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惊,矿灯往后找去,见她正在理自己的头发,我一看,这不是那个冰美人嘛,顿时我的警惕又提了起来,廊道里她那阴毒怨恨的目光何其可怕!
见我还是怀疑,她立刻怒气冲冲上前靠了过来,我连忙后退,怒道:“你是人的话,在廊道里你跑什么!”
她一愣,竟然委屈的大声怒回了我一句:“我不跑,难道等死吗?”
不跑?等死?!我一听,听出了她话里有话,不由疑惑,同时稍稍往前一步,突然拔了她几根头发,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响彻巨大的墓室,我吓了一跳,只听她怒道:“你有病啊,拔我头发干嘛!”
我尴尬的老脸一红,她看了看我如何不知道我心里的小心思,知道我肯定还以为她是女鬼,摸了摸头龇牙瞪了我一眼。
我连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跑?”
她没有立刻回答我,走道石碑前靠着坐了下来,我也上前,在她边上坐了下来,好一会她才侧头问我:“我告诉你,你会帮我吗?”
她的目光带着泪花,在这漆黑的坏境里给人一种非常异样的感觉,情况有些微妙,我知道我不能轻易被她打动。
“额。。”我故作一愣说,“你先说说看。”
她点了点头,缓缓讲了起来。
原来她是孤儿,名叫“水柔”,有一个从小相依为命姐姐叫做“水清”,在几年前她姐姐机缘巧合下也成为了盗斗界的一员,那时候的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姐姐干了这种行当,在姐姐的爱护资助下,她得以无忧无虑的上着大学,突然有一天,她收到了姐姐的一条短信。
短信的内容是:“妹妹,姐姐现在要去安庆办一件大事情,这件事情办成了,咱们姐妹两一辈子都不用愁了。两个月后,如果姐姐没有联系你,你就回老家去,柜子里有一张银行卡,里面的钱足够你念完大学了,最后一句是落款:永远爱你的姐姐。
很显然,当她收到这条短信的时候就感觉到不对劲了,但是无论她怎么联系姐姐,都联系不上,不幸的是两个月后她依旧没有收到姐姐的任何信息,心急如焚的她赶回了老家,希冀能看到姐姐,但结果还是让她失望了,她找到了姐姐说的那张银行卡,冷静下来之后,心思细腻的她记起姐姐有记日记的习惯,于是将家里唯一的一张柜子整个拆了下来,终于在一个基本不可能被发现的夹缝里找到了姐姐的日记本。
她这才知道自己姐姐一直干的竟然是盗斗这种行当,情痛之下她仔细看完了日记里的所有内容。
里面的内容很多,甚至可以说颠覆了她对自己姐姐以往的认知,在她对姐姐的映像里,姐姐就是她的天使,从小护着她,有什么好吃的肯定让给她,有什么好穿的肯定让她先穿,对她而言,姐姐这个称谓不只是姐妹之间的关系,更像是母女一样,水清用她的臂膀为她撑起了一切,让她几近无忧无虑的长大。而在那本笔记里面,水清将自己描绘成了一个已经沾满了罪恶的恶魔,她说自己犯下的罪需要借助“某个机会”去偿还……
水柔当时就震惊了,日记本虽然没有记录下自己姐姐到底做了什么罪不容赦的事情,但是从日记的字里行间里她能深切感受到姐姐无与伦比的自责,甚至用上——“我还活着,就是为了赎罪!”这样的句子。
让水柔惊讶的事情还远远不止如此,那日记里甚至有很多盗斗的实际经验记述下来,最后一篇日记的截止日期和她收到姐姐最后一个短信的时间很接近,她注意到姐姐很多次都提到了“白紫”这个人的名字,日记上她姐姐以极度警惕的言辞形容了白紫这个人的可怕,并且她姐姐在最后一次日记中写道:“这次行动如果自己不小心警惕,很有可能会被白紫害死!”
最后一篇日记以较为详细的笔墨记下了安庆之行的内容,按照日记所说, 她们当时是为了去寻找一个古墓,目的好像是为了在那个古墓里确认什么信息,但在水清自己的目的里,她好像更期待的是找到“某种特别的东西”,那个东西对她十分重要,甚至可以让她就此摆脱“赎罪”的梦靥。
日记的最后很感人,我把水柔转述的内容理成原话记录下来。
“我知道那东西一定在那里!只要我找到了它,我就能赎罪了,我也就轻松了。
这么多年我活的太累了,连心都麻木了。好在柔儿已经长大了,并且出落成了一个优秀漂亮的女孩,我想很快就会有一个王子般的男孩出现,用他强有力的臂膀将柔儿从我手中接过去,平安平凡幸福的照顾她一生。
那样我就满足了,即便是死,我也没有遗憾了。我最亲爱的妹妹,姐姐希望你永远快乐,无忧无虑……”
我仔细听完了她所有的讲述,明白了关键,问她道:“你的意思是你来这里是来查找姐姐下落的?”
水柔点了点头,突然哭了起来,抽泣道:“我已经找到了,姐姐她已经……。”
我突然遍体生寒,难道说廊道里那具尸体就是!!
难怪瞌睡虫把那个鬼影灭了之后,水柔会如此怨毒的看着他,另一方面也就是说,白紫早在几年前就来过这里,并且极有可能是杀害水清(冰美人)姐姐的凶手!?
我倒吸了口冷气:“你怀疑白紫?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证据就是我在发现那具尸体身上带着十字耳环的时候,故意亮出了同样的耳环,你肯定没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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