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莫寒宵正中伤患处地踢了一脚,楼郁霆缓了两三秒才缓过来。
他额上渗出细汗,掀眸来看莫寒宵和钟离的时候,眸中不悦显而易见。
钟离撇开视线,假装整理衬衫袖口。
莫寒宵倒是无所谓,靠躺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跟楼郁霆对视着,还怼他:“看不惯?起来打一架?看在多年情分上,我坐着,如何?”
楼郁霆的薄唇绷得更紧,不搭理他醢。
莫寒宵摊手:“这样,我再让你三招。”
“……”楼郁霆闭了闭眼睛,知道莫寒宵在因为当年的事情刻意挖苦自己,很有自知之明的不接话。
莫寒宵从西裤口袋里摸出烟盒,抽了一根出来拿在指间把玩,也不说话了缇。
钟离轻咳了声,出来和稀泥:“莫三哥,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你也别跟我哥计较了。不如帮我安排一架直升飞机,我得尽快把我哥送回东城医院做手术。”
莫寒宵将烟慢悠悠地插进烟盒里:“直升飞机,小事。就是看在某人自己当初拽得上天,现在命都快丢了也没捞回什么,我也该出于人道主义帮这个忙。”
“……”楼郁霆心口一痛,墨眉又拧紧了分。
钟离和莫寒宵都注意到了楼郁霆这细微的反应,两人对了对眼神,钟离本来不想笑的,最后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不过想到自己现在这样乘人之危地嘲笑楼郁霆,以后自己的日子可能不好过,钟离赶紧又补充:“其实这也不能全怪我哥。当年一走,刚好英国陆氏的当家老爷子去世,宋兰懿都几次跪下来求我哥了,我哥也不能不管陆氏。莫三哥,你说是吧?”
“呵。”莫寒宵轻嗤了声,没搭话,起身往外走,“直升飞机明天一早就到,你们自己准备好。”
“等等。”一直没有吭声的楼郁霆,突然哑声开口。
许是因为太疼或者太虚弱了,他的声音有点发颤。
莫寒宵顿住步子,侧身来看他。
楼郁霆撑着身体坐起来,成熟英俊的面庞被纱布遮住了大半,只看到他一双清冷幽沉的眼。
他说:“钟离说过,自从婚礼过后,席幕臣只去过一次东郦别墅,而小书则再也没去过席家。据我推测,席幕臣很可能已经在家族压力下跟小书做出了断了。如果是这种情况,按照小书的性子,她最近很有可能会有打算和行动。所以,我需要你们加派人手,给我好好看着人。”
原来是说这个。
莫寒宵不耐:“你的女人孩子,我没兴趣。”
说完,莫寒宵干脆地离开了。
钟离微微沉吟了下:“哥,你觉得会悄悄离开?”
楼郁霆抬手轻按了按自己脑袋上包扎的那圈纱布,没有多说:“总之,好好看着总没错。”
钟离点点头:“好,我这就去办。”
…
元书将自己必须要带走的东西用一些不起眼的名牌手提包装起来,让萱萱每天假借回家的由头,一包一包地带了出去。
直到自己身边只剩下一些证件啊存折之类的、只需要一只手提包就可以带走的东西后,元书才抱着绵绵在房子里转了一圈,跟绵绵、萱萱自拍了好多照片后。
一转眼,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元书这才提着那只手提包、连大门都没关,就抱着绵绵出了房子。
钟离安排的人,立刻警惕地盯着她们。
元书抿唇想了下,放下绵绵,一边替她整理小裙子上的蝴蝶结,一边故意跟她说:“绵绵,萱萱阿姨的妈妈今天过生日,我们要去萱萱阿姨家里做客,你等会儿要听话,不要乱跑,知道么?”
绵绵有点睡眼惺忪,抬起小肥手揉了揉眼睛,对着元书点点头后,又仰头望着站在一边的萱萱,糯声糯气地说:“萱萱阿姨,那我可以给奶奶唱生日快乐歌吗?”
萱萱眼圈有点发酸:“当然可以啊,咱们绵绵宝贝想做什么都可以,就算是把萱萱阿姨的家给拆了,我也不会怪你的。”
眼看着萱萱要暴露情绪了,元书正准备提醒她,绵绵猛地摇头,她头上用小布花头绳扎起来的两个小辫子也跟着晃荡。
“萱萱阿姨,我不会把你的家给拆了的。麻麻说,只有叫二哈的狗狗才会拆家,我不是二哈,我是绵绵哦,绵绵不会拆家的!”
绵绵的本意是想拍胸脯保证,结果小肥手拍在了自己圆鼓鼓的小肚子上她也没发觉。
萱萱被她稚气十足的一本正经给逗笑了,笑过后心里更加舍不得,于是蹲下身,将绵绵抱起来,就带进了车子里坐好。
元书将自己的手提包扔到副驾驶,故意绕到车尾打开后备箱,在钟离手底下的人的观察下“找了一会儿东西”后,才把空荡荡的后备箱给关上。
坐进驾驶座后,元书启动车子,将车开到大门口时还停下,降下车窗后特意跟守门的两个保镖叮嘱:“我今晚带孩子参加生日宴,可能会很晚才回来,也可能明天上午才能回来。在这期间,要是有客人到访,先给我打个电话,要是是媒体过来,一律不要放行。麻烦你们了。”
两个保镖连连点头,一起看着元书开车离开。
等元书的车子彻底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后,其中一个保镖马上给钟离打了电话,将自己刚才所看到的每一个细节和元书跟他们说的话,事无巨细地报告给了钟离。
彼时,钟离用肩将手机抵在耳朵上,正在洗手,他又确认了遍:“你进房间看看,看看房间里的东西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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