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跨马出征的样子,但可惜前方的帐篷将她的视线挡得很严实,除了高高竖起的旗子,她什么都看不到。
一声短号响起,有人慷慨激昂地说了什么,苏菡听不清楚,不过能猜到应该是鼓励士气的话,随后众人整齐地应了两句口号,似乎是“黑巾出征,什么什么”八个字。
后面四个字苏菡没听清,只见中间最大的一面无字镶黄边的黑旗炫酷地舞动了几下,其余的旗子就都向着一个方向动了起来,想来是出发了。
人沸马嘶,喧腾了好一会儿,那些旗子才消失不见,卷起来的泥土味久久都散不掉,也不知是出动了多少人。
苏菡当然是希望他们的人去的越多越好,这样留下来看守营地的人才会少,才能方便她逃跑。
周遭都安静下来之后,苏菡盯着帐篷的出口,回家的渴望便愈加强烈地燃烧了起来。不过再渴望回家,她也知道逃跑这事必须一次成功,否则就惨了。
她攥了攥拳头,让自己冷静了下来,环顾了帐篷一圈。
帐篷的空间不大,满打满算也就十来平的样子。一张简陋的木床,一个粗糙的小方桌,一个放盔甲的“干”字木头架,还有一个小的双层木橱和一张厚草垫子,就是韩一梁的全部家当。
从前她怕给韩一梁不好的启发,除了睡觉时间,从来都待在草垫子上,不敢靠近床边。如今韩一梁一连几天都不会回来,此时不坐,更待何时!
苏菡做贼般悄悄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坐到边角上,心中油然生出的幸福感,让她在心里狠狠地唾弃了自己一番。从前在家时,她住的是爹爹特意请木匠为她打的床,上面还铺着软软的褥子,那么舒服她还经常嫌东嫌西,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苏菡暗暗地想,这次回了家,一定要在她自己的床上睡个天昏地暗才能罢休!
美美地想象了一番,苏菡才心满意足地继续思考起眼下的难题来。
昨夜她想的理由都不太好,还要重新再想才行。她坐在床上绞尽脑汁地思考,一上午的时间就如流水一般,说过去就过去了。
到了下午,逃跑的借口没想出来,倒是有了想上大号的感觉。
古代不是现代,军营也不是民居,更不用说这还不是军营,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临时所占的大本营,说不定哪天就换地方了,没有人会花心思修几个茅厕来用。
韩一梁对她算是不错,给她弄了个恭桶回来,没有让她和其他被掳来的女人一样,要冒着随时被人占便宜的风险去外面解决问题。
但苏菡实在是习惯不了这种原始粗暴的方式,每次都是实在控制不住了才会解决一下,解决之后,就赶紧将恭桶交给看守的小兵去处理干净。
如今韩一梁不在,她可不敢还让人家给自己刷马桶。
再次等到忍无可忍,苏菡将恭桶从床下拿出来,忽然福至心灵,想到了一个绝好的逃跑办法。她敛息屏气,悄悄解决了大事之后,立即盖上了盖子,拿着恭桶,轻轻地揭开了帐帘。
“那个……您二位能行个方便,让奴去倒了这个么?”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两个守门的小兵,请求道。
两个小兵互相看了一眼,一齐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左边的黑瘦小兵长矛一横,干脆地拒绝了她:“不行!九爷有命,你不能出去!”
苏菡看的出来,他们并不是不能通融,而是有意在为难她。
她想了想,硬来肯定是吃不到好果子的,想打点一下,身上也没有带什么值钱的东西,韩一梁给她的令牌,不到关键时刻她也不想用出来。没办法,只有祭出纵贯古今的大杀器——卖萌了。
上辈子挂得不明不白,也许是老天也心有所疚,这辈子大发慈悲赏了她一副高配颜值。一双秋水盈盈的杏核眼生得尤为动人,无辜起来,几乎无人能够招架。
不过苏菡换了脸,心却没有换,还是上辈子那颗女神经的心,很少运用也不太懂怎么运用自身的优势。此刻不用不行,她强迫自己忍住心里的不适,努力做出了一个怕怕的神情,声音小小地同他们商量:“奴自己能忍,只是这帐子也透风,怕……为难了您二位。”
她这样一说,两人的神情明显都有些松动了。
苏菡大受鼓舞,立即祭出了一个加强版的小可怜神情,柔软着声音道:“求求您了,行个方便吧。”
右边的国字脸小兵一见她这个模样,立即软了心肠,同意放她走。左边的黑瘦小兵想了想,却是晃了晃手里的长矛,痞痞地道:“你要是一人亲我们一下,我们就放你走。”说罢,还笑嘻嘻地反问了一句:“怎么样?”
真是得寸进尺!
苏菡心里骂了一句,面上却是不敢表现出来一点点生气。县官不如现管,她要是现在就得罪了这两个人,逃不成不说,恐怕还要过好几天有味道的生活。
可是黑瘦小兵看起来铁了心要让她亲才肯放行,苏菡无奈地垂了眸子,心中天人交战。
她却不知道,她低落下来的模样比她故意做出的可怜要引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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