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书说:“你既然不答应结婚,就应该演得像一点啊。。。”
听到这话,楼郁霆凝眸看她,但没说话。
元书弯唇浅笑,继续自己未完的话:“在宋女士最初逼迫你跟我结婚、而你沉默的时候,我确实多心而且生气了。在后来的几天里,尤其是我进山拍戏的这段时间,虽然我一直没有猜到你不跟我结婚的原因,但我也知道,这个原因绝不是因为你本身不愿意跟我结婚……”
顿了顿,元书往楼郁霆走了步,主动抱住楼郁霆的腰,将自己的身子和脸都靠在他身上。
楼郁霆在元书抱上来的同时,就抬手圈住了她的腰,将她抱紧c。
元书觉察到他的动作,便也不自觉地将他的腰抱得更紧。
她闻着他身上的味道,缓缓道:“楼郁霆,是你对我太有信心了、以至于你断定我一定能够冷静下来对这件事情做出理智的判断;还是说,真实的原因,比起你我之间因为这件事而生出重大隔阂,要严重得太多么?”
楼郁霆的下巴抵在元书的发顶,闭上眼睛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小书,你…e”
“那个原因,与你无关,与我有关。”元书掐断楼郁霆的话,从他怀中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他,“对不对?楼郁霆,你回答我。”
楼郁霆的喉结滚动了下,随即轻勾了勾唇,宠溺地刮了刮元书的脸蛋儿:“咱们不是有言在先,所有的事情等你这部电影拍完以后再说,嗯?”
“这部电影拍完,也许是两个月以后,也许是三个月以后,我也说不清楚。那么在这几个月里,我们就要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相处么?楼郁霆,如果是这样,跟逢场作戏又有什么分别?”
听到元书这话,楼郁霆默了默后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小书,我有点急事必须赶回燕城,我先走了,嗯?”
元书的手指蜷握了下,随后偏头看了眼窗外:“夜已经很深了,山路也本就不好走……我不追问你原因了,你别走不行么?”
她说着话时,眉眼带笑,语气也极为平常。可楼郁霆突然间就觉得嗓子干哑得厉害。
楼郁霆的沉默,让元书抿唇笑了笑,再没提要楼郁霆留下来的话,而是用手梳了梳自己的头发,又拿了件外套穿上:“走吧,我送你到楼下,顺便去厨房给你拿两个馒头充饥。”
说着,元书便走过去拉开门,转眸来笑看着站着不动的楼郁霆:“怎么啦,又不想走了?”
“走,必须要走。”楼郁霆又将元书的房间环视了圈,看到没什么不安全的因素存在,这才提步,出了房间。
元书带上门,拢了拢自己的外套、顺势将双手环抱在胸前,先一步走了。
楼郁霆默了一两秒才提步跟上。
于是两人,一人单手插在裤袋,一人双手环臂,并排着沉默向前,一直走到民宿楼前的平台上、也就是正等着楼郁霆的那辆黑色越野车前。
司机是元书不认识的生面孔,一见楼郁霆和元书过来,司机便立刻过来,拉开了后座车门。
元书有意留意了司机的动作:这司机不像专职的司机,看他那动作、倒更像是莫寒宵手底下那些练家子的手下,不讲专职司机的礼仪、只讲动作利落。
莫家最近的动荡,元书也是听说过的,毕竟连莫堇西都暂停了所有的演艺活动,被控制在燕城有好一阵子了。
他们这种黑/道世家,本就多风云,元书其实有点习以为常了,但现在莫寒宵的人突然出现在楼郁霆身边,元书第一次意识到,事情也许并不像以往那样简单。
在她走神的时候,楼郁霆已经坐进了车子后座,而且车子启动,竟已经开出去好几米远了。
元书愣了下,条件反射地追了两步才停下,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车子消失在浓黑的夜里、再也看不见。
…
车子已经走了好长一段距离了,司机见楼郁霆还目不转睛地望着倒车镜,他犹豫了下,笑着摸了下方向盘:“二爷,既然这么舍不得嫂子,刚才走的时候,怎么一声招呼也不打、也不抱一抱,就吩咐我开车?”
楼郁霆这才收回视线,凉凉地睨了眼司机的后脑勺:“莫寒宵没教过你规矩?”
司机大汉嘿嘿地笑:“三爷他平时教咱们的规矩便是不要吃亏,其他的就没怎么教了。要不,二爷,您现在教教我,免得我下回再犯您的忌讳?”
“……”楼郁霆抬手捏了捏眉心,“别再叫我二爷。”
“那不行啊!”司机大汉义愤填膺般地道,“我可是听说过的,当年你和咱们三爷都在十三四岁的时候,个个豪情壮志义薄云天,还在菩萨面前拜过把子,称为那什么四兄弟来着?哎,我一时想不起了,叫什么四兄……”
“停车!”听到这段黑历史,楼郁霆冷冷斥了声。
司机大汉不敢笑了,忙找了个相对安全的位置,靠边停车了。
“二…二爷,哦不,楼总,您是忘了什么东西要回去拿?”
楼郁霆闭着眼睛,脑袋里想的全是元书逼问他原因时的样子。
而向来果断利落的他,因为这件事情,生平第一次优柔寡断、犹疑不决。
司机大汉等了大约十五分钟后,才听到楼郁霆低低冷冷地声音从后座传来。
“掉头。”
“……”司机大汉小心翼翼地说,“楼二爷,这是山路,想要掉头,得再往前开个十几分钟的路程,才有地方掉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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