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子破摔了,咬着牙头皮发麻地上去拦住席祯:
“这位同学,恭喜你,成为我们满天星慈善社今天的第一位幸运观众。”
席祯当真停下来了,看着她,陆满满一时口干舌燥,努力信口开河:
“是这样的,我们满天星慈善社是本市新开的一支慈善队伍,专门为这个城市中从事各行各业的有需要的市民提供帮助,队长今天特地派我到医院来走访,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你看,就是这么巧,就偏偏遇到席同学你了哈哈哈。”
她紧张地不行,霹雳吧啦说了一大堆胡话,前言不搭后语的,不知席祯听了从何感想?
“嗯,事情就是这样了,既然遇到你了,那我就一定要谨遵队长的指示来好好帮帮你了。” 她想,反正事情都这样了,就算是编故事,也要继续硬着头皮编下去了。
说完头都不敢抬,不敢看席祯的反应,而这番话在席祯听来的确没什么可信度,可他素来极有教养,只说:
“抱歉,我想我不需要什么帮助。”
陆满满急了,忙说:“那你怎么会在医院?我看你好好的,那是家人住院了吗?你...你的脸色也不太好,是不是没有休息好呢?我,我不会耽搁你多少时间的,只是看你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所以想要帮帮你,可...可以吗?”
“你要怎么帮助我?” 席祯问,谢天谢地,他竟然还愿意听下去,而不是把她当成扰人的噪音。
陆满满咽了咽口水:“嗯..我给你表演一个节目好了...”
席祯当时会答应,是因为眼前的陆满满眼里越来越浓的乞求与期待。他其实不大清楚为什么陆满满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但若是不答应,或许她会非常难过。
见他答应了,陆满满高兴地不行,给席祯安排了一个视野绝佳的观众席,而后自己咳了咳,戴上头套前,她深深地望了眼席祯。
陆满满期末考试时分给她的角色就是这个丑娃娃,其他组抽到玩偶服的好歹还有个什么哆啦a梦,北京福娃什么的。
当时他们组演的是一出歌舞剧,或许是为了考验同学们的临场反应,老师非要加上这样这个娃娃,而陆满满则不幸抽中了它。
歌舞剧歌舞剧,正经演戏的时候还好,陆满满台词不多,老老实实念出来看着也还好,可真正跳起舞来就要命了。
她本来就是个四肢不协调没有丝毫舞蹈基础的大木头,还要穿上这奇形怪状的玩偶服正经地劲歌热舞,那样的场面,可以说是非常滑稽。陆满满演时看着台下赵小玉抱着笑抽筋的肚子,内心可谓灰凉一片。
而现在,谁能想到,她现在为了逗席祯开心,又要完完整整将这段舞再跳一遍。这回估计更糟糕,因为她走得急,连伴奏都没来的及拿。
她就这么站在席祯面前,捏着那丑娃娃的两只手朝席祯认真真地一鞠躬,然后就这么磕磕绊绊地,四肢不协调地,干干巴巴地,且认认真真地开始跳起了那段黑历史之舞。
那短短的五分钟是那样的漫长,陆满满眼前就是席祯,心里也是席祯,他就站在自己面前,而她正在用尽全力使他开心。
她略微一想都知道席祯眼里的自己该是多么的滑稽,或许从他眼中的倒影可见一斑,但那又如何呢?
在她面前的人不是那些取笑她的观众,而是她真心想要逗乐的席祯,她巴不得自己再滑稽一点,再滑稽一点。她更巴不得这支舞永远不会完结,这样就可以让席祯时时刻刻眼中只有自己。
他这样专心地看着自己。
可这舞还是很快就跳完了,陆满满放下手脚的那一刻,一下子回到了考试那时,焦急地等待着老师评分的时候了。而这远远比那时要紧张的多。
她取下头套,从头到脚都是汗,眼睛也是亮晶晶地,眨也不眨地看着席祯,他站在陆满满前面,走了过来,递给她一张纸巾,说:
“谢谢你的表演,非常好。”
而后席祯浅浅一笑,陆满满看着他,认真而专注,席桢就这么轻轻浅浅的笑了笑,她便记了好多好多年。
那之后席祯接了个电话,应该是与他母亲有关,他与陆满满告别下楼,陆满满浑浑噩噩许久,才终于慢慢扶着楼梯,一点点挪动着酸软的腿下楼。
她的腿是酸的,心也是酸的,突然就有点挂不住了,红了眼圈默默流了泪。
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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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丑也好, 滑稽逗笑也好, 心境不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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