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g25高速换到g45高速,又从g45换到304省道,四个多小时的车程后,我们终于进入胡力海。农田,草地,白鹅,山羊,从镇中穿过,下了省道后又是连片的草地,其间散落的建筑已经越发的稀少,绕过一片杨树林后,我们总算到了目的地。
附近除了杨树就是绿油油的草地,稍远一点地方看得到一些农田,农田的后面勉强分辨得出几个红色的房顶,估计是最近的村落了。我们来的方向除了杨树还是杨树,穷尽目力,也无法穿透过去。工厂在树林的东侧,围墙就跟枯死的杨树挤在一起,墙里墙外的野草几乎要将墙头埋没,只有大门口还看得见沥青铺成的车道。大门只剩了半个,斜挂在门垛子上,光秃秃连个字都没有,也不知道这工厂叫啥名字。院里草丛后的厂房,不过五层楼左右的高度,以我的目力估计,占地约有两个足球场大小,有的地方墙皮都脱落了,看上去像是得了皮肤病一样。
车子从大门口驶入,顺着沥青铺的车道环绕厂房一周,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停到挨着树林的草丛里。推开车门,热气扑面而来,身上立马见了汗。已经是下午一点多,这一路上除了中途方便,几个人都没下过车,连午饭都是在车上吃的。我以为终于可以出来透透气,没想到马上要处暑了,天气还这么热。
周围的荒草有一人高,我们三个连同车子都被掩盖住,只有黑熊的脑袋还露在外面。飞虫蚂蚱噌噌的四处乱撞,蚊子更像饿死鬼一样直往脸上扑。几人都不想拿血喂蚊子,忙顺着路虎压出来的车道出了草丛,来到厂房的门口处。
站在厂房门前,我抬头看向天空,云走的急,在这个角度,好像云是静止的,而楼房正迎面倒下来。
嘎吱嘎吱的声音把我的注意力拉回到眼前的事物上,原来是黑熊踩到地上的碎玻璃发出的声音。几人穿门而入,外面虽然很热,但是大厅里却很是阴凉,并且有很大的穿堂风,吹的人浑身舒坦,除了角落里堆有灰尘,大部分的地面都很干净。大厅正中是工厂的接待前台,后面墙上看得到一块块方形的痕迹,应该是原本镶了标语之类的东西。从厂门到前台大厅,居然没看到任何可以表示工厂所属单位的牌子。
前厅两侧各有通道,我同小警察走了东侧,乌梦云和黑熊走向西侧。
东侧有两间不大的会议室和一部电梯,两人对会议室进行搜索后,一无所获。小警察扒着电梯门向两边拉了几下,发现根本打不开,便暂时放弃检查电梯内部,招呼我顺着废弃电梯旁的楼梯向上探索。
在前厅看,一楼的高度不大,但是爬了有三四层楼的高度,才看到安全通道的铁门。上面只有两层,高度却明显低了很多。两层都是办公区,东西向通长,但是南北向很窄,三中间还有个通往车间的通道。我和小警察把办公区搜索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信号,不过却无意间发现贴在墙上的消防安全疏散图。从图上看,大厅以及办公区只占了整个建筑南面的一小部分,其余部分都是车间,分为上下两层。
联系乌梦云和黑熊,这俩人已经进到了一楼车间,暂时还没有收获。小警察扯下路线图,两人根据图上的指引,来到车间的二楼进行搜索。
车间的二楼光线很弱,除了几根承重的柱子和满地的灰尘,再没有其他东西。两个人打开手电,刚刚搜索五分之一的面积,乌梦云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已经找到信号,但是有些奇怪,要我们确认完二楼,马上过去。
确认二楼没有任何信号后,我和小警察便下到一楼。与楼上相比,一楼被分成了几块,靠北的地方是放置成品的仓库,乌梦云他们就在那里。顺着手电光找到乌梦云和黑熊,只见二人正站在一根承重柱下,一走近他们,就听到耳麦里传来哔哔的声音,间隔大概在一秒钟左右,等我走到承重柱下,提示音的频率已经明显变快了一倍。
“整个一楼,只在这个位置接收到一个信号。但是信号源不在一楼,而是在这下面。”乌梦云指着脚下说道。
“下面!埋起来了?”我蹭开脚下的灰尘,光溜溜的水泥地上,没有任何被人凿开过的痕迹。
“不!”乌梦云在地下踢了两脚,在手电光里荡起一阵灰尘,“灰尘这么厚,按理说胖子来过,肯定要留下痕迹,但是我们没发现任何的脚印。信号在下面,那么很可能下面还有一层。只是找了半天,却没有发现任何可以下去的路。”
“你是说下面有隐藏的结构?”我这才明白乌梦云的意思。再看看小警察,发现他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明显早已经想到了。我觉得自己有些丢人,忙闭上嘴等着安排。
这时候小警察把消防疏散路线图铺在地上,然后开口说道:“从目前的情况看,似乎胖子是有意要引我们下去。他走的路线很隐蔽,恐怕一时半会很难找到。这是在上面发现的疏散图,从这张图上看,整个建筑内,只有东侧有一部电梯。”小警察把手指点在示意图的某处(我借着手电的光亮看过去,正是我们俩发现电梯的位置),接着说道:“刚才我试过,门关的很紧,但这地方是最可能有路下去的。如果行不通,咱就从这上面炸个洞下去。”
几个人拿着示意图商议一番,觉得小警察的说法很在理,于是集体出了车间,来到一楼电梯前。
看着黑熊抠开电梯门,然后毫不费力的将厅门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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