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思情散一事,下午比试取消。晌午时分,暖阳当头,山腰间薄雾已消散殆尽。小鱼一人窝在房内无所事事,一看外面天气正好,便想着去山间崖头晒晒太阳,顺道练练指剑。当然,她还要拉上给她试招之人江留风。
小鱼跑到江留风营帐内,营帐无窗,里面略显昏暗,江留风正在桌边看书,看见小鱼进来也只是略微抬头,浅浅问道:“你又想怎么样?”
“这里面和外面真是冰火两重天啊。”小鱼感叹道,她突然想到之前掉落的花簪,本以为掉在洛阳城里了,一想倒是可能掉在这里,于是自顾自地边转悠边翻翻看看,花簪没发现,倒是在榻边竹案上发现了一罐东西,玲珑小巧的矮罐,盖子上还系着粉色的绸带。
这罐子虽貌不惊人,但里面装的可是宝贝,里面的东西名叫凝肤脂,是用祖山上一种罕见蠕虫汁液及百花花蜜提炼而成,对外伤疤痕有奇效。这罐凝肤脂本是为柳如云而制,但柳如云三天便恢复了也没来得及用,后来江留风误伤了小鱼的脸,本想借此赔罪,但始终送不出去,便一直搁置一边。
小鱼打开一闻,有股淡香,她跑到江留风面前,嘲讽道:“你大男人还用香脂啊?害不害臊啊?让我看看你脸上有没有抹粉啊,哈哈哈哈哈。”
“真是孤陋寡闻,此乃珍药凝肤脂,抚痕去印有奇效。”
“是吗?那给我吧。”小鱼说着手指沾了点往脸上的疤印处抹了抹,一股清凉之感袭来。
小鱼看江留风不作声,就当他默许了,抹完就塞进了兜里,接着问:“对了,你看见我的花簪了吗?”
江留风想了起来,那花簪早就被他折断扔进板箱里了,索性回答:“没见过,你没别的事情的话快走吧,别影响我看书。”
“我当然有事了,陪我去山里试招吧。”
“没空。”
“别吹牛了,你都无聊的开始看书了,还说没空,走吧,我让你见识下我的新招指剑!”小鱼自说自话扯住江留风的衣服往外拖。
江留风确实下午无事,也挺想见识下小鱼的新招数,所以就半拉半就地跟了出去。
“我们比试轻功吧,看你能不能追上我,开始!”小鱼说完,一施轻功,蹬地而起,江留风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向嵩山余脉中最高的山峰飞去。
小鱼轻点枝头,拾级而上,最后停留在山腰间的一块小平台上,这小平台位于山峰阳面,半间房大小,看上去原本应是一块巨石,巨石滚落后,山腰上才空出了这么一块,这崖头避风又有阳光,地上还有碎石,晒晒太阳练练指剑是再好不过。
“就选这里了,落石山崖,正合我意!”小鱼满意地说。
江留风随后赶到,见小鱼呼吸均匀,蹬了这么高竟丝毫看不出疲惫,不禁心里暗暗佩服,看来小鱼的轻功不在他之下。
“你怎么才来啊,哈哈,我赢咯!就在这里练指剑吧。”
“何为指剑?”
“嘿嘿,那先让你见识见识。”小鱼的指剑已突破了青砖,正在练习岩石这一级,练完岩石,刺透肌肉骨骼就完全不是问题,若是练到最高级铜铁,那真是铜墙铁壁宛如棉絮了。
小鱼捡了块比较松软的小石头,左手握石,功力聚于右手指尖,食指迅速一刺,石头上出现了一个圆润的小洞,而她的手指竟连尘灰都未沾到。
江留风听‘指剑’名字就猜到了一二,但亲眼所见依然一震,能把指力练到如此境界,恐怕普天之下就小鱼和杨妙手两人了,他不得不佩服道:“挥指如剑,好身手!”
“哈哈哈,那是。不过刚才那块太软了,而且还是静止的,远没有达到岩石的功力,所以今天你要陪我试招。”
“如何试招?”
“简单,你只要把地上这些碎石扔出即可。”
“好。”
之前都是杜兴帮小鱼扔石,如今换上江留风,飞石的速度和力度都陡增,小鱼一开始还有所遗落,后来基本可全击中,只是指力略显不够,指洞边缘不够圆滑。
指剑只能循序渐进,不宜久练,一个时辰之后,小鱼也累了,两人坐在崖边休息。
日色渐暮,嵩山余脉青松矗立,印着血色夕阳,让人沉醉。
“真美啊。”小鱼看着山间的落日感叹道,十六年来,她所有的认知仅源于杨妙手及一月一次的小集市,直到几月前才发现原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江留风看了眼小鱼,她的脸上映照着夕阳余晖,正痴痴地遥望着远处,心中顿生一股暖流,温暖了他那冰冷尘封的新,他随着小鱼的目光望去,感叹道,“是啊……”
“我从小到大一直和爷爷两人待在古刹,原以为世人都是过着这样的生活,这两次出来后才发现,江湖真大,有那么多门派高手,还有这武林大会,太好玩了。”
“那你父母呢?”
“母亲因生我而死,至于父亲,爷爷说他也不知道是谁,母亲是爷爷偶然路边救下带回了古刹的。上次让你杀的那个山阴寨熊烈,就是他追杀母亲,幸好被爷爷碰见了。”
“杨前辈真是侠义心肠,与江湖流言大相庭径。”江留风这才知道原来小鱼的身世竟也如此凄凉。
“你知道我爷爷是谁?”小鱼困惑道,自己好像没说漏嘴过。
“在下也是猜的,是天下第一大盗杨妙手杨前辈吗?”
“对啊!不过,爷爷说了,这得保密!”
“放心吧……”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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