,静静地看了一眼林文佩。
“你表舅妈就这样,见笑了。”莫远炜的手指在花瓶上弹了弹,转身往沙发边走,“我给越琛打电话,让他回来吃饭。”
“今天就不吃饭了,封衡的朋友准备了接风宴,我们要过去了。”封凝彩摇摇头,起身招呼封衡,“我们走了,后天直接去婚礼道贺。”
“不吃饭了?”林文佩站起来,装模作样的挽留。
“表嫂,还是一点没变呢。”封凝彩笑笑,从包里拿出一只白色的纸盒递。”
“回来就好,还拿什么礼物。”看到这素色的盒子,林文佩兴趣缺缺地接过来,送二人到了门口。
“表舅,表舅妈,叨扰了,后天见。”封衡朝二人笑笑,给封凝彩拉开了车门。
看着母子二人的车离开,林文佩随手打开盒子,嘀咕道:“你这个表妹,十七岁就和男人私奔生孩子,老了还是个妖精……这是什么?”
她眼睛猛地一亮,尖声说道:“老公,这是钻石吗?”
拇指大小的水滴形状的钻石坠子,串着一根细白链子,沉甸甸地,造型优雅别致。附着证书,是欧洲一位王妃戴过的东西。
“凝彩这些年到底在做什么?居然这么大方。”她把项链拿出来,举到脖子前面比划,兴奋得拢嘴。
莫远炜在门口站了会儿,骂道:“你刚刚的表现,简直丢人现眼。”
“我怎么丢人现眼了?是你这个妹妹丢人现眼,全城的人都知道她的丑事……”林文佩不服气地说道。
“够了,多嘴多舌!”莫远炜换了鞋就走,“把车开过来,我出去找谦凌。”
车很快就过来了,林文佩还沉浸在宝石的梦境里,连老公走了都不知道。
——
莫越琛醒来的时候,正是黄昏。
伸展了一下双臂,转头一看,童心晚正穿着碎花的裙子,趿着拖鞋,拎着一只饭盒慢吞吞地出来。
她在巷子口停下,犹豫地朝他这边看了一眼,又和上回一样,贴着墙根往一边溜。往前走了几十米,她停下来,把饭盒摆在角落里,mī_mī地叫了几声。没几秒,一大群猫跑了过来,围到她的脚边,绕着她的脚直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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