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力量通过窗帘布传来,秦苏凉第一时间做出了判断,藏在那里的人肯定是个男人。
而且对方还是一个相当自信的人,目的并不在于收拾了她然后逃之夭夭。
一开始,他用反力从她手里抢窗帘,那股狠劲,哪怕她及时松手,都无法避免被余力所影响。
而他,只要趁她重心不稳,顺势用刀抵住她的要害,或者直接掐住她的脖子。
总之有的是办法令她无法动弹,可他并没有那么做。
他在非常微妙且恰当的时机,减弱了自己对于窗帘布的拉扯力度,给了她勒住脚步的机会。
也因此,造就了他们两个人,一人手持窗帘布一角,将整个下摆绷直的对峙局面。
秦苏凉的长发,在倒灌进屋内的发风中,凌乱的舞动着。从发丝中投射出去的锐利眼神,视野里,那男人身形高大用后脑勺对着她,看来是怎么都不愿意露出真面目。
只是这个背影,看着也太眼熟了确切的说,像极了韩西爵。
他是韩西爵?
不,也有可能是一个和韩西爵有着相似背影的陌生人。
想到这里,秦苏凉由在开口,冷声质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松手——”
那男人终于开口了,薄凉的嗓音仿佛又魔力,在出口那一刻,就令秦苏凉丝毫不能抗拒的,就那样松开了手里的窗帘布。
顿时,整片窗帘,开始以他的手为支点,在狂风中一上一下的,就像蜘蛛侠在空中飞翔的时候,他身后那条红色披风一样,呼啦啦摇曳个不停。也因此令她的视线,时不时的就被阻隔。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秦苏凉转了身,迈开了步子。
如果说单凭看背影,还会摇摆不定,怀疑那有可能只是一个背影和韩西爵极其相似的陌生人。
眼下,她却笃定了,一定是他,是韩西爵!
只有是他,才会拥有那种特殊却磁性好听的薄凉声音。他的嗓音,不论隐在多么混乱嘈杂的环境里面,只要开口,她就能清楚的辨别出来。
因为爱上他,是从爱上他的声音开始的,叫她怎么可能会混淆不清?
眼看自己都已经走到了门边,抬手,那门依旧反锁着。而身后的男人又开了口,令道,“回来,把窗户关上。”
秦苏凉就此顿住脚步,忿忿的呲了牙,额角暴起了一根青筋。与此同时,在心里痛痛快快的暗骂了一声,“韩西爵,你大爷!”
刚刚,她可是满世界找他,可他居然像个小偷一样的躲在窗帘后面,玩躲猫猫呢?
幼不幼稚?
不,他这完全不是幼稚的范畴,根本就是恶劣。
他站在那里,不仅一声不吭的看着她气急败坏、歇斯底里喊他名字的样子,还在暗中使坏,又是开窗又是关门的,营造出有人入侵的样子,然后把她的严正以待的一举一动都当做笑料来看。
真的,秦苏凉想要纠正一下。
那就是,令她动心的和喜欢,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正和她同处一个空间里的男人。
这个男人,只是碰巧和她喜欢的韩西爵同名而已。
想着这些的时候,秦苏凉也没有停下动作,忍着大风卷着头发在她脸上刺痛的拍打,折回去到了窗边。
余光里,韩西爵仍旧站在窗帘下的那个角落里,与他的视线触碰上之后,秦苏凉忙将自己的视线收了回来,然后将玻璃窗拉上,又再上了锁。
肆虐的台风被隔绝在了窗外,耳畔的世界,一刹那间安静了下来,安静得让人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只是,秦苏凉缓缓卷曲了手指,不懂自己的心跳为何是乱了节奏的。
“噗通——”
“噗——通——”
“”
一时重,一时快得令心脏有些抽痛,又一时轻,一时慢得仿佛下一次心跳不会来临,呼吸变得困难。
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她的眼眶在发烫,鼻子在泛酸?
为什么自己明明已经很努力了,余光却还是像是一个管教不好的调皮熊孩子,总是不受控制的看向韩西爵所在的方向?而且,也不为什么而看,只是想看而已。
看他双手插袋,看他一张冷面,看他也正在看着她。可她总觉得,他和她是不一样的。
她是偷着也想多看一眼,分明知道不能留恋;而他光明正大朝着她投来视线,那视线却好像越过了她,看向了别的地方。
秦苏凉挪动了脚下的步子,冲韩西爵微微颔首欠身,“boss,窗户已经关好了,请问还有什么吩咐吗?”
韩西爵从秦苏凉身上收回视线,转而冷瞥向门边,那个倒地的行李箱上。
“你搬进这个套间的那天,我对你说过什么?”他站直了身体,迈步子,三两步就到了秦苏凉的面前。
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是我警告得不够明显,所以你不够深刻,是吗?”
这女人,已经不止一次的收拾行李,在不经过他同意的情况下,从这个套间里离开,都怪他对她太仁慈,是吗?
“不是,我”
“没关系,我现在有时间,可以再警告一次。”韩西爵慢条斯理的打断了秦苏凉的解释,幽幽的冷道,“秦苏凉,你听好了,我劝你做好不要逃”
那居高临下的气势,压迫得秦苏凉连着吞噎了好几回,才终于平复了惴惴不安的心,接上了韩西爵的话茬,“否则你一生气,就会把我送回地下拍卖场。我在那里呆过一个礼拜,相比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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