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长青却突兀的打破了寂静:“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他的名字的。”
白惜萱虽然以前和白长青提到过凌云,但那时只是用“班里有个讨厌的家伙”来代替,并没有说过他的名字,只是在刚才她打给白长青的电话里才无意中说出凌云的名字。爸爸的话让白惜萱不理解,为什么自己要早点告诉他凌云这个名字,“可为什么啊爸爸,他只是个讨厌的家伙,喜欢找我麻烦,性格恶劣而且……”
白长青皱了皱眉挥手打断了白惜萱,他冷冷的道:“以后每天晚上回家都给我讲讲他的事情。性格,生活状况,家庭条件之类的,明白了吗?”
“为什……”
白长青瞪了她一眼,白惜萱就没敢再问下去,只是老实的点了点头。
“还有,有空带他来家里做客。”
“可我们不是朋友。”
“那就去和他成为朋友,这对你来说不难吧。”白长青看着自己的女儿,他觉得和凌云成为朋友对白惜萱来说完全是小事。
可事实是这样的吗?
“那家伙压根没想和我做朋友啊……”白惜萱心里苦恼不已,爸爸的话她不能反驳只能照做。至于理由她想不明白也不敢去问,所以一切的疑团就都憋在了心里。
当凌云来到约定的地点时已经是五点多了,他和原继龙约好了在云中山前的鹤桥碰头,然后再由他带自己去寺庙里见那位前辈。之所以在这里碰头,是因为想要进入云中山,鹤桥是唯一的入口。
鹤桥下的琦兰河将城区和云中山完美的分离开,这条发源自北边青王山的河流一直向东然后鬼斧神工地在云中山外围绕了一圈才流入海中。河水的一侧是整个云青市市区的边界,而另一侧则是云中山陡峭的崖壁。
云中山顾名思义是仿佛在云海之中的高山,然而更重要的是,他有与普通的山完全不同的地方。一般的山峦都是从外向内缓缓向上抬升,而云中山则不然。他的四周都是陡峭的近乎九十度的悬崖,犹如一座拔地而起的高台,直入青冥。所以根本无法从四周攀登,进入山中的唯一道路就是鹤桥尽头的多达几百层的石梯。楼梯很宽,至少有几十米,一直扶摇而上。走完了云梯才算是真正的进入了云中山。所以有了“自古登云一条路”的说法。
而那座寺庙就在云中山里的某个地方。已经超过了约定的时间一个小时了,凌云心想原继龙会不会等不及先走了。作为城市的最外围,这里本就鲜有人烟,虽然拥有这等绝世奇景本应成为旅游胜地的,但前几年发生的一场事故却让全市的居民都对这里有些忌惮。平常几乎不会有人愿意靠近这里。
然而凌云却不在意那些事故。此时太阳渐渐偏西,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橘黄色,配合着高耸入云的山峰,倒颇有几分意境。独自一人站在宽阔的鹤桥上,看着天边美丽的彩霞,欣赏此等美景权当是放松心情了。
他不着急走,既然已经放了原继龙鸽子了,也就不用着急时间了。整个世界里仿佛只有桥下的河水缓缓流过的声音。
“啪-啪-啪”突兀的耳边传来一阵靴子踩地板的声音破坏了这和谐的氛围。凌云转过头来,看向了声音发出的地方。
一位身穿黑衣的人从云梯上慢慢走下来,距离很远,凌云无法看清他的脸,只是他从头到脚都笼在黑色里,仿佛裹上了一层漆黑的夜幕。他的步伐极有规律,每一步迈出的时间都完全一致,全身上下好像都没有多余的动作。
更近了。
是一个女人!
总算看清了她的脸,苍白的脸庞上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凌云,与那眼睛接上的一瞬间,他有种掉进冰窟窿的感觉。四周一片虚无,冰冷的让人发寒,绝望的让人恐惧。那是多么冰冷漠然的一双眸子,他从未感觉过一个人的眼神可以让自己如此心寒,就像没有任何生命的死物一般。不!应该是她以一种看死物的眼神凝视凌云。那眼神中的黑暗如此深邃,好似要将人吞噬殆尽。
白皙的脸旁与一身的黑色形成强烈的冲击,一股压迫感自上而下灌在了自己的身上。女人的眼睛就像看惯了死亡一般,在她的世界里好像没有活着的东西,一切都是死的。
凌云也是死的……
即使夕阳柔和的余晖洒在她身上也掩盖不住的冷,黑色的衣服犹如可怕的黑洞将光明腐蚀干净,这是连太阳都无法融化的寒冰。
她停了下来,伸手一挥,一柄被黑色火焰覆盖刀身的长刀出现在手中。她的表情仍旧没有任何变化,单调的犹如一张永远不会被写上东西的白纸。
凌云瞪大了双眼,而他瞳孔中的黑影则越来越大。
黑衣女人猛地跃起,她手握一团黑色火焰当头劈下。凌云大惊,无差别加速瞬间开启。只见女人的身影在空中骤然顿了顿,不过因为从高处跃下,她的速度不减反增,但那一瞬间的停滞已经足够了。凌云想也没想一个就地打滚,也不管那动作优不优雅,在黑色火焰触碰到他的刹那间,堪堪躲过。
巨大的力量砸向地面,“轰”的一声地下的青石板就被“火焰长刀”砍得龟裂,随后碎裂的石块竟然还被火焰腐蚀成黑色的脓水。
而黑衣女人毫发无伤。
此击若中,凌云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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