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搭理他,一直望向飞速划过的窗外夜景。江不离轻轻掀起他的刘海,那道伤正慢慢淌着血,他不由得皱了皱眉。未料,江不弃却开了口:“你为什么会来那里?”
他笑道:“很抱歉,沈姨经过你房间的时候,偷听到了你打电话才第一时间汇报给我,我当然最了解你的习性,一定会和他们去理论,因为你不服输对不对,但最后还不是落得一身伤回来。”
街边冒着油烟,铁锅铜锅乒乓响,三三两两的人们散落在角落,嚼着平淡的饭菜,喝着普通的小酒,聊着与他不协调的话题。
他低垂着眉,略显伤感。
直到车鸣笛,渐渐停在了红灯前,他才缓过神。
“哥。”
“嗯?”
“我遇到一个女孩。”
“我好像有点喜欢了。”
“她是个怎样的人?”
想了很久,他轻轻闭上眼:“很平凡。”
他怔着,没说话。
司机透过车前镜,望到江不离的半张脸隐匿进黑暗的地方,些许阴沉却也透着一股淡淡的薄弱气息。
许久,他才缓缓开启唇瓣:“祝贺你。”
·17·
丁颖坐在书桌前好久了,一条胳膊就没停过,疯狂的擦着曾经写满一整本笔记本的字迹,汗如雨下也不顾去擦,这本笔记本是她三年前精心挑选的,上面写满了对江不弃的思念之情,满满的全是他的名字和七歪八倒的肖像画。但当她看到他失去了往日的冠军风采,扪心自问曾经的自己到底喜欢他哪一点,也许只是为了他那时在人群中是闪耀的。
擦到最后一页,看着自己在比赛前写上的“加油,亲爱的”,不禁鼻子酸了。
“咔擦”纸张断了。
坐在上铺打游戏的陆夏不禁低头看向她:“怎么了,小颖?看你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坐那儿了。”
“我决定把江不弃给狠狠抛到脑后!”丁颖晃了晃自己此刻晕忽忽的脑袋。
其余两个人立刻放下手中的活,朝她望过来,那种眼神就像在看异形生物似的。
何念念推了推黑框眼镜,满脸诧异:“不会吧?你不喜欢他了?看你从大一开始就追求着的男神呢。”
“对,没错,不喜欢了,他在我心里的形象全毁了!”丁颖涨红着一张脸,气愤的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钻进了臂弯。
“不就是输了一场比赛吗?比赛嘛,有输有赢很正常的呀,有必要因为这个就放弃爱的人吗?”陆夏第一次看不惯丁颖这种行为,轻轻地抛了个白眼给她。
“不是因为比赛输了,而是。”丁颖忙解释道,“那时的自己的确觉得他很耀眼,若是能成为他的女朋友也一定会很光鲜亮丽,但是我又想到,那么多比我更优秀的女生在他面前,你们觉得他会选谁,我承认我喜欢他,但是我永远得不到他,那还不如放弃。”
陆夏和念念被她这么一番洗脑的话听懵了,面面相觑。
何念念白了她一眼,回过头去继续看着书,嘴里小声嘀咕:“明明是江不弃看不上你还说得自己有多伟大一样…”
“念~念~”
“啊?我没说什么呀。”何念念突然被身后的她阴森诡异的声音吓出了一身汗,忙捡起掉落的笔杆,转身赔着笑脸:“你说得对,悟性很高,所以说呢,以后有的是男人任你挑。”
“错,不是任我挑。是要遇到一个彼此喜欢的人才对。”丁颖忙纠正道。
陆夏叹了口气,换了个姿势,把平板电脑搁在自己的膝盖上,随意滑动着:“喜欢过就行了,没得到也不后悔,凡事不要太自私。哦,对了,你们有看到晓花没?”
丁颖头也没抬:“不知道,一下午就没看到那家伙。”
何念念想了想,转身冲她说:“我从图书馆回来时看到她抱着一大箩衣服,估计是去洗衣房了吧。”
陆夏一脸不满:“什么呀,我们寝室又不是没卫生间。”
何念念笑了笑:“恐怕是不习惯吧。”
与此同时,晓花猛然打了个喷嚏,正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昨晚又把脚露在被窝外而感冒了。环顾下四周,没有第二个像她这样周末独自出来洗衣服的同学了,多半都躲在寝室吹空调或风扇,毕竟寝室会有洗衣机,谁还会那么傻去用双手拼命搓洗呢。
她轻叹,继续低头搓着衣服。
脑海里突然蹦出比赛时的场景,那个阔气的男人是江不弃的父亲吗?她永远不会忘记那双第一次看她的眼睛,充满鄙夷与不屑。
他说过,让她不要牵绊江不弃,毕竟身份悬殊。
那或许,下次见到那家伙,就装作不认识他吧,最多以后遇到危险就匿名写卡片提醒他好了。虽然这么想着,晓花依旧觉得不服。
洗完了一大箩的衣服,她长长的舒了口气,端着箩筐到寝室楼的天台晾晒,一件又一件的架好后,感觉到自己的腰快要断裂似的,但还是很感激的把箩筐还给了宿管阿姨:“谢谢阿姨。”
楼下有一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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