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我看见的这个头发很长,穿着青衣的人埋着头蹲在我家门前,我起来先以为是哪儿来的流浪者,便拍了拍这人的肩膀。:“兄弟,能先让一下吗?”
这人一直未吱声,我便准备再拍了他肩膀,哪知此人很突兀,毫无预兆一下抬起头来。我顿时浑身打一个激灵,酒立刻醒了一半。
这人竟然没有脸!只有一张惨白的皮,我摇了摇头,揉了揉眼睛,再看了一眼,那人却消失了,整个大街上,每家每户挂满了红灯笼,突然一阵阴风吹过,黄色的纸片吹在我脚下。
我赶紧打开家门,把所有的灯打开。经历了这一遭,我再也没有醉意了,躺太床上不知所措,想想那张没有脸的人,心里就一阵发寒。
贵客临门很多东西都是老物件,最次的也有几十年的历史,而屋子里老物件多了,就仿佛缺少点什么,可是缺少点什么呢,我又形容不出来。老旧的乌炽灯,照亮内外屋,我心里摆稍微平静下来。我有些想念老头子,老头子在的时候,我根本就不用去考虑什么,每天只有练功,吃喝玩乐,现在却有一堆事情需要考虑,好在目前做过的活,都没给我惹来什么麻烦。
我想睡觉,却一直睡不着,强行闭上眼睛也不行,我只好起身,去找出老头子生前很惜爱的那枚玉佩,握在手中感受着温润,慢慢的,在快天亮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小时候大冬天在雪地里,练功,扎马,又见到老头子笑着为我梳头,把我装扮成女孩子的模样,我想去触摸老头子的脸,却什么也摸不到,耳边好像传来阵阵敲木鱼,耳语的声音,声音很急促,急促的让人心慌。
最后在一阵叫喊声中醒来,我拖着疲惫的身子的起床,“来了,来了。”我拉开房门,是刘大爷和一个青年人站在门外。
“小王,你怎么现在才起床,发生大事了。”刘大爷银发随风飘起来几根,一副急切的模样
“怎么了?”我打了一个哈欠,今天天气很阴,加上我昨天晚上没睡,现在的我真的很疲惫。
“棺材铺的张青爷死了!”刘大爷的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
“哦。”死了就死了呗,人生老病死很正常,难道不死才正常吗?然而我没去想刘老活了那么大岁数,经历的够多了,能让他感到恐惧的事恐怕非比寻常。
“可是,张青爷没生病,身体健壮,昨天晚上死在了他家门口,听人说,从街道监控上看,昨天晚上两点的时候他从贵客临门店路过,在两点半的时候就躺在了自家门前。”刘大爷急忙解释说道。
“刘老进来说,今天怪冷的。”我愣了一下,把刘老和那青年接到店里。昨晚两点半,那不是我回来的时间吗。
“您好,我是张丹峰,张青的儿子,我是一名警察。”一进门,那青年便向我伸出了右手。
“有什么事吗?”我对警察有些抗拒,不愿意去握手。
“我就是想请葬爷配合一下,因为在张青先生死之前路过过你家,二来在死之时,葬爷你刚好回到家前。”张丹峰是个俊俏的青年,此刻严肃起来,更是让人觉得好看。
“凭什么配合你,我有权不说任何话。”我讨厌别人拷问的感觉。
“葬爷,我希望你仔细衡量一下利弊,您的身份,整个烟柳巷大家都清楚。”张丹峰发出一声冷笑,冷静的开口道。
“我的身份大家清楚又怎么样子,难道你还能在没什么根据的情况下抓好人不成?”我臭脾气上来了,别以为你是官,我是贼我就怕了你。
“两位都少说两句!你们两个都是我看着长大的,犯不着这样,这件事我看不一般,要不小王,你去张青爷家看看,或许你去看了就会配合了。”刘老实在看不下去了,及时制止我们。
张青爷小时候家里苦,没饭吃,家里人便让张青爷拜了棺材匠作徒弟,好在那个年月别的不行,棺材倒是卖的不错,张青爷也算是出了师,发了家,辛苦了大半辈子,倒是收了不少徒弟,专做殡葬服务。张丹青却打心眼里瞧不起自己的父亲,因为别人都盼着人好,而做棺材匠的却是巴不得别人死。虽然如此,张丹峰还是很敬重自己的父亲,他母亲死得早,从小被张青爷一个大男人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
棺材铺修得很大,离贵客临门店不远,右转两个弯就到了,刚一进门就看见胖子在那儿,色眯眯的盯着一个跪在棺材前,数十人中正在哭泣的貌美女子。
“哎,葬爷你怎么才来,你看啊,简直太惨了,就连胖爷我都悲伤过度啊,张青爷是个好人呐!”胖子摸着额头,故作悲伤状。那哭泣的女子闻言,感激的看了胖子一眼,胖子更是显得悲伤了,就差趴棺材板了。
我心里暗笑,这胖子倒是会泡妞,张青爷是好人,是好人就不会天天盼着人死了。这回轮到自己了吧。
我先是拿着香对着张青爷的棺材一拜,然后对着张丹峰看了一眼。
张丹峰皱着眉头立刻招呼手底下人:“开棺!”笨重的棺木随着两个个壮年,缓慢的推开。我刚走进前去就感受到一股淡淡的尸体腐朽的气味传来。这还好是天气阴冷,要是大热天定会更大气味传出来。
忍着这让人不舒服的气味,我看了看躺在棺材里的张青爷,只见张青爷安详的躺在棺材中,仿佛与生前一样,只是睡过去了一般。看着张青爷头上的黑发,我有些奇怪,这张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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