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柳暗花明
远远的被刘士仁看到,他急切间的大喊:“王三刀,汝这浮浪破落户,休得无礼。尔等还看甚么热闹,快扯开这厮,气煞老夫也。王三刀,明日一早,汝就上凌霄城做个刺字配军去,不必回来。”
听到此言的王三刀如五雷轰顶,如果被赶出刘家村上凌霄城做个军汉,那十有**的下场是被鞑子射死、砍死、马匹踩死、各种死,没看见易将军从刘家村派的20多个壮丁,现在只剩下三、五个了吗。
老族长的话传到众人耳里,他们一把就抓住这个自持孔武有力、只把族长放在眼里的王三刀往旁边一甩,王三刀被甩了个狗吃屎,被扫了脸的他爬将起来,怨有头债有主的用仇视的眼神盯了段卓一眼,又看看似乎是嘲笑的众人,转身便走。
“各本家都回吧!”刘士仁未进祠堂,就下达了逐客令,看热闹的众村民只有一步三回头的恋恋不舍的回家。
“恕草民无礼了!”刘士仁道骨仙风的步进来,对着阴晴不定的段卓一拱手,别说是段卓,就是刘悌廉也觉得诧异:这人有何能耐,爹爹竟然顷刻之间态度大变,甚至是贬低了身份。
老族长不理儿子,吩咐两少年关上大门,快步走到段卓身边,亲手替他松绑。然后带着满脸歉意、口中念念有词的朝祠堂内的两幅斑驳画像鞠了三躬。
这时,才转而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段卓道:“草民刘家村族长刘士仁,亦是此村保长,字求孝,这是长子悌廉,字岚清,这是孙儿明义明理。今日粗鄙村夫外出行猎,不知好歹,以致鲁莽犯上,小人有罪,皆草民管教无方所致,实难辞其咎。只求段相公大人大量,不要计较。”
这一句话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刘悌廉用几乎不认识他老爹的眼神,盯着这老头子。
段卓浑身上下打了一个冷颤,他对什么“犯上”倒不怎么放在心上,在沙巴州训练时,挨打的时候还少吗?倒是这些人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转变,还言辞如此的恭顺,他一时半会还没有适应过来,这已是一怪,咋一听这老人家竟然叫出自己的姓,这其中怕是另有文章。
段卓的思维立即高速运转起来,联系过往的点点滴滴,瞬间就判断出问题出在哪里:好个刘十二姐,行事这么隐秘,我倒是太小看你了,原来你的有意接近只是为套取资料,设下今晚这个局?
间谍,好个间谍!还有那两个小孩,分明就是引我离开这个村落,然后一路尾随至山洞,待我熟睡之时,一把将我拿了。。。。。。
遭你们的暗算受一顿打,现在又摆这个**阵,当我二十四年是白混的吗,段卓摆出一付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冰冰表情:“老先生客气,不知今夜的故事你们是如何编排的?”
虽然段卓讲话的表达方式让这些宋人感觉到内容生涩难懂,但见多识广的王士仁已经猜透大半意思,其实刘士仁这一出,未尝不是存了些心思的,这两日听到十二姐的回报,他基本断定此人既不是鞑子也不是凌霄城的宋军,因为鞑子与宋军皆不需要这般的做法,有什么事,他们会直接派人来,哪里会这般罗嗦。
但刘士仁对这个靠近自己村落的异乡人有些摸不准,然而他不敢冒任何风险,否则一旦陷刘家村于不测之中,他是担不起的。为了以防万一,他才会派鬼灵精怪的明义明理将段卓引开村落,然后再遣王三刀等人把段卓从山洞里抓来,只要将其擒住,自己就有了主动权,一旦认定其不怀好意,就手起刀落砍了。
万一搞错了,自己再赔礼道歉,大不了这张老脸不要了,当然令老族长意外的是,他完全没有料到对方会如何“富贵”,搞不好还是个人物,这大大超出了他的估算。当其听到段卓的回复,刘士仁私下揣摸:这人果然不是一般货色,是见过世面的,绝不是容易糊弄的主,这般看来,此人绝不简单。
刘士仁装出脸色一窘的样子,掩饰自己的过失:“纯属误会,纯属误会。”
老狐狸!段卓暗自腹诽一句,好歹我看过无数影片,见识过无数尔虞我诈的情节,不过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难道你们还想耍什么花样,不过当下他们是地头蛇,自己还是静观其变,看他们唱哪一出吧。
“这位老族长,你们是这般待人的吗,我的东西呢?”
刘士仁倒不为难段卓,带着子孙几个将段卓如众星捧月般拥在正中,就往自家方向赶,快抵达族长家时,小径一侧的几间矮屋内,传出一个女人的低声的呼救声,中间还杂夹着男人的叱咤,似乎还有搏斗声。
这黑灯瞎火的,想必是哪家的男女在办什么丑事,只是声音与动作也未免大了些,这么想着,段卓也莞尔一笑:这南宋对于男女之事原来也这么张扬,看来真是委屈了潘金莲。
但老族长停了步子,段卓暗自琢磨,难道这已经老大不小的一族之长,也有听墙根的嗜好?这有外人在,是不是收敛一下比较好。
如果刘士仁知道段卓的想法,估计会跳起来大骂三声“无耻”,现在的他,在略一犹豫后,还是对儿子道:“果真是扫帚星,惹是生非,岚清,看是甚么人在造孽,丢人现眼,给我打将出来!”
得令的儿子一声吆喝,周围正摸黑偷偷看热闹的人见族长这么说,便堂而皇之的蹦出来,大步流星的推开院门而入--其实院门是虚掩着的。
刘悌廉显然已经凭声辨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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