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琰拧拧眉,转头看向童耀光,严肃地说道:“童先生,心晚有权知道有关她的一切。包括她母亲的经历。”
“有什么好知道的,当年也是大嫂抛下孩子走的。大哥脾气是差了一点,但也是她自愿嫁来的吧?把孩子一丢就走了,算什么?这些年来,是我大哥又当爹又当妈把心晚养大的,心晚要什么大哥没给的?如果月亮能摘下来,大哥也给心晚摘下来了。”童耀光掐了烟,鼓着眼珠子训斥舒琰,“也不知道你这个人怎么回事,这么多事,搞得大家都不痛快。”
舒琰看着童心晚,小声说:“心晚,若我让你不痛快了,请你原谅。你母亲和姐姐的事,关乎到我当事人的清白,我是律师,我的责任就是还原真相,还我的当事人清白。”
童心晚的心脏砰地沉了一下,如果苗岭要清白,那强行压下这件事的莫越琛呢,他要负上什么样的责任?包庇?妨碍公务?做假证?她掌心冒汗,心跳渐快。
“行了,什么清白不清白的。这世上有几个清白的人?”童耀光看着童心晚的脸色,一把拉住了舒琰的手腕往外拖,“让心晚好好休息,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了。”
“心晚,你好好休息,东西我放在这里了,你好好看看。”舒琰朝童心晚笑笑,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有事给我电话。”
童心晚木然地看着他,直到他出去了,才扶着沙发慢慢起身,走向浴室的门口。
是啊,舒琰说得对,母亲为什么而疯?为什么莫越琛不肯告诉她母亲在这里?还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舒琰是怎么找么这里来的?一旦翻案,莫越琛要承担什么样的责任?
她越想越不安,犹豫半晌,给莫越琛打电话过去。那边关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又上了手术台。
“莫叔叔,我该怎么办?”她缓缓推开门,看向里面的三个人。
两名护士满头大汗,衣服也汗湿透了,地上漫着大滩的水渍。
要把童妈妈打理干净不是件轻松的事,也不知道她多久没洗头了,身上也黑漆漆的,皮肤原来的颜色全都看不到。洗了这么久,终于露出了她原本白皙的肤色。
刚刚给她穿好睡衣,正在给她处理打结的枯发时,突然童妈妈醒了,猛地从浴缸里坐起来,尖叫起来。
“晚晚乖乖呢,我的晚晚乖乖呢?”
“在这里,在这里!”护士反应快,迅速拿起一边的浴巾卷成团往她怀里塞。
童妈妈楞了几秒,把浴巾用力砸到护士的脑袋上,尖叫声更大了,“我的晚晚乖乖不见了,被妖怪吃掉了,她被妖怪吃掉了!”
“枕头,那个枕头!”另一名护士想起来,急忙大叫。
“没带着啊,那么脏的枕头!”
“拿这个行不行?”童心晚赶紧把床上松软的大枕头拿过来,小心翼翼地递到发狂了一般尖叫的童妈妈面前。
“我的晚晚乖乖……”童妈妈猛地把枕头夺过去,抱在怀里轻轻拍打了片刻,哇地一声哭了,“晚晚乖乖不见了……这是莘莘乖乖吗?”
童心晚楞住了,原来妈妈还记得姐姐叶莘!
“莘莘乖乖……晚晚乖乖……都不见了……”童妈妈手一松,神情又变得狰狞起来,猛地推开了护士,快步往外跑。
童心晚想拦住她,也被她一把用力打开。
童妈妈这一巴掌打得很重,正打在童心晚的脸上,打得她脑袋一偏,撞上了门框,脑子里嗡嗡地响了半天。
就在此时,童妈妈已经夺门而出了。
两名护士追了出去。
童心晚捧着脑袋清醒了几秒,也跟着往外跑。
正好有电梯下去,童妈妈上了电梯,把里面的人给吓到了,众人跑出来,混乱中只有一名护士跟了进去。另一名护士和童心晚掉头就去跑楼梯。这是19楼,二人一层又一层地转,跑向上气不接下气。让童心晚痛苦的是,这样下楼梯,膝盖也开始痛了,尖刺一样地扎着她的神经。
二人赶到大厅的时候,童妈妈刚刚冲出水晶转门,撞倒了一大一小两位房客,惊动了保安跟在她身后大吼。
童心晚拼命冲出去,赶在她就要冲进车水马龙的时候用力抱住了她的腰。
“妈,我是心晚,你看我……”她焦急地大叫。
童妈妈嘶吼着,用力地抓她的手背手腕,像一只被困在不见天日的牢里的母兽。
两名护士也帮着童心晚,想控制住童心晚。挣扎中,童心晚再度被童妈妈掀翻在地上,摔得骨头咯嘎的响。
她爬起来,甩了甩手腕,担忧地看向童妈妈。
“跳舞了……”童妈妈突然不打护士了,眼睛直直地瞪着童心晚,咧嘴一笑。
童心晚突然想到了童耀光说的话,妈妈喜欢跳古典舞。她飞快地拿出手机,找了首古典乐放出来。把头发一散,摆了个姿势给她看。
童妈妈果然更安静了一点。
音乐在璀璨的光里流淌,童心晚跳起了“昭君出塞”,摆腰抬腿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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