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规矩,很不错”沈重夸讲他,随即收了笑脸,“但你姑母疼爱你,姑父又怎么会去加害与你。”
“侄儿没有……”周慕礼拱手,刚想表明自己对沈家的信任与感谢,却直接被打断了。
“你只管听我的话”沈重不待他多话,笑道:“明日有好事,不必焦虑。”
或许是因为成为上位之人已久,沈重的语气不免带了些命令的滋味,但他自己并没有发现。
“是,侄儿谨遵姑父的教诲”周文瀚虽然感觉到姑父轻微的不耐烦,可对方是长辈,他不能出声指责,只得行礼回复。
沈重得到他的承诺,点点头,没过多停留,回到了书房。
第二日寅时,沈府三人都早早地起身,洗漱完毕后登上沈府的马车。
不同的官阶有不同的车马配置,右丞相的马车,容纳三人绰绰有余。
只是沈长念事先不知晓周文瀚亦要前往,所以看见来人时略微有些惊讶,但他也不会无礼到出声质疑,平静地行礼之后便登上马车,前往皇宫。
马车内无人说话,安静地有些诡异。
直到下车时,沈重才出声,吐出一句话。
“长念”他说,“你要相信父亲不会害你。”
沈长念被这句话弄的摸不清头脑,但前方有小太监在等候,他也不便深问,迅速答道:“孩儿知道。”
之后便跟随小太监远去。
沈重的眸色逐渐加深,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但现在夜色深重,并无人观察他的眼神。
穿深蓝色衣服的小太监看见沈长念离开,拿着令牌从午门内出来向沈重行礼。
“文翰”沈重见了,转头对侄儿说道,“跟他走。”
“是”周慕礼也不询问,毕竟这小太监有玉牌,肯定是得了上面某人的旨意,他直接跟上小太监的步伐。
沈重整理衣袍后,对着太和殿的方向三叩首,然后自己缓步走进午门,在宫殿外等候。
祁学谦比沈重早到,他手执玉笏,嘴里念念有词地不知道在背些什么。
沈重知晓,是兵书。
别的不说,朝堂上下谁都得承认,祁学谦的勤勉好学是一般人比不得的。
祁学谦瞥见沈重的身影,但他没想与他交谈,不冷不热地点头示意,也就算是行礼了。
沈重没在意。
卯时上朝。
诸位臣子按文武官职分别站在白玉台阶左右。
皇帝步履轻快地坐上龙椅,底下的精明人听他的脚步声,都暗自觉得,帝王今天似乎,心情不错。
想起平日里皇帝都是满脸厌恶地上朝,今日他的反常行为,让祁学谦不自觉地皱眉,思考着什么事能让皇帝这般高兴。
但很快他就没心思考虑。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老太监尖细的嗓音在金碧辉煌的大殿内传播。
祁学谦被唤回神,刚想启奏关于沁媛公主擅自离开京都的处理建议。
却没想到被人抢先一步。
沈重当场褪去官帽,忽然跪地,声响之大,以至于众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他的身上。
“吾皇恕罪”沈重叩首,将官帽放在身旁,“罪臣自请撤职,但求陛下看在老臣多年辛劳,饶恕沈家的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严佑元此刻面容严肃,可不知怎的,旁人就他的语气里,莫名听出轻松感。
他回答道,“沈大人劳苦功高,可不知,犯了什么罪,能称得上是欺君?”
“陛下”沈重狠狠地叩头,额头隐隐现出青痕,“罪臣教子无方,被孽子蒙骗多年,昨日才知晓…”
“知晓什么?”严佑元竭力表现出好奇。
“老臣的嫡子”沈重犹豫一会,咬咬牙,似是下定决心,叩首喊道,“老臣的嫡子沈长念,是女儿身!”
祁学谦眸色骤深,意味不明。
沈重看不见别人的目光,继续泣不成声地请罪:“老臣愚昧,唯一的嫡子竟是女儿身,她还胆敢蒙骗陛下,叫老臣如何面见世人?老臣但求一死,也好对得起陛下的信任!”
说到最后,沈重啜泣不止,这哭声在太和殿里回荡,显出几分瘆人。
“沈大人有过,但罪不至死”皇帝平静地说道,见祁学谦没有出声,语气严厉:“来人,将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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